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大笔绩点购置了一个禁术后，李想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魔术大楼，这样他便拥有了四个魔术，只要届时去边境的魔术协会认证一下，便能成为一名1级魔术师了。
体质早就达标的李想倒是没太大感觉，不过这种晋级速度还是吓到了一群人。
最难的还是现在开始的每一步路。
从1级魔术师到2级魔术师，体质标准近乎翻倍，单单是3000kg的拳力，就让他苦恼至今，即便使用了不少手段疯狂提升，目前依旧只有1899kg，居然3000kg还是遥遥无期。
由此一想，能在大二时就晋升玩家序列的白冬雪确实是最顶尖的天才。
李想走在路上，取出了通讯仪，他没办法放任樱的事情不管，尤其是在得知她是鸣绪的母亲后，心头更有一丝异样感觉难以挥去。
校内禁止通讯仪外部联系，他只能前往传达室，使用绩点来和外界交流。
传达室在中央区域的生活大楼里。
生活大楼供应学生们的日常所需用品以及一些娱乐项目，在开学之初一度成为最火爆的聚集地，然而现在却是一副凄惨之景，开学初夜夜笙歌的酒吧舞厅此刻只有慵懒的女仆和舞女倚靠着大玻璃窗搔首弄姿，里面空空落落，没有客人。
看到李想走来，她们纷纷抛来媚眼，极尽所能地吸引他，在见到他头也不回地钻进生活大楼传达室后，一个个唉声叹气，像是小怨妇般低头不语。
李想看得心里一乐，想起了王博之前和自己提及的娱乐项目，在外面的大学，娱乐是学生们生活比重中极其重要的一部分，因此他打造的娱乐帝国逐渐成为了经济收益一大来源。
然而他心心念念的娱乐项目在这里却是沦落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开学初，新生们还没有适应了解学校的氛围，不少人来这里一掷千金，等到第一次月考后，这里的生意便滑铁卢般坠落。
“差距，就是在这一点一滴中被拉开的。”李想不相信什么突然提升，瞬间拉开距离之类的鬼话，如同前世小说里那些逆天主角的存在，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凤毛麟角。
大部分人都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来，通过抓住每一次的机遇才有了最后的样貌。
这也是他始终没有松懈的原因。
李想不是不喜欢各种娱乐和享受，相反，重活一世，他对这些前世没有接触太多的东西异常渴望，但这些，都是要在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后再去追寻的事物。
现在唯一的目标便是和鸣绪的约定。
变强，变强，变强，一起变为最强！
深吸一口气，走进没有限制的传达室，里面只要使用通讯仪便会实时扣除一定的绩点。
打开通讯仪，上次的灾厄心脏事件，他顺势便加了第一夫人好友。
抛开樱的事情不说，这位神秘的夫人从极夜训练营时期便开始特殊关照起自己，一路过来，虽然外界对她的评论非常差，但她对自己确实不错。
莫名的关心，李想始终心怀疑惑和不解，毕竟两人完全没有任何交集，她为什么会如此青睐自己？
青睐到李想一度怀疑起自己和她可能会有的奇怪关系。
殿下，我有急事想和您商议。——李想。
他思索了下，还是开门见山比较好。
不一会儿，通讯仪屏幕忽然闪烁了一下，竟然传来了第一夫人的视频通话邀请。
他犹豫了下，还是选择了接受。
第一夫人身处于暗红色的和风房间，两名穿着淡红色和服，长相完全一样的小萝莉静静跪坐在红色帘子的两端，轻薄的帘子里，红色人影若隐若现。
从通讯仪里传来了滴答的水声以及轻柔的毛巾抚摸肌肤之声。
窈窕的女子曲线隐隐约约，即便隔着电子屏幕也能感受到那种诱人之色。
雪白的素手从帘子里探出，修长白皙的手指上一滴滴水珠坠落，皮肤细腻粉嫩，宛如少女。
等到整条手臂都探出时，李想才看到上面密布着各种红色咒印以及奇怪的咬噬痕迹，那些咬噬痕迹和希丝特莉亚身上的灾厄印记类似。
它们在轻微蠕动着，仿佛和雪白的手臂并非一体似的。
只是明明是十分恶心的印记，镌刻在第一夫人无暇的手臂上后却完全没有那种让人想吐的感觉。
两只小萝莉立即拿起一旁温热的白毛巾替她小心的擦拭起来。
“把通讯仪靠近一些。”第一夫人的嗓音很好听，有一点点鸣绪的感觉，但她的声音更加少女化，而鸣绪则像是一轮冰封的雪月，夹带着淡漠和高冷。
