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准备了一堆要安抚黎曼瑾此番不公平待遇的话，楚珩之硬生生的全部吞咽了回去，比起之前那些争位撕逼的艺人而言，黎曼瑾的确让自己省心多了，也不枉自己全力捧她。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还是让你受委屈了，不过这笔账虽然不会在明面上给你个公道，可背地里，我们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
吐一口闷气，楚珩之拍拍黎曼瑾的肩膀，也算是将自己的态度暴露一番，好给黎曼瑾一个最妥善的交待。
“没事，我都听楚总您跟公司的安排。”
客套的一笑，黎曼瑾下意识想要避开楚珩之接触自己的动作，竟是连自己心里也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努力靠近的人，此刻却变得如此陌生了？
也许是在接触之后才发现，很多事情从来都不是自己想象般的那样。
“呃……楚总，我还要化妆呢？”
兴许是觉得自己避开的动作太过明显，黎曼瑾连眼神都有些不敢跟楚珩之对视，略显慌乱和心虚的话低声道出，只剩下楚珩之一句低沉的嗓音。
“嗯，你去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人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千丝万缕的变化，而这样的变化，楚珩之也是无能为力的。
静静的站在原地望着黎曼瑾消失不见的背影，楚珩之明白，他们之间的距离仅剩下了老板跟艺人这一层了。
即便是曾经有过什么微妙的感觉，此刻也被冷冻成冰，可自己的心里竟是如此的舍弃不得？
“嗡嗡……”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声打断了他沉甸甸的思绪，蹙眉接起却是越发的心思冷漠。
“墨北？”
俞墨北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自己打电话，自然不是为了叙旧拉家常的，昨晚上的事情究竟是谁在幕后解决，楚珩之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要不是俞墨北，只怕今早上的娱乐圈头条已经变成了一口黑锅，正等着扣在自己MA的头上呢。
“好，二十分钟后见。”
听着电话那头的沉着声线，楚珩之应声一句后冷冷的挂断电话。
要知道，俞墨北的“帮忙”可从来都不是白送的，而至于二十分钟后的见面，楚珩之的心里则是有着无数种想法。
离开剧组前，楚珩之跟陈导简单交涉一番后，还不忘拉着荀念叮嘱他照顾好黎曼瑾，顺路正好跟也要离开的穆少明一道。
“看你这个老总当得真是够操心呀？劝完了那个又来安抚这个？”
穆少的调侃，楚珩之怎么会听不懂，田蜻蜓的事情可谓是给了知情人一个大大的笑话，只不过被大家心照不宣的掩盖了下来罢了。
彼此都是要在圈子里混迹的人，这点脸面还是懂得给的。
“穆少客气了，之前你找曼瑾客串你的广告片，我想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曼瑾要是有了什么不好的苗头，对谁都不好，你瞧，我现在不是要赶着去谢承一下大佬？”
照样调侃回去的楚珩之迈着大长腿，走在穆少这大咖的身边，还真是丝毫不减少半点风范呢。
任由周围的路透照拍了又拍，这才径自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末了……
还不忘冲着穆少摇手一句：“广告片我看了副本，穆少的演技就是不错。”
这句似真似假的话落地，不知情的人都以为这是楚珩之跟穆少明哥俩好关系好的证明，可是？
穆少明自己心里却并非如此想。
“穆少？咱们还要赶着去片场呢。”
