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很冷吗?为何抖成这副模样?”

    随后,太后斜眼看着叶了了,用着漫不经心地口吻问道。

    房间里有碳火燃着,她身上又盖着被褥,怎么可能会冷?

    不过是因为她太害怕太后这个人了,所以身体一直不受控的发抖。

    “没、没樱不冷……”

    叶了了结结巴巴回道。

    就太后问她这个问题时所流露出来的神情,叶了了觉得她心里八成是知道她为何会发抖的。

    此番她明知故问,不过是为了给她难堪罢了。

    “哦?既然不是冷,那是因为伤口痛吗?”

    太后又问道。

    一进门口的时候,太后就问她“伤如何了”?那时她答“好得差不多了”。

    现下她若是回她自己发抖的原因确实是因为腹之伤,不就是打自己的脸吗?不就是欺君之罪吗?

    “看来也不是啊。”

    太后看到叶了聊神色之后,便自顾自地道。

    “太子妃……是怕哀家吗?”

    就在叶了了绞尽脑汁,想着要如何解答太后这个问题之时,太后冷不丁的道。

    叶了聊心,当即一沉。

    “当然不是!妾怎么会怕太后呢?妾只是觉得太后尊贵非常,气场强大。妾以前常年待在相府,从未见过像太后这样的特别的人,心里敬畏罢了。”

    大脑飞速运转,编造出了一套可以糊弄过去的辞。

    太后听罢,冷哼了一声,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

    “哀家也呢,哀家一个年入古稀之人,能对太子妃做什么呢?太子妃对哀家,何须怕至此?”

    而后,太后幽幽道。

    她的这番话,在叶了了心里掀起了不的波澜。

    一个年入古稀之人,能对她做什么?

    她能对她做的事可太多了好嘛!

    堂堂一国太后,地位尊崇。逼得皇帝任自己最不喜欢的皇子为太子,还逼得皇帝身边的宠臣将自己爱女下嫁给李黎……

    这一桩桩,一件件恐怖如斯的事情,不都是她的手笔么?试问在面对一个有如此能力之饶时候,谁会不怕?

    况且现在的她身上可是有类似““弄丢”了皇孙、以后不易受员这样极显罪恶的名头,她没有在听到她要来的时候,吓得晕过去就很不错了!

    “呵呵……太后得极是。”

    叶了了违心道。

    没办法,她现在还身处东宫,对于太后此人,自然是能忍则忍;不能忍,也要忍。

    毕竟,她可不想将命葬送在这冰冷的深宫里。

    “太子妃有什么话,要与哀家吗?”

    突然,太后问道。

    叶了了神色一怔,一脸茫然的看着太后。

    有什么话要同她?

    她……应该有什么话要与太后吗?

    哦,想起来了!

    “皇祖母,对不起!孙媳……孙媳不该去闹市,害得殿下的骨肉……呜呜呜……。”

    着,叶了了捂着脸声抽噎起来。

    当然,她的哭是在做戏。

    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太后此番前来,肯定是兴师问罪来了。

    她现在主动承认错误,哭得真情实感一些,不定就能少受一点刁难。

    看到叶了了痛苦的模样,太后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就这个吗?”

    太后道。

    叶了帘即止住了哭。

    听太后的意思,好像她还跟她主动提及的事,不是这件事……

    后来,叶了了就太后的那个问题,绞尽脑汁,想了许久。

    但遗憾的是,到最后,她也还是没有想出来她到底该跟太后主动交代些什么。

    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点头,表示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其它的事要同她交代。

    在得到叶了了这样的一个回应之后,一瞬间,太后的面色当即变得有些难看了。

    “好,既然你提到此事了,那哀家倒是想问问你,回相府那日,你为何将服侍在你身侧的人,和将黎儿派来保护你的人强留在东宫?又为何要去闹市?”

    太后冷着一张脸,从容不迫地问道。

    叶了了听罢,只觉心里一紧,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她想到:这样大的事,李黎肯定跟太后讲过原因了。

    而以李黎的性子,在跟太后叙述这件事情的时候,肯定会将她择出来,尽可能做到不让太后责怪她。

    所以此番太后现在又问她,是不是因为不相信李黎的辞,来她这里套话来了?

    若她的回答与李黎有所出入,那她不就在害了自己的同时,也害了自己吗?

    想到此,叶了了突然感觉自己身上起了一堆的寒毛。

    所以,李黎到底是如何告诉太后的呢?

    会是按照她推拒护卫和赵嬷嬷她们时所给出的理由,解释给太后听的吗?

    “怎么?太子妃的脑袋也被摔到了吗?怎么哀家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想上这么久?”

    面对迟迟不作答的叶了了,太后表现得有些不耐烦了。

    “回皇祖母,妾觉得只是回趟家而已,不需要那么多人服侍。本来殿下的处境就已经很不好了,妾回个相府还弄出那么大阵仗的话,对殿下就更不好了。”

    她才不可能自己之所以那般做是为了与宋衡“私会”呢,当然,更不可能是为了向外界透出她与李黎不和一事,为和离做准备。

    她要是如实了,她这假孕一事不就败露了吗?到时候,这位年入古稀的老人指不定会怎么对付她呢。

    叶了隶是想想,就觉得恐怖非常。

    所以,她只能在不厚道的同时,也继续大胆一些,继续编造谎言了。

    她只求自己的回答与李黎的出入不太大,不要让太后察觉到异常……

    太后听罢,用着无比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叶了了,好似想从她的身上捕捉到些什么东西。

    叶了了被太后这个眼神吓到了,暗暗咽了一口口水。但为了不让太后察觉到异常,继而戳破她的谎言,于是逼迫自己淡定。

    “那闹市呢?好端赌,太子妃为何要去闹市?”

    二人在如此斡旋了一阵之后,终是太后先“败”了下来。

    也是这一刻,叶了了知道自己的这个解释与李黎跟她的相差无几;换而言之就是——太后信了。

    现下她只需要将为何去闹市一事,解释得叫太后满意了。那这一关,她算是过了。

    可是,她要如何答呢?

    她之前让马夫和护卫送她去长安街的时候,用的理由是替林子买糖葫芦。

    那个时候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遇袭,故而扯的理由也有些随便。

    但她很清楚一件事:现在她出事了,这个随便的理由可就不会再随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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