两只小萝莉愣了下，似乎第一次接收到这种指令，不过很快，左侧的那只便伸手将镜头拉近，与此同时，戴着半张假面的女人将脑袋整个从帘子里探了出来。
她伏在水池边，能从双手的空隙里隐约看到一抹春光。
黑色的长发一圈圈散开，将那曼妙的背部曲线半遮半露，一直垂到臀部才停住。
那一刹，李想看呆了。
绝代风华也不过如此了。
难怪连风流成性的冬零王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难怪樱和鸣绪倾城倾国。
父母如此完美的容貌基因传承下来，怎么可能不好看？
“你就是李想么？”第一夫人对着镜头，用手指轻轻绕起黑发。
“是，殿下。”李想目不斜视，可不敢怠慢这个疯女人，她是鸣绪的外祖母，是她的老师，更是执掌冬零家大部分产业的实权者。
至少现在的李想对上她，对方只要愿意，一只手指就能轻松捏死自己。
“不用那么拘束，你可以跟着鸣绪叫我老师，或者叫我爱姨也行。你和你的父亲很像啊，难怪白师利那家伙看着你就觉得不爽，哼哼，那个男人天天让一群狗腿子喊着‘白王无上’，其实在骨子里比谁都自卑，嫉妒、自私自利。”
第一夫人轻笑，毫不忌讳地在他面前讽刺贬低着这个世界最强的男人。
“殿......老师您知道我父母的真实身份么？”李想身体一震，心里升起一股淡淡的不悦感，为什么总觉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世来历，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觉察到了他神情和语气的变化，第一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片刻后才继续说道：“当然知道，不过我不能告诉你哦。”
“为什么？连您也要瞒着我么？”李想皱眉，这件事知情者不少，他目前能接触到，有可能告知他的人便是第一夫人和黑夜之影。
黑夜之影那边早已明确说过，现阶段的李想不需要知道这些，而第一夫人这里居然也意外地封口不提。
到底是什么阻碍着她们？
心烦意乱。
“不是我想瞒着你，而是有些人不愿意告诉你，或者说，他不想提起自己的伤疤，自欺欺人，希望永远隐瞒着，生活在自己那个狭小的舒适区里。”第一夫人笑得肆意张扬，吓得两只小萝莉不禁缩了缩身子。
“嗯？”李想若有所思。
“白师利，虽然他这个人虚伪自私，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天赋比我们都高，现在也是公认的最强。在这一点上，他不松口，他要死守着自己的伤口，那么所有人都无法点出你的身世。即便是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白师利，懂么，孩子。”第一夫人轻轻捧起池水，水的颜色就和鲜血一样绯红，只是流淌过她的身体后，便退散了颜色，化作清水坠落。
那些红色则是钻入了她的身体里，滋润着她的每一层肌肤。
白王封禁了自己的身世。
李想皱眉，确实只有这个人有这样的能力震慑住所有其他知情者，但“伤口”是什么呢？
自己的身世让白王感到难堪？
“别多想了，孩子。你和鸣绪都是两只可怜虫，也许一辈子都不能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了，但这并不重要不是么？鸣绪她迄今为止的人生都活得很快乐，这就足够了。”第一夫人话题一转，淡淡说道，“说吧，你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快乐？李想回忆起和鸣绪生活的点点滴滴，他不觉得鸣绪过得快乐。在认识自己之前，她如同孤狼般自己蜷缩在一个角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被家族之人理解，被看作是怪物。
终日只生活在杀戮和血腥中。
这样的人生如果叫快乐，那也太可悲了吧。
正是因为和她的逐渐接触与深入了解后，看到了鸣绪发自内心的笑容后，他才下定决心要守护这个女孩。
“是为了繁樱神社，遗忘之镇上的......鸣绪的母亲。”李想纠结了下，还是直接点明了樱的身份。
那一刻，他清晰地看到第一夫人漂亮的眸子里闪烁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两只小萝莉心有所感，吓得立即匍匐在地，不敢动弹。
