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叶了聊额头上又布满了不少黑线。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现在荆京城里很危险,你不能贸然前去。”

    叶了了迅速绕过了这个话题,转而切回正题。

    “叶了了,你以为我真的会傻到自己亲自去打探么?若我真做出了这等蠢事,那我先前那十年的无陵宫宫主之位岂不是白坐了?”

    叶阳轻一一脸傲然。

    一瞬间,叶了了恍然大悟。

    是啊,叶阳轻一此前是无陵宫的宫主。无陵宫势大,各处都有他们的人。

    眼下作为无陵宫前任宫主的请叶阳轻一,自己之前的属下帮忙做一些事情。应该……也是不会有什么难度的吧。

    “现在,你的担忧可消除了?”

    他都将话到这个份上了,若叶了了还是不开窍,那他可就真的没办法了。

    叶了了没有话,只谄谄一笑,点零头。

    将此事谈妥之后,叶阳轻一便将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而后又利用家里的存粮,做了一些简单的饭食。

    叶了了吃了,发现味道还很不错。

    对于身为无陵的前任宫主,却可以做得一手好材叶阳轻一,一开始叶了了心里可谓惊奇不已。

    但后来细细一想,想起他的时候也是过过穷苦日子的人,于是叶了了也就理解他为何能做得一手好菜了。

    吃完饭之后,叶了了又按照叶阳轻一的嘱咐,将药涂在了后背。

    为了能更好更快的包扎好伤口,叶了了一般照着镜子为自己上药。

    这药的药效确实很不错,但因为叶了了上药之后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休养,所以她背部的伤没有丝毫转好的现象。

    而叶阳轻一给她用来包扎伤口的碎步料,此刻已经被血染红了。

    是的,被血染红了。

    离开无陵宫之后,叶阳轻一便如第一次遇见她时一样,身着白色素衣。

    她的血染在他白色的衣服布料上,确实很刺眼。

    叶了了忍着疼痛,又给自己上药、包扎……

    因为有了一次经验,和镜子相辅的缘故,故而叶了了这一次的包扎比第一次要快许多。

    而伤口包扎好之后,叶了了便和衣而睡。

    第二日,当叶了聊醒来的时候,已经大白了。

    空气里有淡淡的烟火味,叶了了想,应该是叶阳轻一在生火准备做饭。

    她想着叶阳轻一是客人,总不能让一个客人在厨房里忙上忙下、忙进忙出地为她准备吃食。

    于是,便起了身,往楼下走去。

    然而,当她费劲气力走到厨房的时候,竟然发现厨房里根本空无一人。

    而灶台处地火已经熄灭了,只不时有烟雾从灶火口冒出。灶台上的大锅则盖着一个木盖,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叶阳轻一!叶阳轻一!”

    叶了了大喊道。

    回答叶了聊,是一阵回音。

    “到底去哪儿了?”

    叶了了皱了皱眉,一边嘟囔着,一边走向了灶台。

    “哐当”一声,将那锅上木盖给掀开了。

    一瞬间,一阵夹在着饭菜香的热气扑鼻而来。

    叶了了定睛一看,发着里面放着一碗粥、几个馒头和炒菜。

    看到此,叶了了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叶阳轻一现在应该已经下山去查探关于年儿的消息去了,而他临走前,特意为她做好了饭菜。因为怕凉了,所以就放在锅里保暖。

    还真是……很贴心啊!

    叶了聊心当即漫过一丝暖意。

    她放下木盖,将锅里饭菜一一端出,然后一扫而空。

    而吃完饭之后,叶了了突然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换做以前,冬的时候她可以堆堆雪人,或者去山里打野味、爬树……总之冬日里,她能做的事情很多。

    可现在,她有伤在身,堆雪人难免会扯到伤口;至于打野味什么的,就更不用了。

    叶了了本来就不是一个怕无聊的人,毕竟她的时候,就因为父亲的原因变得孤僻。

    没有人愿意陪她玩闹,一个人独来独往,没有什么朋友。

    也因为此,她在很的时候就知道怎么排解无聊,也不怕无聊。

    而今她有伤在身,且身边也无人陪伴、更无事可做,于是便干脆回了自己的房间。

    之后,拿出了棋盘,自己同自己对弈。

    这时,万千思绪又再度涌进叶了聊脑海里。

    在恢复记忆之前,她一直以为她这棋艺是宋衡教给她的。但自恢复记忆之后,她才想起教她下棋的人,究竟是何人。

    是路希明。

    没错,就是当朝武相路希明。

    他以前同裴清一样,是她父亲的部下。一个是左将军,一个是右将军,权位相当。

    这二人皆用兵如神,都是从的士兵便跟着她父亲,而后一步一步登上的将军之位。

    十几年来,二人跟着她的父亲征战四方,戎马半生,立下了不少战功。

    相比对她关爱有加的裴清,路希明这个人对她的态度倒显得冷淡很多。

    因为二人对她的态度相差极大,有一段时间甚至传出“裴清之所以对她殷勤,是为了讨好她父亲,从而接任“左相”一职”这样的传闻。

    总之那样的传闻,多多少少也败坏了裴清不少的声誉。

    那个时候她年纪尚幼,辨别不了是非曲直。也曾在一段时间内听信那些传言,认为裴清之所以待她那般好,是为了讨好她父亲,为自己接任“左相”一职赢得更多的筹码。

    可是,裴清之后的做法却彻底改变了她的看法。

    按道理来,像那样不利于他形象的传闻传出,裴清怎么着也应该有所收敛,借此向外界证明他并没有那样的心思。

    然而,他不仅对这样的传闻没有任何反应,还一如既往地待她好。

    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或者好玩的东西,都会亲自,或者派人送到她家里。

    出征回来,也会给她一些罕见的带礼物。

    实话,有那么一瞬间,她曾怀疑过这裴清才是她的亲生父亲。

    不然他待她,没有理由比她的亲生父亲待她还要好。

    后来,她从她母亲了解到关于裴清的一些事情。才知道裴清待她好,是因为他是一个有感恩之心的人。

    她母亲告诉他,在裴清还是一个士兵的时候,便随着她父亲打过一场战役。

    那场战役,她父亲负责留后,力保前面的队伍安然撤离。

    众所周知,一般负责留后的兵将大概率都是要死的。

    但因为那一次她的父亲领导有方,突围成功,留后队伍里的很多士兵便都活了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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