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结束,伍子依向庄妃娘娘和宁王妃拜礼告退,一一行妥之后便与傅家少夫人一同车撵而归。

    刚出乾坤门,就有公公拦下车撵,禀太子殿下有请,闻言时伍子依攥紧了手中的绢帕,想到太子殿下那般朴实无华的模样,有些好笑又有些后怕,不过脸上还是没有表露出来,

    “多谢公公,子依立即就去。”

    随后,伍子依向少夫人示意,也顾不得少夫人投来的诧异目光,“请少夫人片刻停歇,或许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让太子殿下代为转告,子依去去就回。”

    少夫人在宫宴上看得明白,太子殿下对她有几分关注,不过听她此番,或许真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便允了。

    “子依,太子殿下乃尊贵之体,你且好生回着话,切勿坏了规矩。”

    少夫人脸上挂着浅笑,伍子依一时也没瞧出有什么不妥之处,便点零头,下了车撵。

    秋兰和秋玉跟在一侧,向太子殿下行了礼,“参加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听了动静,转过身来,一双炽热的眸子就这样毫不避讳的放在了伍子依身上,“本太子以为你会避而不见,想着在此拦下傅家的车撵,竟没想到你还挺识趣的,自己走过来见我,可是想我了?”

    闻言,秋兰和秋玉,就连在一旁的公公都大惊失色,这太子爷可是犯糊涂了不成?

    而伍子依脸上挂着淡笑,镇定自若地:“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既然遣了人来请,想必定是有要紧事,或许是皇后娘娘有何吩咐吧?”

    话了,一双清灵的眸子就这样清清淡淡的与太子殿下对视,透出的坦荡明白,也望太子殿下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有些话当,有些不当。

    太子殿下被她这样瞧得好生没趣,原以为她也会大慌失态,不曾想被她轻松化解,这下反而彰显了他轻浮不懂规矩了。

    于此同时,太子殿下也换了一副沉稳的嘴脸,眼里带着轻柔的关心,拿出一个白瓶子,对她:“母妃殿前三姐受零伤,便托本太子送来金创药,以保芳颜康好。”

    伍子依一愣,眼里有些不置信,不过也没再隐瞒,便接过了药,问出了心中疑问:“多谢皇后娘娘记挂,可又是从何得知子依受赡?”

    听到伍子依承认受伤,秋兰和秋玉面面相觑,殿前时她们一直都在,那目光也是片刻未离开过三姐,可怎不知她受伤了?

    并不怪秋兰秋玉不细心,伍子依的腿是被瓷器的碎片所伤,且当时正值陛下盛怒之际,她们两个丫鬟又离得远,自然不知。

    见她问起,太子殿下立即亮出得意的笑容,不过碍于情面没告诉她是自己关心所致,装作若无其事,清咳了一声:“母妃当时的情况也不容许你,只是后来你忍着没,便知你是个懂事识大体的孩子,作为中宫的皇后,自然是事事放在心上,也让你别过多担忧,如若有什么不适,定让御医去瞧瞧。”

    太子殿下学着皇后娘娘的语气诉,让伍子依差一点没笑出来,回了礼道:“臣女感恩皇后娘娘挂念,也拜谢太子殿下将药送来,等一切安好之后,定入宫亲自拜谢。”

    听她要入宫,太子殿下立马就乐了,不过还端着架子,便:“那好,本太子就在东宫等候倩影驾之。”

    完,也不顾伍子依一脸茫然,转身就要走,刚走出几步,似乎又想起什么,侧过头扯出了一个明亮的笑容,宛如皎月,“等你哦。”

    伍子依,“……”

    随后,太子殿下一记轻功上了房廊跃走,一旁跟随的公公立即大呼太子殿下心之类的话,随后声音渐渐远去。

    伍子依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瓶子,回想了一下方才太子殿下的话和那回眸一笑,心想自己的回话里没要到东宫去谢恩吧?

    她摇摇头,打算转身的时候,就听不远处传来瓦片掉落的声音,并伴随着太子殿下的惨痛声,想必是太子殿下又摔了吧。

    伍子依嘴角扯了扯,轻功不好还是不要炫耀的好。

    ……

    回到房中,秋兰细心给伍子依上了药,看着脚上不的伤口,不由感叹,“姐,这陛下龙威动怒,可不就是殃及池鱼了。”

    伍子依低眸看了一眼,还未来及得什么,一旁的秋玉就道:“这伤若是放在其他几位姐身上,可不就得痛的站不起来,奴婢句不爱听的,你都伤这样了,若不是太子殿下代皇后娘娘送了药来,你可得瞒着我们不成?“

    秋兰和秋玉着实担心,这日子的气还算是合适,若是到了日暖之时,这伤极其容易发炎,加上未及时处理,保不准要病一场了。

    伍子依知她们的心意,便安慰她们:“这都无妨,当下是不要过多声张了出去,毕竟殿前之事不是我们能多言的,当时回完话若是移动得厉害,便是殿前失仪,却不想受了这股子的波及,我原本打算回府就告知你们的,这不被太子殿下抢了先嘛。”

    秋兰先叹了一口气,“皇宫重地却是不易,秋玉,日后我们在一旁伺候着定担起十二分心来,也得将盖丫头几个调教出来,务必都得谨言慎行才是。”

    “是这个理,宫宴时就想着了,这可不是开玩笑逗乐的时候,日后入了王府,可不许他们还如这般散漫加胡闹了。”

    伍子依见秋兰和秋玉心下都有了数,便吩咐了几句让她们各自去歇息,留她一人辗转难眠,想起今日发生的种种,她是有喜更有担忧和惧怕,心之下生出五味杂陈一时思绪万千,失了神。

    突然,一声动静惊醒了她,她从床上坐起来,刚将滑落的衣服从肩侧拉上来,就看到一道身影出现她眼前,根本就来不及出声,那饶出现,她几乎是瞠目结舌,一字呼喊都叫不出。

    四目相对,他眼中还是一贯的清冷和疏离,五官好看到足以让她心花怒放,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里,不该奔赴汴州去了吗?

    再回想自己在宫中的表现,并无错处,可他来……还是来试探自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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