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几句,黄美怡终于听出了不对劲。

    以前原主会将金顺锴叫做老公,尽管金顺锴经常打人。

    但是叱云叶直呼其名。

    黄美怡坐到沙发上的时候,她将手中那袋烂桃子也放在了上面。

    沙发中间,那白玉一样的茶几上,摆上了一堆烂桃子,看起来非常违和。

    叱云叶随着黄美怡一起坐了下来,她无视了那些桃子,开始给黄美怡泡茶,她一边烧水,一边漫不经心地道:

    “我不会管他还贷的钱,这事情他自己处理,我自己要用的钱,我自己赚。”

    黄美怡听出什么味道来了,她挑眉道:“弟妹这是跟弟吵架了?”

    “我想离婚。”叱云叶坦然地道。

    在黄美怡这个时代的女人心里,离婚就是不幸福的代名词,不管日子过得多艰难,多不舒坦,她们都不会提离婚二字。

    因为离婚,很丢脸,很容易被认识的人鄙视,也会被家里的长辈唾沫星子淹死。

    有句话叫做“我看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

    这句话放在黄美怡这里,也非常合适。

    自己叔子表面看起来光鲜得让人羡慕嫉妒,可家庭生活过得不幸福,不舒坦,鸡飞狗跳。

    黄美怡在心中不由得得意地感叹:有钱,光鲜,靓丽,有什么用?还不是离婚了?还不如像他们,穷一点,日子平淡一点,虽然偶尔会因为没钱日子难过,但不会离婚,不会鸡飞狗跳啊,所以啊,人,还是过得平常点好,干嘛要追求什么奢侈生活呢。

    叱云叶没去窥视黄美怡在脑补什么,但是,她知道,听到“离婚”二字的时候,黄美怡似乎心情变好了。

    叱云叶不由得在心里暗道:神经病。

    黄美怡装模作样地问道:“弟妹这是为什么想离婚,弟对你不好?”

    那不停地忍住笑却想要装出悲赡表情,让叱云叶看得有些不爽。

    叱云叶漫不经心地道:“不是不好,是他爱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记得,他好像是被大哥和大嫂你养大的吧?时候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黄美怡怔了怔,不明所以地道:“什么?”

    叱云叶轻笑一声,道:“他像个自闭症患者,他很孤僻,几乎没有朋友,也不带我去见他任何朋友,除此之外,他几乎整个世界都是我,中午下班的空闲,就算是在厕所里蹲坑,他都要打电话让我与他保持通话,回到家就更加丧心病狂,上厕所蹲坑,还要求我站在旁边陪他聊。”

    这话是原主从未告诉黄美怡的。

    黄美怡听得目瞪口呆。

    叱云叶欣赏着黄美怡那副似乎莫名吃了狗粮消化不良的脸,一脸无奈地道:“你,他心里是不是有病?他从结婚开始就要求我不能出去上班,还以死相逼,他以前到底是怎么长大的?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黄美怡沉默不言。

    金顺锴的父母去世的时候,金顺锴已经学毕业了,可因为父母在他出生的时候,年事已高,金顺锴从其实是黄美怡带大的。

    叱云叶金顺锴经历过什么,那就是在黄美怡的不是。

    黄美怡现在心里有很多MMP,她没想到几个月不见,弟妹变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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