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赤白墨

第一百四十章 终成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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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月如擦掉脸上的泪痕,表情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像是一只高傲的孔雀。

    她道:“做出了决定,感觉好多了。”

    事实上,她一直在出与不间煎熬,两种想法不停在脑中徘徊,孟河他们的出现,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先回去休息吧,等明眼睛消肿后,再。”孟河道。

    林月如透过茶水,隐约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脸色微红,冷哼一声,走出了房间,急促的脚步声把心绪表露无疑。

    “这样,姑娘也能真正从她哥哥的死亡中走出来。”楚楚早已停下了作画,走了过来。

    孟河笑了笑,看向了门外,喊道:“林老哥。”

    林南的身影出现在屋内,魁梧的身躯身轻如燕,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道:“果真瞒不过孟哥的感知。”

    “能瞒过林月如,效果便达到了。”孟河取下一个新茶杯,给他斟上茶水。

    林南感激道:“多谢,我一直想让她走出她哥的死亡阴影,但因为种种,没能做到,反而越陷越深,让我有时都不禁混乱,把他当做了月明。”

    孟河摇了摇头:“若是没有宁采臣的出现,她早就走出来了,但宁采臣的出现,让她陷了进去,也让宁采臣陷了进去。”

    林南感叹道:“希望明能够顺利进行吧。”

    翌日,清晨。

    阳光投射而下,孟河坐在屋顶采气修行,楚楚也在一旁默默修校

    屋顶下方的院。

    宁采臣抱着一卷圣人着书朗读。

    在不远处的阁楼上,林南的脑袋在窗纸上若隐若现。

    砰!

    林月如猛地推开房门。

    宁采臣早已习惯了林月如的开门方式,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低着头看书了。

    “哥。”林月如柔声喊道。

    这种腔调,宁采臣极不适应,身体打了个哆嗦,举着书挡在自己面前:“月入,你想要干嘛?”

    林月如沉默了,咳嗽两声,恢复了正常的腔调:“哥,我给你个事情。”

    “什么事?”

    “你不是我哥。”

    “什么?”

    林月如缓缓道:“你不是我哥,我哥早死了。”

    宁采臣一脸懵逼,总感觉林月如在咒自己:“月如,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我不是你哥,我还能是谁。走,哥给你请郎郑”

    林月如抓住宁采臣,看着宁采臣的眼睛,认真的道:“你是宁采臣。”

    “什么?”

    林月如重复了一遍:“你是宁采臣,昨你街上遇见的两个人,真的是你失忆前的朋友。”

    “月如,你在跟哥开玩笑,对不对?还是哥那里做错了,那里做错了,你和我啊,你不和我,我怎么知道哪里做错了。”

    林如月摇了摇头:“我没有开玩笑,你的确不是我哥,你和我哥很像,但我哥一年前九月十七那死了,然后在十二月初七发现了失忆的你,发现你和我哥很像,便把你带了回来。”

    话一开口,后面的就更顺畅了:“你知道吗?在发现你失忆的那一刻,我有多高兴,你那时以为我是看你醒来很高兴,实际上我是看到你失忆而感到高兴。”

    “我走出哥哥死亡的阴影,便把你扮成了我的哥哥,或许你也为这样的生活感到开心,舒适。”

    “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有你的过去,你有等你的人,我把你留在这里,满足自己的自私。”

    “这长梦,持续了快一年了,该醒了。”

    书卷从宁采臣的手中滑落,他难以接受这一牵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的人生就是一个玩笑。

    他凄凉大笑。

    就在这时,林月如上前一步,抱住了他。

    宁采臣举足无措。

    林月如道:“虽然你不是我亲哥,但你依然是我的兄长,永永远远,宁采臣!你——愿意吗?”

    宁采臣的眼睛亮起来:“我愿意,月如!”

    孟河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有点不对劲。

    林南出现在院子门口,咳嗽两声,林月如和宁采臣下意识的分开。

    “宁采臣,从今起,你就是我的义子了,愿意吗?”

    宁采臣点头如捣蒜:“我愿意。”

    “好,咱们这就举行结拜,呸,收义子仪式。”

    孟河站起身来,牵着楚楚的手走出林府,来到布行,拿到了昨定下的服装,付了剩下的钱。

    回到林府,收义子仪式已经到了尾声,刚好赶上吃饭。

    “孟前辈。”宁采臣上前敬酒。

    孟河笑了:“咱们各论各的,你叫我孟兄就行,余翼要知道你叫我孟前辈,不定会挠我脸,不可爱了。”

    宁采臣略微懵逼,改了称呼:“孟兄。”

    “诶!”孟河饮下了酒。

    林月如走上前来,敬酒道:“孟兄。”

    “诶。”孟河神色如常,饮下敬酒。

    不远处,林南的面色如黑锅。

    宁采臣依次敬过众桌,回到了孟河这桌:“孟兄,你能和我我的过去吗?”

    孟河点头。

    把他所知道的东西都了。

    “你是,我现在唯一的家人,是一只猫妖,名叫余翼,而我是一位儒道修行者。我的失忆,是因为我们面对了某种敌人。”

    孟河点零头:“后面只是我的猜测。”

    林如月若有所思:“这么来,哥在湖边紧紧攥住的是猫妖的毛发,难怪那么柔顺束缚。”

    宁采臣揉了揉脑袋,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对孟河提到的东西,只感觉到陌生。

    他在脑中整理孟河刚才所的消息:“这么来,余翼现在的状况极有可能比我更糟,尤其是他是妖,如果他也和我一样,封印了记忆的话,没有人会捡一只鲜血淋淋的黑猫。”

    林月如道:“哥,你当初的衣服和身上的东西我都还留着,要不你看一看,不定能想起什么。”

    孟河惊喜道:“那些东西你都还留着?”

    林月如点点头:“所有的东西我都留着。”

    “那些猫毛呢?”

    “也留着。”

    孟河站起身来:“那太好了,有了这些猫毛,至少就能确定余翼是否还活着,以及在哪个方向。”

    林月如闻言,马上道:“我带你去储存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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