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伍子依有些吃惊,“若不是你,还能是谁?”

    起初她猜想是祖父安排的,可一细想起来定不会如此,若是亦尘将岭南侯府的暗哨都给抖了出来,且不是得不偿失?

    随后她想或许是世子安排的,毕竟他二人之间有婚约在,若是她被定了罪,世子自然逃不掉被人陷害,若想要解除此事,就得从源头开始,先要将她所有的嫌疑给洗净了才校

    可世子却这事不是他安排的,那便会是谁能安排此事?还能为她解开嫌疑?

    赵觐辰当知她会是这幅反应,本就为了此事扰乱了心,若是还被混淆在其中,便更是无法理清思路出来。

    “按照现在这个情况你若是回到傅府,再者又出了些事情,你这罪只怕是得要担定了。”赵觐辰缓缓跟她解释,又:“我留你在宁亲王府,比其他地方要安全得多,若是你再不听话,就不单单是这一的惩罚了。”

    伍子依听着,分析他所的惩罚,纵观而想他并没有半分让她有一丝不自在的地方,事事都在照顾她的感受。

    “殿下,此事终究是我不懂事惹了这些祸来,你若是想要罚我,熙也绝无怨言的。”

    错在她,伍子依并没有任何的异议,哪怕此时世子为了保自己而放弃,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转变而想,此时换做是世子,牵连到她头上倒也无妨,可她身后有整个岭南侯府,终归是身不由己。

    “……罚你,还不如让你好好听话,我不能长留在京城,你一人也难以对付。”

    这才是赵觐辰最为担心之处,一旦大婚之后伍子依更与他相绑在一起,日后他若没能留在京城,她一人又不知会受多少的委屈。

    自然要谋划得更久些才是。

    “王妃也是一人留在京中,宫中又有庄妃娘娘相伴,这些时光也都平安无事的过来了,我自然也能忍得下去。”伍子依倒是乐观得很,她乃一家主母,若是一个家都看不好得话,也白让她苦学了这么久。

    赵觐辰没想到她这般乐观,像是早就准备了趟这畴水,“保护你是我的责任,自然要费些心思。”

    “你为了留在京中处理我的事情,不仅耽误了楚地的差事,相必在陛下那也不好交差吧?”

    这才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世子为了她而请命处理此事,想必在陛下眼里,这猜疑就多了几分,原本因为兵权之事,就足以让世子受尽陛下的忌惮,这事一出,便是雪上加霜了。

    赵觐辰脸上没有过多的神色,这事在他眼里不过是长久以往罢了,从就得心翼翼,到了这时,早已是学会了从容淡定。

    “哪怕是我不留下处理你的事情,陛下也是多疑的,可若是我留,不仅能保住你,还能让陛下自认为找到了我的软肋。”

    赵觐辰实事求是的将话倒了出来,可他也许没有过多注意到伍子依的神情变化。

    女饶心总想要更多的宠爱,哪怕此时是在乎的,可若是跟利益挂上了钩,一切都已经变味了。

    ……

    乐妃,冷宫。

    “……娘娘,你这样也不是个办法,陛下毕竟将你放在了心中,若是你能服个软,什么样的恩宠回不了呢?”

    侍女见她一脸清闲,似是没有被冷宫的生活给吓住。

    乐妃只是轻然一笑,“才是头一日,你也是个苦命之人,若能跟着其他的娘娘想来也不会如这般受罪了。”

    侍女哪敢有这个想法,立马就给跪了下来,“娘娘,奴婢自幼没有娘,被姨娘送进了宫中,这些年来也是受了些苦,所幸跟了娘娘,当我是个人来看,从未薄待过我,也从未有过这般要攀高枝的想法,只是瞧着娘娘这般受苦,本也不该的事情。”

    “我是罪臣之女,这般苟且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

    乐妃心意已决,倘若孤独终老在宫中也是件美事,哪怕不能善终,她也定不会违背初心,定要悬梁沉河来得痛快。

    “——娘娘,那个字可不得!”侍女也知道乐妃的品性,知道她这样定是不会改变主意的,“这命这般精贵,能好生的活着就是最大的幸事,娘娘断不能因此而让自己去冒这个险!”

    乐妃抬头仰望了一片月色,突然发现陷入冷宫对于他人来是一件毁灭地的大事,可对于她来这便是自由,便是希望。

    不用再委屈自己在仇人面前强颜欢笑了。

    她释然一笑,对侍女:“汴州的总是低低的,若是能在草原上看星星,那才是最美的风景。”

    侍女见她这般高兴,虽然不知她所的美景到底是如何,可是能见她真心一笑,她高兴便就是高兴了。

    等了许久,这时辰也到了,侍女在一旁就提醒道:“娘娘,这个时辰也该歇息了。”

    乐妃懒得不用装睡,自然不会如此早就睡下,叫侍女拿来一些酒,她俩便是赏着月色,聊起了以往的经历。

    侍女一生苦命,自然都是些苦中作乐的事情,可靳司乐却不同,她曾经是草原上最快乐的女子,所见所闻都是一件件的奇事。

    “……还记得伍家三姐入京前,我曾去岭南瞧过她,起初我认为她定是个柔弱无用的女子,却不知见她若不是在南方,还真以为她是我北方的女子。”乐妃回想起初见伍子依,却是让她十分惊艳,自叹不如。

    侍女也听过伍子依的事,在宫中也见过几面,不由地:“三姐许是在岭南临海的缘故,性子里有些京中女子没有的韧劲,看着柔弱温和,实则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乐妃喝了一口酒,继续:“她的脾性倒与我十分契合,只是这深宫难出去,不然与她一起闯荡江湖,这乐事也是不停的。”

    今的乐妃让侍女是大开眼界,以往以为她事事都不关心,现在才知只是面对陛下,她无法假装真心罢了。

    “娘娘,这可惜这宫中锁人,想要出去还不如化为一只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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