“啊，你已经见过了么？”第一夫人很快就恢复了原样，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了，她只是怨灵而已，是化作灾厄了么？”
“前些日子......”李想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说出，为了薇尔莉特学姐，他不能退缩。
听完他的叙述，第一夫人有些诧异，然后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语调陡然变得无比冷淡。
“所以，你就是为了那......什么薇尔莉特，来求我帮忙？”
李想心里咯噔一下，一直缭绕心头的不好预感在逐渐被证实。
“学姐一直很照顾我，她化为幽魂游荡在那里，是我无法接受的事情，而且樱......她已经有灾厄化的趋势了，这样下去，事情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李想咬着嘴唇继续说道。
他已经感受到了通讯仪对面传来的不满情绪，但退无可退。
“呵。李想啊，我呢，有想过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但从未想过会是因为这个理由。既然你猜到了樱的身份，那我也不妨实话和你说，我确实来自繁樱神社，是最后一任宫司，而且死海的那个小岛，才是繁樱神社真正的所在地。”
第一夫人伸手摸了摸不住颤抖的两只萝莉，轻声说着，语调飘忽，却充满了让人颤栗的感觉，
“繁樱神社历代的宫司是绝对不可以**的，我把身子给了他，也就失去了神社的庇护。我呢，那时候还只是个天真烂漫的姑娘，傻乎乎的以为他会过来，带我回冬零家，让我和他一起站在高高的族台上成为名正言顺的王后。可惜......”
李想一挑眉，等待着她的下文。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独自抚育着樱，看着她从哭哭啼啼的小婴儿长大成会走会爬的孩子，然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除了忍受旁人的白眼外，我始终没等到那个男人再出现。不得已，我才带着樱来到了冬零家，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了吧。”
“是，听说您一路昂扬，成功成为第一位外家进入族谱的人。”李想点头，这个女人展露出的些许残忍和冷酷让他有些心悸，一个女人的复仇，比世界上任何暗杀都让人提心吊胆。
“哈，倒也没有传闻的那么夸张。如果不是我的实力足够，樱也展现出了无敌的天赋，他们这些老家伙们会同意？”
“我很好奇，为什么冬零王大人不帮助您，他的身份地位，在冬零家难道还不能说一不二么？”李想提出疑惑。
在他看来，这事情实在莫名其妙，冬零王作为五王之一，实力公认，冬零家就是以他为基石发展起来的，那些所谓的族老又有什么能力限制他？
“是啊，他很强很强，强到即便对上白师利也能相差无几。但那时，他的心便已经不在我身上了，他有他心中的王后人选，只是不是我而已。哈哈哈哈，李想，想不到吧，我被人称为第一夫人那么多年，在那个男人的心目中，却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第一夫人的表情忽然变得癫狂而狰狞，看向李想时，忽然露出一丝杀气。
那是最纯粹的杀气，隔着电子屏幕都惊出了他的一身冷汗。
“可惜他也好，白师利也好，都不明白，那个女人，是他们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人。他既然背叛我，我便让他一辈子痛苦到死！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夺走处子之身时，那个表情我一直记得清清楚楚，你知道我有多痛快么？我等这一天，无数年了。生下樱，我想将她培育成那个男人最完美的后裔，然而他，却背叛了我！”
“既然如此，我就让他亲手毁了自己的完美后裔！”
李想看着已经有些失心疯的第一夫人，静默不语。
这个女人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拿自己女儿的一生去报复自己最爱的男人。