身边的助理小心翼翼的提醒一句，瞅着自家大咖怎么盯着人家楚总消失的尾灯发呆了许久，该不会是……
咳咳，急忙打住不该有的念头，只见穆少已经稳稳上车了。
可是，此刻无论是谁的心里都不会平静。
果然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二十分钟后。
HC大酒店的黑卡包间里，永远都是固定的客人，此刻正在顶楼落地窗前欣赏高处风景的俞墨北，对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淡定的开口。
“新开的拉菲，味道不错，尝一口？”
轻晃着手中的高脚杯，里面的酒红色将俞墨北的半张侧脸映照出了一抹诡异的妖冶，楚珩之面对这样的画面，总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用了，墨北你这么忙，我可不想耽误你的时间，不如我们开门见山的好。”
最讨厌俞墨北这幅明明是大佬却总要装自己不是的架子，楚珩之永远都会觉得自己比他低一头，于是忍不住的口气里，也会似有似无的带着讽刺。
聪明如俞墨北，又怎么会不知道？
“楚哥这话可是说得矫情了吧，这圈子里的人谁都忙，可唯独我不忙，更不能跟楚哥你亲掌MA这么大的影视传媒集团相提并论了。”
侧身回头，俞墨北一手端着酒杯细抿一口，一手插兜的闲散模样，看的楚珩之忍不住微眯眼角。
“昨晚上，关于曼瑾被陷害的事情，我当面跟你道谢，我知道墨北你叱咤圈内，什么都不缺，不过这个人情算是我欠你的，凡事开口，我定当满足。”
跟上位的人谈话，金银财宝反而显得可有可无了，唯有彼此之间的关系利益才能打动人心。
“呵……这话听得怎么这么耳熟，嗯……好像昨晚上穆少也是这么跟我说得？没想到一个黎曼瑾，竟然能让我换来两个大佬的人情，我是不是赚了？”
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让俞墨北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冷酷神色便有几分诡异奸佞。
仿佛是……
吃醋了？
楚珩之不喜欢俞墨北这说话的口气，更是对穆少的洞察力有几分了然，却也没什么奇怪之色的解释一句。
“这很正常，无论是之前上映过的电影，还是穆少找曼瑾客串了自己的广告片，穆少都会为曼瑾说话的，也算是对合作艺人的提携吧，怎么，墨北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吗？”
淡定的往面前的沙发上落座，楚珩之实在不想让自己表现的跟俞墨北的手下似得。
然而，有些事情却始终无法改变。
例如……
“我对这件事情没什么看法，不然也不会做这么多的调查了，不过我怎么听说最近MA的股票跌得很厉害，急需一场市场冲击来提高市价呢？”
一口气说到了重点，楚珩之心里猛地嗑噔一声，几乎是用尽了自己职场上混迹的全部力气才忍住变脸的神色，可不等他想好要怎么碡去，俞墨北已然施施然的坐在他对面接道。
“你让黎曼瑾参演的这部几乎是自己团队打造出来的大女主戏份，的确很有看头和口碑，外加上有许佛爷的儿子朝阳参加，不愁没得宣传，只是距离这部片子播出还有些日子？
你确定你们MA的股票能撑到那个时候吗？还是觉得穆少明能给你提携到连股票都一日爆红了？”
一连串的问题砸在楚珩之的脸上，就算是有再好的修养，也早该冷脸了，可是……
楚珩之就是楚珩之，反而是气极反笑道：“原来墨北你找我来是要跟我讨论股票的事情，我还以为你是为了穆少帮助曼瑾而吃醋呢。”
果然是打蛇打七寸，说话说重点啊。
你伤害了我的心灵，我自然也要还给你上亿个心灵暴击。
“呵……”
收回跟楚珩之对视的目光，俞墨北咽了咽口水好润一润自己瞬间干哑的嗓子，竟是都忘记了自己手里捏着的高脚杯。
可见此话是有多戳心了。
“这么说，楚总你是打算自己硬撑过去了，也难怪连一个十八线的小艺人都敢蹬鼻子上脸了。”
在俞墨北的眼里，田蜻蜓自然是十八线开外的，这股子替黎曼瑾说话的口气真该放出去让外面的人听听才对。
