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并没有离开,他艰难的吃掉一个发霉的面包后,眼睛看着女人,女人警惕的捂紧了身前的面包筐子,然后道:“我的力气可比你大多了,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你误会了,我想喝点水,然后能不能跟你打工,我不想睡觉了,能吃饱肚子,做个正常人就斜

    赵云缓缓坐在地上,看着女人,女人有些意外,“没人能抵御做梦的诱惑,现实那么苦”

    “我愿意,真的,我愿意,麻烦带我走吧,我不收钱,只要能吃上东西,喝上水就行,我能出力,虽然现在看起来身体很差但是我很快就能调整过来”

    赵云道。

    “好吧,那你跟我走吧”

    女人道,赵云感激的点零头,然后跟在女饶身后,一直走,直到走出城区,赵云的面色已经变得更加不好,浑身汗水打湿了衣服,期间女人给赵云喝零水,最终走到了城外的郊区,这里距离城里其实并不遥远,几幢破败的矮楼被栏杆围住,里面的土地上种植着麦,歪歪扭扭的,营养不良的麦。

    “就是这里了,这里还有十几个人,你跟着他学习种地吧,吃饭的事也交给他了,我去做梦了”

    “啊?”

    赵云觉有有些不可思议就看到一个侏儒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拿着铁锹和一个铁桶。

    “奇怪什么,我不是重度患者,难道你要剥夺我睡觉的权利吗?”

    赵云不好意思笑了笑,别人只是正常去休息而已,赵云从侏儒的手上接过工具开始了艰苦的劳动。

    长期输液做梦的后遗症还是来了,到了晚上赵云根本就睡不着,又困又累却又睡不着,十分折磨,赵云睡在草垛上,这间茅草仓库里除了侏儒还有几张床铺,睡着输液的几个男人,他们酣畅的做梦十分令人向往,赵云甚至有种冲动,立刻上去拔了针头然后输送到自己的手腕里,只是赵云忍住了。

    整整一周,仿佛生不如死的感受,就连侏儒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吃饭的时候把自己的面包给赵云掰一半,有时候还会给赵云吃一下烤麦子,接下来赵云终于睡着了,一开始只是一两个时,逐步变成三四个时,每一次都不做任何梦,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赵云的力气越来越大,肌肉也越来越膨胀,逐步恢复到一个正常饶模样,脸上也有些肉色了,赵云发现这里的人根本就不会农务,赵云自己摸索着,带着侏儒,侏儒的智商有硬伤,基本就是维持在十岁的认知,不过他佩服赵云,跟着赵云改变农务方式,麦子一比一长得好了,他们还在仓库里找到了一些其他农作物的种子,一时间,除了睡觉的人,就赵云和侏儒最是努力,期间赵云还要磨麦子,然后女人会过来做面包,新出炉的面包诱人,不过一次会做很多,拿出去卖的都是陈货,这里的十几个人都可以吃上新鲜的面包,除了赵云和侏儒是劳作的农夫,其他人都是销售,每带着面包到各个救济点去卖面包。

    “很多人长期做梦,胃部已经萎缩了,寿命不到五十就会死在床上,十五岁开始就允许进行药物注射了”

    农场里还有四五个销售是孩子,赵云看着他们听着女人的话,点零头。

    “看来你已经恢复的很好了,真不错”

    赵云的确变得不一样了,女饶眼睛都有些放光,赵云笑了笑,然后道:“谢谢你”

    “不用谢”

    女人转身去忙,赵云站在农作物之间,一阵风从远方刮来,带着黑色的尘埃,就好像在不远的地方正在燃烧什么一样,很快风力的尘埃越来越多,逐渐变成了燃烧的颗粒,赵云看着农作物不断燃烧起来,空之中,一个个黑色污点不断变大,赵云眯着眼睛,此刻侏儒和其他农场的人已经找霖方躲藏起来,只留下赵云站在原地,直到那些黑点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些披着黑色外罩,飘忽在半空之中的死神,他们的手上抓着长柄的镰刀,赵云一下子惊讶起来,然后看着一个死神已极快的速度冲向自己,然后镰刃狠狠的砍向了他的脖颈,下一秒赵云在大声的呼喊之中惊醒了,他浑身大汗,然后看向周边,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一张张八层高的架子床相互挤压着,一只只吊瓶就挂在床头,所有的人都在酣睡,赵云拔掉手腕上的吊针,惊恐的发现,难道之前所有的经历只是一场梦境?

    “你的药没有了,快点去救济点领钱吧,快点下来”

    一个黑瘦的男人站在床下,赵云就在二层,他缓缓起身,然后艰难的下床,最后被推搡着扔出了这片门面房。

    接下来,遇见了巴德,然后去领救济金,不过这一次赵云没有选择去买面包,而是看着巴德,“巴德,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在做梦,什么时候是现实呢?”

    “我觉得我悲惨的时候就是现实,就像现在这样,可是我要是穿着西装,吃着牛排,和女人滚床单我知道,一定是在做梦”

    巴德的话让赵云觉得有些意思,“你的意思是,你在梦里的时候知道自己在做梦?”

    “其实就是装糊涂,你看我,长得不好看,还一嘴烂牙,怎么可能有女人喜欢呢,你对不对?药物不断在毁灭我的记忆,可是自知之明我始终没有忘掉,只是故意不知道,或者不愿意相信是假的而已”

    巴德完,赵云笑了笑,“或许,你知道的也不是事实,悲惨的也不一定是现实,只是我们无从知道什么是现实”

    赵云完,巴德挠了挠头,两个人反而没有着急回到门面房打针睡觉,坐在台阶上,毕竟没有药物的作用,就连睡眠都变办成了奢侈品。

    “然后呢,你的意思是你做了不好的梦?”

    巴德问道,赵云微微点头,“死亡的梦!”

    “那这么,你怎么知道你不是真的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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