“当然，他没想过，那时候，樱已经被植入了灾厄遗传因子，他们生下的，是另一个怪物。”
“鸣绪不是怪物，你才是。”李想豁然抬头，看着她的眼睛。
体质早就达标的李想倒是没太大感觉，不过这种晋级速度还是吓到了一群人。
最难的还是现在开始的每一步路。
从1级魔术师到2级魔术师，体质标准近乎翻倍，单单是3000kg的拳力，就让他苦恼至今，即便使用了不少手段疯狂提升，目前依旧只有1899kg，居然3000kg还是遥遥无期。
由此一想，能在大二时就晋升玩家序列的白冬雪确实是最顶尖的天才。
李想走在路上，取出了通讯仪，他没办法放任樱的事情不管，尤其是在得知她是鸣绪的母亲后，心头更有一丝异样感觉难以挥去。
校内禁止通讯仪外部联系，他只能前往传达室，使用绩点来和外界交流。
传达室在中央区域的生活大楼里。
生活大楼供应学生们的日常所需用品以及一些娱乐项目，在开学之初一度成为最火爆的聚集地，然而现在却是一副凄惨之景，开学初夜夜笙歌的酒吧舞厅此刻只有慵懒的女仆和舞女倚靠着大玻璃窗搔首弄姿，里面空空落落，没有客人。
看到李想走来，她们纷纷抛来媚眼，极尽所能地吸引他，在见到他头也不回地钻进生活大楼传达室后，一个个唉声叹气，像是小怨妇般低头不语。
李想看得心里一乐，想起了王博之前和自己提及的娱乐项目，在外面的大学，娱乐是学生们生活比重中极其重要的一部分，因此他打造的娱乐帝国逐渐成为了经济收益一大来源。
然而他心心念念的娱乐项目在这里却是沦落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开学初，新生们还没有适应了解学校的氛围，不少人来这里一掷千金，等到第一次月考后，这里的生意便滑铁卢般坠落。
“差距，就是在这一点一滴中被拉开的。”李想不相信什么突然提升，瞬间拉开距离之类的鬼话，如同前世小说里那些逆天主角的存在，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凤毛麟角。
大部分人都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来，通过抓住每一次的机遇才有了最后的样貌。
这也是他始终没有松懈的原因。
李想不是不喜欢各种娱乐和享受，相反，重活一世，他对这些前世没有接触太多的东西异常渴望，但这些，都是要在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后再去追寻的事物。
现在唯一的目标便是和鸣绪的约定。
变强，变强，变强，一起变为最强！
深吸一口气，走进没有限制的传达室，里面只要使用通讯仪便会实时扣除一定的绩点。
打开通讯仪，上次的灾厄心脏事件，他顺势便加了第一夫人好友。
抛开樱的事情不说，这位神秘的夫人从极夜训练营时期便开始特殊关照起自己，一路过来，虽然外界对她的评论非常差，但她对自己确实不错。
莫名的关心，李想始终心怀疑惑和不解，毕竟两人完全没有任何交集，她为什么会如此青睐自己？
青睐到李想一度怀疑起自己和她可能会有的奇怪关系。
殿下，我有急事想和您商议。——李想。
他思索了下，还是开门见山比较好。
不一会儿，通讯仪屏幕忽然闪烁了一下，竟然传来了第一夫人的视频通话邀请。
他犹豫了下，还是选择了接受。
第一夫人身处于暗红色的和风房间，两名穿着淡红色和服，长相完全一样的小萝莉静静跪坐在红色帘子的两端，轻薄的帘子里，红色人影若隐若现。
从通讯仪里传来了滴答的水声以及轻柔的毛巾抚摸肌肤之声。
窈窕的女子曲线隐隐约约，即便隔着电子屏幕也能感受到那种诱人之色。
雪白的素手从帘子里探出，修长白皙的手指上一滴滴水珠坠落，皮肤细腻粉嫩，宛如少女。
等到整条手臂都探出时，李想才看到上面密布着各种红色咒印以及奇怪的咬噬痕迹，那些咬噬痕迹和希丝特莉亚身上的灾厄印记类似。
它们在轻微蠕动着，仿佛和雪白的手臂并非一体似的。
只是明明是十分恶心的印记，镌刻在第一夫人无暇的手臂上后却完全没有那种让人想吐的感觉。
两只小萝莉立即拿起一旁温热的白毛巾替她小心的擦拭起来。
“把通讯仪靠近一些。”第一夫人的嗓音很好听，有一点点鸣绪的感觉，但她的声音更加少女化，而鸣绪则像是一轮冰封的雪月，夹带着淡漠和高冷。
两只小萝莉愣了下，似乎第一次接收到这种指令，不过很快，左侧的那只便伸手将镜头拉近，与此同时，戴着半张假面的女人将脑袋整个从帘子里探了出来。
她伏在水池边，能从双手的空隙里隐约看到一抹春光。
