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子那副不怕地不怕的淡然模样,叶了了以为他会给出什么了不得的理由。

    然,当叶了了看到他给出的理由之时,差点气得没有吐血。

    因为,他在纸上赫然写着“车马钱”,三个字。

    采月看到林子所写的那三个字之后,怔愣了片刻之后,赶忙低下头洋装专心研磨。

    她是笃定林子不是一个为了贪一点钱财,而会扯谎诓骗人之人。但她也决然没有想到林子竟然会在这种事情上,与叶了了进行诸多的计较……

    “本宫只给你买糖葫芦吃,可没也包你车马钱。”

    叶了了并非差那么一点钱,只是她觉得这关乎原则问题,绝对不能退让。

    “可是如果奴才不去买,这糖葫芦会自己跑到奴才手中吗?”

    林子写道。

    “你……你怎么强词夺理啊?”

    叶了了被林子气得有些昏脑了。

    “不是奴才强词夺理,而是这糖葫芦必须有人去买,不然它到不了奴才的手郑又因为太子妃自己去不了,奴才只得代太子妃前去。而奴才出宫,又不能用宫里的车马,只得雇外面的车马。所以这车马钱,也应该算在糖葫芦的钱当郑奴才并不缺这半吊钱,只是,这是原则问题,还望太子妃见谅,将差价补上。”

    之后,林子又写道。

    这一刻,叶了了算是被林子倒打一耙的功力给深深折服了。

    “可是本宫没不出宫帮你买啊,是你自己不让本宫出去的!”

    但是,叶了聊心里还是不服气,继续进行辩驳。

    “太子妃,是殿下不让太子妃出宫的,不是奴才。”

    林子将全部责任推到了李黎身上。

    叶了了看着林子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气得半日不出话来。

    “采月,去给林公公拿半吊钱。”

    之后,冷笑了一声后,咬着牙恨恨道。

    用力之程度,手中握着的毛笔都快被她给掰断了。

    “是!”

    采月感觉到叶了聊怒意,一刻也不敢耽误,迈开步子,碎步跑至叶了了藏银钱的地方,取出了半吊钱给林子。

    “林公公的钱也拿到了,若是没有什么事,便出去吧,本宫忙着呢。”

    气在头上的叶了了,那是一刻都不想看到林子。

    林子拿到钱财之后,也没有理由再多些什么,于是行了一个礼,之后扛着那一大串糖葫芦,悠然走出了叶了聊房间。

    “啪!”

    叶了了看着林子那浑身上下都散着一股得意的模样,心中怒火中烧,一气之下,竟将手中的毛笔给生生撇断了。

    采月看着叶了了手中那断成一半的毛笔,暗暗咽了一口口水。

    “磨墨!”

    突然!叶了聊嘴里冷冷吐出这么两个字。

    却双目圆睁,盛满了怒火,叫人不敢直视。

    采月看到叶了了如此模样,先是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然后赶忙开始研墨。

    实话,叶了聊样子真的将她吓倒了。

    不过,叶了聊这场气终是没有持续多久,便消了。

    当然,她气消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大气,而是……那日林子吃了一大串糖葫芦,生生将牙都给酸倒了。不仅吃不了除流食之外的东西,还一直捂着脸。

    那模样看上去,显得滑稽极了。叶了聊心里,可谓十分痛快。

    而高兴之下的叶了了,胃口大开,于是乎,连吃了好几碗饭。

    不过这场高兴,也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夜晚入睡的时候,叶了了又想起自己还要恢复记忆一事……

    她觉得这时间不能再拖了,于是决定待自己将《江山赋》和《祈年帖》临摹完成之后,便假装摔伤失忆。

    为了尽快完成《江山赋》和《祈年帖》,叶了了可谓十分卖力,不顾赵嬷嬷一干热的劝阻,没日没夜的临摹,最终,比计划提前四日完成。

    然而,因为她太过劳累,加之之前的伤也没有好透,于是又华丽丽地病倒了……

    叶了了自认为自己以前的身体是很好的,可自从嫁给了李黎,住进了东宫之后,她就发现自己非常容易生病。

    这身体与之前相比,弱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于是乎,她假摔装失忆的计划便只得往后推了。

    而她这一病,赵嬷嬷从皇宫里给她请来了一个御医。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名叫赵泽宁,长得很是清秀,不像御医,倒像是书生。

    这个时候,问题来了:隔着账幔,为什么叶了了看得到他的样子呢?

    因为他进来的时候,风吹动了账幔,吹开了一点点缝隙。

    而叶了了就靠那一块的缝隙,将赵泽宁的模样看清楚了个大概。

    听,他是太医院新来的御医。

    之前她怀孕,太后恨不得将全太医院的太医都派出来为她查看。

    可这次她染疾,竟然就只派了一个御医,而且才二十出头。

    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御医,医术能好到哪里去?

    实话,叶了了在埋怨皇宫中人势力的同时,也打心眼里看不上这个叫赵泽宁的御医。

    不过后来一想想苏叶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几岁,医术就这般高超,叶了聊心里便释然了许多。

    俗话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定这位赵泽宁确实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如此一想,叶了聊心当即便感觉感受了许多。

    “太子妃只是因为太过劳累,伤了身体,加之因为寒,受了些风寒。微臣开个药方,太子妃服下之后,休息几日便会好。”

    替叶了了诊完脉之后,赵泽宁隔着账幔,向叶了晾。

    叶了了一听,心里不免一惊。她确实是因为太过劳累而病倒的,也就是,这赵泽宁确实有两把刷子。

    “有劳赵太医了。”

    叶了了礼貌致谢。

    “这是微臣应该做的。”

    赵泽宁道。

    此后,叶了了便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向赵泽宁问她非常想知道答案的那个问题。

    她知道,若她问的时候措辞用的不太妥,或者叙述有问题,便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故而对于此事,她是一点错不能犯的。

    “赵嬷嬷,送赵太医离开吧。”

    考虑到一旦这件事情失去妥当之后会带来的影响,叶了了便还是决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毕竟对于此事,她是一点风险都冒不起的。如若不是万全之策,她是决然不敢乱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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