末了，短暂沉默的气氛里，仅剩下两个不对盘男人的呼吸，直到楚珩之忍着心里的闷气当先开口。
毕竟俞墨北说得对，自己的确快要撑不住了，不然怎么会连田蜻蜓干了这种龌龊事都不立刻封杀呢。
“墨北你是什么级别的人，自然是能看透这里面的情况了，只不过我一向都是稳扎稳打的，如今想要抬高股票的上涨架势，只能靠作品了，曼瑾这部剧肯定能爆红。”
将黎曼瑾拿出来当噱头的楚珩之，也顾不得面子了，已然窥探了黎曼瑾在俞墨北心中的分量，又怎么会不去利用一把。
正如黎曼瑾心中猜想的那样，在楚珩之的眼里，从来没有美女和感情，只有MA的存亡。
然而，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这般轻而易举的上当，正如此刻俞墨北对黎曼瑾的心思一样。
“啪。”
抬手将桌上的剧本丢在楚珩之面前，动作里虽是有几分不敬，但俞墨北的下一句足够让楚珩之不在乎这点态度了。
“这是我的剧本，之前黎曼瑾可是跟我签了合同的，这部剧就是我跟你之前说好要合作的那部，我的公司全力加盟，只要你点头，不等你出门AI的新媒体就可以开始宣传了。”
不得不承认，俞墨北有骄傲清高的资本，饶是这样大的口气，楚珩之承认自己三十年来都没有过，而此刻却被自己内心里极其讨厌的人当面说出，就像是被打了一巴掌还要笑一样。
“既然曼瑾已经是签过合同的，我之前也是同意的，那墨北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都是早已商量好的，不过……”
回转的话在三言两语中搞定，楚珩之顺势拿起桌上的剧本翻阅道。
“关于其他演员导演，还有团队合作的事情，墨北你打算怎么安排呢？”
听了楚珩之肯定的话，俞墨北没了半点后顾之忧，早已在脑子里想着这一次自己要如何将黎曼瑾全面拿下，更是对这种安排不甚感兴趣的摆手道。
“既然是我的公司加盟你的MA，那自然是我掏钱你安排了，放心，我怎么会跟楚哥你讨价还价呢。”
刚才还是冷不丁的“楚总”，此刻又换了回去，楚珩之的心里禁不住了然一句……
‘黎曼瑾，你还是真是可以卖个好价钱。’
来不及为自己的利用愧疚一把，楚珩之一口答应：“有墨北你这样的财团支持，我可没什么理由拒绝，至于合同问题我稍后会让秘书给你发邮件过来，真心期待我们合作愉快。”
起身伸手，楚珩之无懈可击的面容上是公式化的浅笑，俞墨北懒洋洋伸手交握后，却是补充一句。
“穆少的那个广告片你那儿有副本吧，怎么说，也是我即将合作的女主角，是不是该让我欣赏一下她的演技？”
呃……
好吧，俞先生你想要看人家就直说，大不了去电影院里看直播呗，干嘛说得如此隐晦？
眼神一闪，楚珩之心知肚明，更不会有什么反驳之意道：“那当然了，穆少之前就给我发过了，我回去后立刻发给你。”
“嗯。”
带着鼻腔里不满意的厚重声点头，俞墨北错开的眼神里分明是隐隐的嫉妒和不满。
看来，这感情的漩涡已经很深了，但是明知道一切的楚珩之却从不在黎曼瑾面前挑破，因为无论是俞墨北还是穆少明，都是此刻他楚珩之跟MA都需要的帮手。
利益，从来都是大于感情的。
“砰！”
从酒店出来后，楚珩之沉默的想着俞墨北之所以在酒店见自己而不是在公司的原因……
大抵是为了给自己一点颜面吧，毕竟公司里人多眼杂，回头别两家合作了，却让人家在背后说是自己去求来的？
可越是这样，楚珩之反而越发的恼火，脚下的油门加大，车速已然到达了最大，任由挂起的冷风如同刀割一般刮在自己脸上，可心里呢……
始终不肯承认他已然布满了双眸的情绪。
倘若此刻他能看一眼后视镜中的自己，一定会发现，原来他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感情，直到后来才追悔莫及。
中午。
剧组片场上，田蜻蜓跟黎曼瑾的戏份暂时分开拍，官方话是说为了补拍之前的一些镜头，实际上是为了给两人一些调整的空间。
“咔！”
“好了好了，中午休息一下啊！”
随着黎曼瑾跟荀念两人的最后一个镜头拍完，副导演出来安排大家暂时休息，拖着疲惫的身形往休息棚底下坐去的黎曼瑾，已然是累得只剩喘气了。