黑色的长发一圈圈散开，将那曼妙的背部曲线半遮半露，一直垂到臀部才停住。
那一刹，李想看呆了。
绝代风华也不过如此了。
难怪连风流成性的冬零王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难怪樱和鸣绪倾城倾国。
父母如此完美的容貌基因传承下来，怎么可能不好看？
“你就是李想么？”第一夫人对着镜头，用手指轻轻绕起黑发。
“是，殿下。”李想目不斜视，可不敢怠慢这个疯女人，她是鸣绪的外祖母，是她的老师，更是执掌冬零家大部分产业的实权者。
至少现在的李想对上她，对方只要愿意，一只手指就能轻松捏死自己。
“不用那么拘束，你可以跟着鸣绪叫我老师，或者叫我爱姨也行。你和你的父亲很像啊，难怪白师利那家伙看着你就觉得不爽，哼哼，那个男人天天让一群狗腿子喊着‘白王无上’，其实在骨子里比谁都自卑，嫉妒、自私自利。”
第一夫人轻笑，毫不忌讳地在他面前讽刺贬低着这个世界最强的男人。
“殿......老师您知道我父母的真实身份么？”李想身体一震，心里升起一股淡淡的不悦感，为什么总觉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世来历，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觉察到了他神情和语气的变化，第一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片刻后才继续说道：“当然知道，不过我不能告诉你哦。”
“为什么？连您也要瞒着我么？”李想皱眉，这件事知情者不少，他目前能接触到，有可能告知他的人便是第一夫人和黑夜之影。
黑夜之影那边早已明确说过，现阶段的李想不需要知道这些，而第一夫人这里居然也意外地封口不提。
到底是什么阻碍着她们？
心烦意乱。
“不是我想瞒着你，而是有些人不愿意告诉你，或者说，他不想提起自己的伤疤，自欺欺人，希望永远隐瞒着，生活在自己那个狭小的舒适区里。”第一夫人笑得肆意张扬，吓得两只小萝莉不禁缩了缩身子。
“嗯？”李想若有所思。
“白师利，虽然他这个人虚伪自私，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天赋比我们都高，现在也是公认的最强。在这一点上，他不松口，他要死守着自己的伤口，那么所有人都无法点出你的身世。即便是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白师利，懂么，孩子。”第一夫人轻轻捧起池水，水的颜色就和鲜血一样绯红，只是流淌过她的身体后，便退散了颜色，化作清水坠落。
那些红色则是钻入了她的身体里，滋润着她的每一层肌肤。
白王封禁了自己的身世。
李想皱眉，确实只有这个人有这样的能力震慑住所有其他知情者，但“伤口”是什么呢？
自己的身世让白王感到难堪？
“别多想了，孩子。你和鸣绪都是两只可怜虫，也许一辈子都不能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了，但这并不重要不是么？鸣绪她迄今为止的人生都活得很快乐，这就足够了。”第一夫人话题一转，淡淡说道，“说吧，你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快乐？李想回忆起和鸣绪生活的点点滴滴，他不觉得鸣绪过得快乐。在认识自己之前，她如同孤狼般自己蜷缩在一个角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被家族之人理解，被看作是怪物。
终日只生活在杀戮和血腥中。
这样的人生如果叫快乐，那也太可悲了吧。
正是因为和她的逐渐接触与深入了解后，看到了鸣绪发自内心的笑容后，他才下定决心要守护这个女孩。
“是为了繁樱神社，遗忘之镇上的......鸣绪的母亲。”李想纠结了下，还是直接点明了樱的身份。
那一刻，他清晰地看到第一夫人漂亮的眸子里闪烁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两只小萝莉心有所感，吓得立即匍匐在地，不敢动弹。
“啊，你已经见过了么？”第一夫人很快就恢复了原样，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了，她只是怨灵而已，是化作灾厄了么？”
