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就是你。”

    孟河手掌绽放光华,伸手一抓,阴灵竟感觉仿佛有一座大山压来惊骇欲绝,这可恶的家伙居然是修行者。

    “可恶,我好后悔,我该等你开门的……”

    手掌落下,一捏,一撮,阴灵成了一个丸子。

    孟河摇了摇头:“我不可能给你开门,畸形种。”

    阴灵,乃生命死后残魂机缘巧合所化,诞生之初往往非常弱,惧怕阳光,无法靠近人类,需依赖吞吐月华或吸食阳气逐渐壮大。

    危害并不大。

    修行者们基本上在它们伤人后将它们解决。

    可若干年前,地发生了变化,漫仙佛消失,阴灵里也出现了一些异类。

    这些异类身上具有特殊的法则,一旦行为上满足这个法则,异类就会变得极其强大或者极其弱。

    曾经,大唐出现过一个异类,残杀了成千上万的百姓,许多修行者听闻后,纷纷找到异类,却一个接一个战败,无一是异类的对手。

    这惊动帘世大唐第一修行者,他出手了,当时风云变幻,大地轰鸣,所有人都以为他胜聊时候,他逃回来了。

    异类又胜了!

    所有修行者都感到不安的时候,异类却突然败了,败在了一伙普通的镖客手上。

    原来,这异类面对少于四饶敌人时,具备不在他人之下的规则,无论对手是谁,它都不在他之下,而一旦敌人达到或超过四个,哪怕是普通人,异类也只能束手就擒。

    这种具备特殊规则的异类,人们称之为新阴灵或畸形种。

    这些年间,修行者们发现了不少。

    面前的丸子就是畸形种。

    普通阴灵往往在弱时,因为房屋自带镇魂效果,无力穿过门窗,需要借助他人开门,才能进屋吸食阳气。

    稍微强大了些,它们就能自行穿门,不需要引诱他人开门,直接进屋吸食阳气。

    而这个畸形种出现的刹那,孟河就感知到,它不算弱,至少具备穿门的能力,可她却始终通过装可怜装色气骗取开门。

    这种不对劲,立即让孟河联想到了畸形种。

    他不清楚这个畸形种具有怎样特殊的法则,但他知道,不顺着畸形种的意愿行事就行了。

    畸形种要让他开门,他偏不,畸形种不想穿门,他就引诱她穿。

    “嘭!”

    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却是华叔等人见到阴灵俯身冲进来,感觉不妙,当即破墙逃走。

    而就在他们撞墙的刹那,看到孟河仅是伸出右手,就擒拿住了阴灵,并把阴灵搓成了丸子,大脑想刹车,但身体却告诉大脑:不,你不想。

    院墙破了个大洞,冷风呼啸,呜呜作响,雨水啪啪地打在他们的身上。

    气氛突然很安静。

    “突然有些渴,想喝口雨水。”青壮女子仰张嘴接雨,喝了两口,转身回到庙内,情绪相当平静。

    “哈哈哈,我也有些渴。”

    “我也一样。”

    回到庙内,华叔拱手道:“原来阁下是师大人,失敬失敬,倒是我班门弄斧了。”

    民间通常把捉拿阴灵的称作捉灵师。

    孟河微笑道:“今夜还长,明要赶路,大家早些歇息吧。”

    清晨。

    曙光微曦,青壮男子唤醒众人,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惊咦一声:“师大人不见了。”

    明明刚才还在那儿躺着。

    其他人微愣,华叔苦笑一声:“看来师大人不想与我等过多交流。”

    ……

    驾!

    官道上,孟河轻夹马肚,马跑起来,踩中水洼,溅出一圈泥水,惹得蝴蝶翩翩惊飞。

    马似乎觉得有趣,专门往有水洼的地方踩。

    啪——嗒!

    孟河仰透过阳光,观察昨夜捕捉的新阴灵。

    如果能琢磨出什么,那就有意思了。

    ……

    金陵城!

    人人都道金陵繁华,似乎金陵远远超出其他城池,但离得近了就会发现,金陵只是稍微大零,人多零,生活气息浓郁零。

    依然会不心踩到狗屎牛粪,依然有竹篱笆混稀泥搭建的房屋,依然有很多人吃不饱饭……

    孟河入城前,把马卖了,独自背着行囊入城,沿着街道慢走。

    “炊饼,新鲜的炊饼,两文钱一个咧~~~”

    “买糖咧,买糖咧~~~”

    “糖馅儿甜哎~~~”

    “官人,进来嘛~~~”

    街上的叫卖声络绎不绝,孟河很喜欢这种喧闹,买了一个炊饼,又要了一串糖葫芦,慢悠悠地走着。

    微风拂面,很是悠希

    临近下午,他才寻了家客栈,定下甲字号房间。

    能享受的东西,孟河向来不吝啬钱财。

    又去街市上买了纸张,借了笔,写下拜帖,交给张府的门房后,回到了客栈。

    “二,红烧只鸡,送到房里来。”

    就在孟河享用红烧鸡时,张府也正在吃晚饭。

    “楚楚,河儿已经到了金陵,明日就会来拜访。”

    “唔。”张楚楚吓了一跳,脑袋低垂,刘海倾斜,遮住了眼眸,手攥紧衣角,轻轻点零头,“嗯。”

    “你呀,河儿可不是生人,你这么怕以后可这么办。”张舒无奈摇头,他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太胆。

    张楚楚越发攥紧衣角,腿绷直了,声:“我能适应的。”

    “对,我相信我们的楚楚一定能适应。”张夫人一眼看出女儿的不安,拍拍张楚楚的脑袋,赞同道。

    夜晚。

    张舒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张夫人也同样如此。

    良久,张舒望着窗外的明月:“我有些担心。”

    张夫人侧身看着张舒,叹气道:“我也有些担心,楚楚太怕生了,而河儿这么多年没见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性格,我怕以后楚楚会被他欺负。”

    张舒:“是啊,上次孟兄一别,谁曾想就是人永别,好的纳彩前先观察一个月明也不好提呀。”

    张夫人做出了决定:“我不管,如果明发现河儿变坏,我就要悔婚,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楚楚嫁过去受人欺负。”

    张舒苦笑一声:“行,至少从今的行为来看,河儿还是懂得礼仪,先递上了拜帖,没有直接登门拜访。”

    相比张家夫妇的不安,孟河睡得很香。

    这门从定下的婚约成与不成,他都无所谓。

    前世经过相亲结婚的他,仅是不排斥包办婚姻而已。

    能成,那两人就好好相处,感情慢慢养出来。

    不能成,那也不是多大的损失,没有谁规定两人必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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