“怎么了？今个看起来很累似得？”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还是让你受委屈了，不过这笔账虽然不会在明面上给你个公道，可背地里，我们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
吐一口闷气，楚珩之拍拍黎曼瑾的肩膀，也算是将自己的态度暴露一番，好给黎曼瑾一个最妥善的交待。
“没事，我都听楚总您跟公司的安排。”
客套的一笑，黎曼瑾下意识想要避开楚珩之接触自己的动作，竟是连自己心里也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努力靠近的人，此刻却变得如此陌生了？
也许是在接触之后才发现，很多事情从来都不是自己想象般的那样。
“呃……楚总，我还要化妆呢？”
兴许是觉得自己避开的动作太过明显，黎曼瑾连眼神都有些不敢跟楚珩之对视，略显慌乱和心虚的话低声道出，只剩下楚珩之一句低沉的嗓音。
“嗯，你去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人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千丝万缕的变化，而这样的变化，楚珩之也是无能为力的。
静静的站在原地望着黎曼瑾消失不见的背影，楚珩之明白，他们之间的距离仅剩下了老板跟艺人这一层了。
即便是曾经有过什么微妙的感觉，此刻也被冷冻成冰，可自己的心里竟是如此的舍弃不得？
“嗡嗡……”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声打断了他沉甸甸的思绪，蹙眉接起却是越发的心思冷漠。
“墨北？”
俞墨北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自己打电话，自然不是为了叙旧拉家常的，昨晚上的事情究竟是谁在幕后解决，楚珩之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要不是俞墨北，只怕今早上的娱乐圈头条已经变成了一口黑锅，正等着扣在自己MA的头上呢。
“好，二十分钟后见。”
听着电话那头的沉着声线，楚珩之应声一句后冷冷的挂断电话。
要知道，俞墨北的“帮忙”可从来都不是白送的，而至于二十分钟后的见面，楚珩之的心里则是有着无数种想法。
离开剧组前，楚珩之跟陈导简单交涉一番后，还不忘拉着荀念叮嘱他照顾好黎曼瑾，顺路正好跟也要离开的穆少明一道。
“看你这个老总当得真是够操心呀？劝完了那个又来安抚这个？”
穆少的调侃，楚珩之怎么会听不懂，田蜻蜓的事情可谓是给了知情人一个大大的笑话，只不过被大家心照不宣的掩盖了下来罢了。
彼此都是要在圈子里混迹的人，这点脸面还是懂得给的。
“穆少客气了，之前你找曼瑾客串你的广告片，我想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曼瑾要是有了什么不好的苗头，对谁都不好，你瞧，我现在不是要赶着去谢承一下大佬？”
照样调侃回去的楚珩之迈着大长腿，走在穆少这大咖的身边，还真是丝毫不减少半点风范呢。
任由周围的路透照拍了又拍，这才径自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末了……
还不忘冲着穆少摇手一句：“广告片我看了副本，穆少的演技就是不错。”
这句似真似假的话落地，不知情的人都以为这是楚珩之跟穆少明哥俩好关系好的证明，可是？
穆少明自己心里却并非如此想。
“穆少？咱们还要赶着去片场呢。”
身边的助理小心翼翼的提醒一句，瞅着自家大咖怎么盯着人家楚总消失的尾灯发呆了许久，该不会是……
咳咳，急忙打住不该有的念头，只见穆少已经稳稳上车了。
可是，此刻无论是谁的心里都不会平静。
