池浅月一觉睡醒,可能是因为气温变化,可能是因为有什么情绪压力大,她一睁眼就感觉到嗓子哑了,但是作为一个从扁桃体就容易发炎的人,她并没有把这当回事,简单洗漱了以后,就和乔远山一起汇合,准备去大食堂吃早餐。

    今是元旦,学校的大食堂推出了节日系列活动,比如在晚上增设了各种麻辣串作为节日夜宵,中午的饭菜也有打折活动,然后每个打饭同学还赠送一碗蒸鸡蛋什么的,尤其吸引人是早上,早上这里居然推出了新品种的各色早饭,这便是为什么今周末,池浅月还能不睡懒觉的动力。

    两个冉食堂一看,果然有好些新品种的早点,于是乔远山拿起饭卡准备去买。

    “那边有什么意大利鸡蛋饼!”乔远山:“你要不要来一个。”

    “啊?”池浅月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对他:“是利大义鸡蛋饼吧?”

    是么?

    乔远山于是扭回头往窗口看了看,呀,还真是!

    “这名字有意思。”乔远山:“我得来一个尝尝,你也来一个吗?”

    “不了,好油。”池浅月:“我今这个嗓子好像发炎了,吃不了这个,帮我打碗粥吧……我感觉我还是得打包带回去,我有点乏。”

    “没发烧吧?”乔远山于是紧张兮兮,把手在池浅月脑袋上试了一下,然后安慰她:“没事,不烧呢,我给你打点清淡的。”

    是打点清淡的,可是等他挤进人群,才发现因为早上吃饭的人多,清淡好喝的粥都被抢空了,绿豆粥倒是有半锅,看起来不冒热气,大冬,哪能喝凉粥呢!于是乔远山自作主张给池浅月打了一份热气腾腾敲新来一锅的赤豆糊。

    池浅月也没当一回事,开开心心收下,两个人便一起各自回了寝室。

    到了寝室,打开饭缸盖,赤豆糊的热气扑面而来,啊!感觉很美好啊!于是池浅月心满意足的挖了一大勺。

    嗯!香香甜甜!

    于是她又舀了一大勺。

    香甜的粥在她发炎的嗓子里打了一个滚,突然画风一变,一股酸水直从嗓子眼翻了出来。

    池浅月用飞一样的速度冲进了对面水房的厕所隔间,一顿大吐特吐……

    这大概自怀孕吐了糖耐的葡萄糖以后,就没有遭过这种罪了,池浅月一边捋顺自己的气息,一边暗自庆幸寝室离水房距离近。

    赤豆糊是没办法再继续吃下去了,她正对着赤豆糊干瞪眼,觉得浪费粮食的时候,赵晓雨带着一脸惊恐后的平静表情走了进来。

    见池浅月回宿舍了,她于是走过来,跟池浅月吐槽:

    “哇,刚才吓死我了!”

    “怎么了?”池浅月浮起了一颗八卦的心。

    “我刚在蹲大号!”赵晓雨大大咧咧的:“突然隔壁冲进了一个人大吐特吐!吓得我半都不敢动。”

    额……

    见池浅月没话,赵晓雨于是惊魂未定的继续起来:

    “我的啊,我真是没有见过那种情况,听起来就好惨!不知道是不是哪个同学吃坏了肚子!”

    池浅月看了看赵晓雨,又看了看她桌上的赤豆糊,咧了咧嘴:

    “嗨……是我啦!”

    “你!”赵晓雨惊得从板凳上站了起来,她打量了一下池浅月,感觉她不像吃坏了肚子的样子,于是一不心,就想歪了,一想歪就有了画面感,于是她忍不住捂住了嘴到:“我啊!你该不会是!该不会是!”

    池浅月感觉脑门上瞬间尬出了一排黑线。

    “你该不会是……擦枪走火了吧!”赵晓雨凑到跟前声:“你们这也太不心了!万一老师知道了怎么办!”

    “啊?”

    池浅月的脑门上都要尬出汗来了,她于是假笑着辩解道:

    “你想哪里去了啊!我!扁桃体发炎!我是因为忘记了,吃了齁甜的赤豆糊!扁桃体发炎不能吃甜的,所以刺激了嗓子而已!”

    “这样吗?”赵晓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不然呢!”池浅月:“大雨你怎么能这样看我!你把我当什么人啦!”

    “没没没!”赵晓雨赶紧:“我就不可思议呢!我们月儿怎么可能是这种人!那你现在嗓子好点没有?”

    池浅月摸了摸脖子,她这才感觉到,吐完以后,其实依然不是很舒服,刚才和赵晓雨聊太奇葩,都没感觉到,现在静下来,感觉浑身还有点发冷。

    是了,自己扁桃体发炎什么样,乔欣蕊扁桃体发炎什么样,她可是很清楚的,那一般都得发烧。

    “大雨你有温度计吗?”池浅月:“我感觉我有点发烧了……”

    然而赵晓雨没有温度计,池浅月也没有温度计,于是池浅月只好给乔远山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温度计,很显然,乔远山也没有温度计。

    大学宿舍,会有人备创可贴啊感冒药什么的,但是会备着温度计的,实在太少了。

    赵晓雨只好把池浅月搀下楼,把她交到了乔远山的手上,后者再用自行车,把她驼到村子口另一边的类似现在社区诊所的诊所。

    池浅月的本意是随便开点儿头孢和退烧药就行,然而那个年头的诊所,还是一句经典漂亮话:

    “你这个发炎厉害了,要挂水。”

    那个年头,诊所的输液也没有什么一排排软座椅的输液区,只有病床,池浅月只能不情愿的找了一张靠墙的床躺下来,挂起了那很多年没有见过的大玻璃瓶子。

    那会宿舍都没有空调,诊所就更没有空调了,南方也没有暖气,池浅月只好委屈巴巴的再搭了一点被角,拿枕头垫了腰,靠着坐着。

    乔远山握了握她的手,见她的手冰冰凉的,便起身去给她要了一个灌热水的玻璃瓶,用毛巾包起来,刚拿到病房门口,突然门外一阵喧哗,像是什么老年人突然嚷了起来的样子。

    “外面怎么了?”池浅月。

    “好像有个孩,突然倒在地上了。”乔远山伸着脖子往门外看着:“呀,那孩是犯羊角疯了吧?”

    “啊?”

    不等池浅月反应过来,乔远山突然:

    “诶!那个孩好像是宁馨吧!”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