“前些日子......”李想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说出，为了薇尔莉特学姐，他不能退缩。
听完他的叙述，第一夫人有些诧异，然后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语调陡然变得无比冷淡。
“所以，你就是为了那......什么薇尔莉特，来求我帮忙？”
李想心里咯噔一下，一直缭绕心头的不好预感在逐渐被证实。
“学姐一直很照顾我，她化为幽魂游荡在那里，是我无法接受的事情，而且樱......她已经有灾厄化的趋势了，这样下去，事情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李想咬着嘴唇继续说道。
他已经感受到了通讯仪对面传来的不满情绪，但退无可退。
“呵。李想啊，我呢，有想过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但从未想过会是因为这个理由。既然你猜到了樱的身份，那我也不妨实话和你说，我确实来自繁樱神社，是最后一任宫司，而且死海的那个小岛，才是繁樱神社真正的所在地。”
第一夫人伸手摸了摸不住颤抖的两只萝莉，轻声说着，语调飘忽，却充满了让人颤栗的感觉，
“繁樱神社历代的宫司是绝对不可以**的，我把身子给了他，也就失去了神社的庇护。我呢，那时候还只是个天真烂漫的姑娘，傻乎乎的以为他会过来，带我回冬零家，让我和他一起站在高高的族台上成为名正言顺的王后。可惜......”
李想一挑眉，等待着她的下文。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独自抚育着樱，看着她从哭哭啼啼的小婴儿长大成会走会爬的孩子，然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除了忍受旁人的白眼外，我始终没等到那个男人再出现。不得已，我才带着樱来到了冬零家，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了吧。”
“是，听说您一路昂扬，成功成为第一位外家进入族谱的人。”李想点头，这个女人展露出的些许残忍和冷酷让他有些心悸，一个女人的复仇，比世界上任何暗杀都让人提心吊胆。
“哈，倒也没有传闻的那么夸张。如果不是我的实力足够，樱也展现出了无敌的天赋，他们这些老家伙们会同意？”
“我很好奇，为什么冬零王大人不帮助您，他的身份地位，在冬零家难道还不能说一不二么？”李想提出疑惑。
在他看来，这事情实在莫名其妙，冬零王作为五王之一，实力公认，冬零家就是以他为基石发展起来的，那些所谓的族老又有什么能力限制他？
“是啊，他很强很强，强到即便对上白师利也能相差无几。但那时，他的心便已经不在我身上了，他有他心中的王后人选，只是不是我而已。哈哈哈哈，李想，想不到吧，我被人称为第一夫人那么多年，在那个男人的心目中，却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第一夫人的表情忽然变得癫狂而狰狞，看向李想时，忽然露出一丝杀气。
那是最纯粹的杀气，隔着电子屏幕都惊出了他的一身冷汗。
“可惜他也好，白师利也好，都不明白，那个女人，是他们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人。他既然背叛我，我便让他一辈子痛苦到死！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夺走处子之身时，那个表情我一直记得清清楚楚，你知道我有多痛快么？我等这一天，无数年了。生下樱，我想将她培育成那个男人最完美的后裔，然而他，却背叛了我！”
“既然如此，我就让他亲手毁了自己的完美后裔！”
李想看着已经有些失心疯的第一夫人，静默不语。
这个女人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拿自己女儿的一生去报复自己最爱的男人。
“当然，他没想过，那时候，樱已经被植入了灾厄遗传因子，他们生下的，是另一个怪物。”
“鸣绪不是怪物，你才是。”李想豁然抬头，看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