果然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二十分钟后。
HC大酒店的黑卡包间里，永远都是固定的客人，此刻正在顶楼落地窗前欣赏高处风景的俞墨北，对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淡定的开口。
“新开的拉菲，味道不错，尝一口？”
轻晃着手中的高脚杯，里面的酒红色将俞墨北的半张侧脸映照出了一抹诡异的妖冶，楚珩之面对这样的画面，总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用了，墨北你这么忙，我可不想耽误你的时间，不如我们开门见山的好。”
最讨厌俞墨北这幅明明是大佬却总要装自己不是的架子，楚珩之永远都会觉得自己比他低一头，于是忍不住的口气里，也会似有似无的带着讽刺。
聪明如俞墨北，又怎么会不知道？
“楚哥这话可是说得矫情了吧，这圈子里的人谁都忙，可唯独我不忙，更不能跟楚哥你亲掌MA这么大的影视传媒集团相提并论了。”
侧身回头，俞墨北一手端着酒杯细抿一口，一手插兜的闲散模样，看的楚珩之忍不住微眯眼角。
“昨晚上，关于曼瑾被陷害的事情，我当面跟你道谢，我知道墨北你叱咤圈内，什么都不缺，不过这个人情算是我欠你的，凡事开口，我定当满足。”
跟上位的人谈话，金银财宝反而显得可有可无了，唯有彼此之间的关系利益才能打动人心。
“呵……这话听得怎么这么耳熟，嗯……好像昨晚上穆少也是这么跟我说得？没想到一个黎曼瑾，竟然能让我换来两个大佬的人情，我是不是赚了？”
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让俞墨北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冷酷神色便有几分诡异奸佞。
仿佛是……
吃醋了？
楚珩之不喜欢俞墨北这说话的口气，更是对穆少的洞察力有几分了然，却也没什么奇怪之色的解释一句。
“这很正常，无论是之前上映过的电影，还是穆少找曼瑾客串了自己的广告片，穆少都会为曼瑾说话的，也算是对合作艺人的提携吧，怎么，墨北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吗？”
淡定的往面前的沙发上落座，楚珩之实在不想让自己表现的跟俞墨北的手下似得。
然而，有些事情却始终无法改变。
例如……
“我对这件事情没什么看法，不然也不会做这么多的调查了，不过我怎么听说最近MA的股票跌得很厉害，急需一场市场冲击来提高市价呢？”
一口气说到了重点，楚珩之心里猛地嗑噔一声，几乎是用尽了自己职场上混迹的全部力气才忍住变脸的神色，可不等他想好要怎么碡去，俞墨北已然施施然的坐在他对面接道。
“你让黎曼瑾参演的这部几乎是自己团队打造出来的大女主戏份，的确很有看头和口碑，外加上有许佛爷的儿子朝阳参加，不愁没得宣传，只是距离这部片子播出还有些日子？
你确定你们MA的股票能撑到那个时候吗？还是觉得穆少明能给你提携到连股票都一日爆红了？”
一连串的问题砸在楚珩之的脸上，就算是有再好的修养，也早该冷脸了，可是……
楚珩之就是楚珩之，反而是气极反笑道：“原来墨北你找我来是要跟我讨论股票的事情，我还以为你是为了穆少帮助曼瑾而吃醋呢。”
果然是打蛇打七寸，说话说重点啊。
你伤害了我的心灵，我自然也要还给你上亿个心灵暴击。
“呵……”
收回跟楚珩之对视的目光，俞墨北咽了咽口水好润一润自己瞬间干哑的嗓子，竟是都忘记了自己手里捏着的高脚杯。
可见此话是有多戳心了。
“这么说，楚总你是打算自己硬撑过去了，也难怪连一个十八线的小艺人都敢蹬鼻子上脸了。”
在俞墨北的眼里，田蜻蜓自然是十八线开外的，这股子替黎曼瑾说话的口气真该放出去让外面的人听听才对。
末了，短暂沉默的气氛里，仅剩下两个不对盘男人的呼吸，直到楚珩之忍着心里的闷气当先开口。
毕竟俞墨北说得对，自己的确快要撑不住了，不然怎么会连田蜻蜓干了这种龌龊事都不立刻封杀呢。
