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衣终于如期完工,小桃红非常满意,特别邀请冷宁和冷掌柜一起去观看。

    花魁比赛是城里几家青楼一起举办的,每年一次,这花魁的名头要是落到自己楼里,那该吸引多少恩客呀!所以每年的这个比赛都是楼里最重要的事,都会选出最美,最多才多艺的姑娘来参加。

    万花楼以前的生意也不怎么好,小桃红来了以后,这生意才好了起来,好多人都是奔着小桃红来的。

    小桃红一身舞姿曼妙绝伦,看过的无不拍手叫好,她的舞艺怕是少有敌手,如今加上冷宁设计的舞衣,怕是想不惊艳都难。

    夜幕降临,整条街道的灯笼都已亮起,街道两旁站满了人,莺莺燕燕,欢声笑语。中间的看台上挂满了随风飘舞的红色帷幔,在灯笼的映衬下浪漫唯美。

    当小桃红挥舞着缎带,从空中降临到台上的时候,全场鸦雀无声,看台上的男子无一不痴迷的看着台上那红色的身影,女子都闪烁着妒恨的目光。

    “万花楼小桃红姑娘。”主持人回过神来喊了一句。

    底下瞬间沸腾起来,那场面跟现代的明星演唱会也有的一比。

    小桃红穿着冷宁为她设计的红色舞衣,站在那红色的帷幔中,如梦如幻。

    她背过身去,双手平举显露出凹凸有致的身形,细腰微微扭动,腰际的铃铛腰链发出清脆的声音。

    青丝全部束起,露出小桃红那饱满的额头,眉飞入鬓星眸点点,眉心用胭脂点缀着一朵火红的莲花,与裙身的花纹交相辉映。金丝扭脆的头面宛如凤尾,尾端缀着一颗血红的玉珠。

    小桃红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衬托着那热情的舞蹈,在激昂的节奏下,一个抬腿之后宛如天仙的飞跃,脚尖点地,旋转,裙摆整个旋开来,裙上绣的金莲次第开放,仿佛化身一朵正在怒放的莲花,美不胜收。

    一舞结束,台下鸦雀无声,每个人都被小桃红的表演所震撼,小桃红看着台下的表情露出了骄傲的神色。

    接下来的表演都是很平常的乐曲,冷宁便无心观看,正想从侧边离开,忽然旁边伸出一只手:“这位姑娘是哪个楼里的?怎么大爷我从没见过?”语气轻浮俨然就是一副登徒子的样子。

    冷宁顺手一推,那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顿时恼怒了起来:“敢推大爷我?看来是个性子烈的!大爷我就喜欢征服像你这样的野马!”说完就要去搂冷宁的腰。

    “去你大爷的”,冷宁在心里骂了句,刚要反抗,却感觉面前人影一闪,随后只听到“咚”的一声。

    抬眼一看,那人被甩到墙上去了。

    “冷姑娘,你没事吧?”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是······”冷宁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好像在哪见过,却记不起来。

    “在下季同。没想到在这见到你。”面前的人面上带着浅浅的笑。

    哦,他就是那次在山上救了她的人,看着他那脸上的笑,冷宁终于想起来了。

    “谢谢公子又救了我一次。”冷宁看着季同笑道。

    就在这时,那个被摔的男子被旁边的随从扶着站了起来,看着那聊得开心的两人,火冒三丈的骂道:“哪里来的小子还想英雄救美?也不看看你大爷我是谁!”

    说着便手一挥,旁边一下上来七八个人,把冷宁和季同两人包围。

    冷宁就郁闷了,自己怎么又遇上这种事。

    季同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站到冷宁面前,那宽厚的脊背刚好牢牢的遮左面的冷宁,虽然这只是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却让冷宁心里莫名的有一丝悸动。

    “敢小瞧大爷我,你们给我上。”一群人猛的扑上来。

    季同迎上去,动作十分干净利落,一个人对七八个人都轻轻松松,专拣他们的软肋打,趴下去就起不来。冷宁看着都疼。

    一会儿工夫,地上就趴了一片,季同带着冷宁看都不看一眼离开了现场。那个登徒子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啥也不敢说。

    走到空旷的地方,冷宁看着季同道:“今日之事多谢季公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小桃红身上的衣服肯定会有人问起,他还要去下冷掌柜的铺子聊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冷姑娘不必客气,天色已晚,在下送你回去吧!”季同看了看天说道。

    “不用麻烦,我就去前面的铺子,等下我家里人会来接我。你去忙你的吧!”冷宁推却道。

    “你们等下是要回清水村吗?”季同看着她。

    “是的。”冷宁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在清水村。

    季同笑道:“我正好要去上次碰到你的山上寻人,不知道可不可以跟你们一起去。”

    ”这样啊!”人家刚刚又救了自己,怎么好意思拒绝呢。冷宁犹豫了一下,只好答应。

    “那麻烦季公子等我一下,我还有点事,要等一下才可以走。”冷宁把他带到陈生的马车旁。

    这季同一看就是身份不凡的人,冷宁其实真不想跟这种人扯上关系。太危险。

    冷宁谈完事同陈生一起出来,季同就站在驴车旁边等他们。

    上了车,季同并没有坐进车里,而是同陈生坐在了外面,幸好还是个懂得照顾她面子的人,要是村里人看到她同一个陌生男子从同一辆驴车上下来,那问题就大了。

    忽然间,冷宁想起了祁墨,要是他不知道是坐外面还是里面。

    呸呸呸,怎么想起他了,真是的,冷宁拍了拍脑袋。

    “冷姑娘,不知道你们最近在村子附近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人呢?大概五十来岁。”季同在外面问道。

    没等冷宁回答,陈生看向他道:“是不是还留着一把胡子?头发乱糟糟,像个老顽童一样?”

    “对对,没错,你是不是见过?”季同高兴的看着陈生。

    陈生嘿嘿的笑道:“他不会这么巧也叫安叔吧?”

    “安叔?”季同皱皱眉,想了一下,师傅本来的名字好像是姓安一样。

    “是的。就是安叔。”季同肯定的说道。

    “你是安叔什么人?”冷宁奇怪的问。

    “我是他徒弟,上次你给我的菩提果就是为了救他,他一好就跑出来了,身体还没有恢复,我很担心他,一直在找他。”季同的话里充满着担忧。

    “前两天打听到在这边有人看到过他,所以我过来看看,不知道他是不是来这边的山里采药了。”

    冷宁瞪大了眼睛,这也太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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