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老匹夫,我独孤栀敢乖乖出来受死,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杀。”

    声音很轻,可是却让每一个关注这件事情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整个世界仿佛时间流速都降低了那么几秒钟的感觉,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七楼,张启云刚刚才爬起身来,等着看司马杰骜如何大发神威,顺便给自己出气,可是此刻突然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一片。

    “顶楼是独独孤殿主在用餐?我去捣乱了?”张启云感觉自己的思维都要冻僵了。

    如果说青州有一片天,那么独孤栀就是这青州的天,是青州的至高无上,平常青州人连提起独孤栀的名字都不敢,一声殿主都要叫得小心翼翼,生怕冒犯,也生怕得罪。

    而现在,得知自己居然去独孤栀吃饭的地方捣乱,张启云当真是九条命都要吓飞掉八条。

    皇甫涛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皇甫家虽然是六品世家,可他的身份能够让其他盛世级宗门的人都高看一眼,就是因为独孤栀对他的欣赏。

    而之前,自己居然参与了出谋划策,让人去给独孤栀捣乱?

    光是想到这个,他都感觉到自己未来的人生一片灰暗,独孤栀不怪罪下来还好,他还能活,但前途肯定没了。

    可独孤栀要是怪罪下来,整个皇甫家都承受不了。

    比起青州一直笼罩在独孤栀的霸王殿统治之中已经成了习惯,天北州则是几年前独孤栀霸王殿的霸王军硬生生杀下来的一片天地,杀到整个天北州都胆寒,那是伴随着浓烈的血腥的。

    在青州,独孤栀是人们眼中的霸主,在天北州,独孤栀是恶魔屠夫,至少在那些本土大势力的眼中就是如此,可以说,独孤栀的可怕深入人心。

    所以比起其他人来说,天北州出身,亲眼建立过血雨瓢泊的皇甫涛其实才是最害怕的一个。

    长弓耀的眼神微微眯起,眼神微不可查地闪了闪,对独孤栀的出现他很意外,但似乎他也不是那么惧怕。

    长弓耀对外公开的身份是盛世级世家长弓世家的少家主,然而实际上却是秉州除了天雷岛之外,另外那个人们一直好奇但是并不知道的混元级势力的少主。

    也就是说,长弓世家只是盛世级,但底蕴其实是混元级的恐怖势力。

    至于司马熊熊,此刻就真的是傻眼了,感觉今天一天见了鬼了。

    看到个陌生小白脸,结果派了两个人被活活打死。

    随后张启云亲自出马,又碰到了元骆风,被打了个半死。

    再然后自己出马,居然跳出来更狠一些的李修,把自己往麻袋里一装,一个小时的生不如死结束后还差点酿成了滔天大祸。

    再然后,自己的亲叔叔,灵皇司马善亲自出手,结果人影都没看到就被打飞了出来。

    而现在,自己最大的骄傲,自己最大的靠山,自己的亲爷爷都亲自出马了,居然特么的独孤栀都出现了,这是想怎样?老天爷在开玩笑吗?

    没有人会回答司马熊熊,因为这一刻所有的人都还被吸引在独孤栀的那一句话之中。

    半空中,翰林阁和山阳坊的灵皇先后恭敬对着独孤栀行礼,随后退去,不管里面有没有元骆风,这件事都不需要他们不自量力的出手了。

    云飞门的灵君高手面对独孤栀虽然心底有些不服气,一名年轻人,小小年纪居然比自己这样修炼了六七千年的修士还要强大,这让他很不爽,于是轻轻点个头也算是见面礼了,转身就走。

    接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气势滔天,凶焰燃烧的司马杰骜身上。

    司马杰骜明显比其他人愣得更久。

    青州城最强高手榜,他司马杰骜排在第二,第一就是独孤栀,这些年他司马杰骜几乎不出现在人前可不就是在躲独孤栀么?

    可今天,自己活生生把独孤栀给骂出来了,这

    不过司马杰骜毕竟也是落凤岭的凤主,灵君巅峰的层次,虽然比不得独孤栀,可就算面对独孤栀,内心感到了沉重,但依然不会轻易退去,更不会摇尾乞怜或者认错一类的。

    司马家一向以来都是同一类人,暴脾气,世代相传。

    呃,差点忘了,司马熊熊那种自己钻麻袋的行为并不是司马杰骜遗传的。

    “独孤殿主,我儿哪里得罪了你,你居然要下如此重手?”

    司马杰骜深吸一口气,虽然那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有了收敛,但是显然并不会轻易作罢。

    独孤栀不说话,冷冷地看着司马杰骜,就是这老匹夫害得自己被房间里的那几个混蛋嘲笑,当真是很难忍得下这口气。

    司马杰骜见独孤栀不说话,于是继续说道:“我落凤岭这些年来一直尽量避免和你霸王殿产生冲突,可以说井水不犯河水,并且很多地方都有所退让,我落凤岭自认已经做得足够了,却不知道独孤殿主为何下得了这等狠手。”

    “司马老匹夫,所以你落凤岭忍不下这口气,准备和我霸王殿开战吗?”

    独孤栀并不像司马杰骜那样散发出可怕的气势,整个人就像是个平凡人似的,一身白衣站在那里,话语淡然,可是却让人仿佛感受到了浓郁的血腥味气息。

    “开战吗?”

    这三个字就像是三记闷雷砸在司马杰骜的心头上,他能够以身为父亲的身份为儿子讨回一份公道,哪怕下场不会很好,可他司马杰骜无愧自己的名字,他愿意做,他是个父亲,是个男人。

    可身为凤主,如果要因此而搭上整个落凤岭的数十万弟子性命,这个决定他真的不敢下。

    不是他胆而是肩膀上担负的东西在这种时刻反而成为了枷锁。。

    “老匹夫,本座在这里和友人吃个饭,你那好孙子却三番四次来捣乱更是胡言乱语辱骂本座,本座问你,本座没有杀人,只是让人将他们打伤,过不过分?”独孤栀突然抬起眉头冷声道。

    “这”联想到之前听到的各种议论声,司马杰骜傻了,独孤栀这话他要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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