“墨北你是什么级别的人，自然是能看透这里面的情况了，只不过我一向都是稳扎稳打的，如今想要抬高股票的上涨架势，只能靠作品了，曼瑾这部剧肯定能爆红。”
将黎曼瑾拿出来当噱头的楚珩之，也顾不得面子了，已然窥探了黎曼瑾在俞墨北心中的分量，又怎么会不去利用一把。
正如黎曼瑾心中猜想的那样，在楚珩之的眼里，从来没有美女和感情，只有MA的存亡。
然而，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这般轻而易举的上当，正如此刻俞墨北对黎曼瑾的心思一样。
“啪。”
抬手将桌上的剧本丢在楚珩之面前，动作里虽是有几分不敬，但俞墨北的下一句足够让楚珩之不在乎这点态度了。
“这是我的剧本，之前黎曼瑾可是跟我签了合同的，这部剧就是我跟你之前说好要合作的那部，我的公司全力加盟，只要你点头，不等你出门AI的新媒体就可以开始宣传了。”
不得不承认，俞墨北有骄傲清高的资本，饶是这样大的口气，楚珩之承认自己三十年来都没有过，而此刻却被自己内心里极其讨厌的人当面说出，就像是被打了一巴掌还要笑一样。
“既然曼瑾已经是签过合同的，我之前也是同意的，那墨北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都是早已商量好的，不过……”
回转的话在三言两语中搞定，楚珩之顺势拿起桌上的剧本翻阅道。
“关于其他演员导演，还有团队合作的事情，墨北你打算怎么安排呢？”
听了楚珩之肯定的话，俞墨北没了半点后顾之忧，早已在脑子里想着这一次自己要如何将黎曼瑾全面拿下，更是对这种安排不甚感兴趣的摆手道。
“既然是我的公司加盟你的MA，那自然是我掏钱你安排了，放心，我怎么会跟楚哥你讨价还价呢。”
刚才还是冷不丁的“楚总”，此刻又换了回去，楚珩之的心里禁不住了然一句……
‘黎曼瑾，你还是真是可以卖个好价钱。’
来不及为自己的利用愧疚一把，楚珩之一口答应：“有墨北你这样的财团支持，我可没什么理由拒绝，至于合同问题我稍后会让秘书给你发邮件过来，真心期待我们合作愉快。”
起身伸手，楚珩之无懈可击的面容上是公式化的浅笑，俞墨北懒洋洋伸手交握后，却是补充一句。
“穆少的那个广告片你那儿有副本吧，怎么说，也是我即将合作的女主角，是不是该让我欣赏一下她的演技？”
呃……
好吧，俞先生你想要看人家就直说，大不了去电影院里看直播呗，干嘛说得如此隐晦？
眼神一闪，楚珩之心知肚明，更不会有什么反驳之意道：“那当然了，穆少之前就给我发过了，我回去后立刻发给你。”
“嗯。”
带着鼻腔里不满意的厚重声点头，俞墨北错开的眼神里分明是隐隐的嫉妒和不满。
看来，这感情的漩涡已经很深了，但是明知道一切的楚珩之却从不在黎曼瑾面前挑破，因为无论是俞墨北还是穆少明，都是此刻他楚珩之跟MA都需要的帮手。
利益，从来都是大于感情的。
“砰！”
从酒店出来后，楚珩之沉默的想着俞墨北之所以在酒店见自己而不是在公司的原因……
大抵是为了给自己一点颜面吧，毕竟公司里人多眼杂，回头别两家合作了，却让人家在背后说是自己去求来的？
可越是这样，楚珩之反而越发的恼火，脚下的油门加大，车速已然到达了最大，任由挂起的冷风如同刀割一般刮在自己脸上，可心里呢……
始终不肯承认他已然布满了双眸的情绪。
倘若此刻他能看一眼后视镜中的自己，一定会发现，原来他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感情，直到后来才追悔莫及。
中午。
剧组片场上，田蜻蜓跟黎曼瑾的戏份暂时分开拍，官方话是说为了补拍之前的一些镜头，实际上是为了给两人一些调整的空间。
“咔！”
“好了好了，中午休息一下啊！”
随着黎曼瑾跟荀念两人的最后一个镜头拍完，副导演出来安排大家暂时休息，拖着疲惫的身形往休息棚底下坐去的黎曼瑾，已然是累得只剩喘气了。
“怎么了？今个看起来很累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