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赤白墨

第三章 将继承万贯家财的许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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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面貌颇为清秀,皮肤白皙,头顶发髻插着木簪,着一袭蓝白青衫。

    显然,书生家中有些财,可以让书生不事生产,避免风吹雨洒,却也仅此而已,青衫是寻常衣料,书笈也是普通货色。

    他来兰若寺前怕是吃了不的苦,清秀的面庞沾上了泥土,鬓发随风披散,青衫上挂上了不少的残叶,步履也比较匆忙。

    走进兰若寺后,才减缓了步伐,作揖行礼道:“住持,生许仙,字汉文,从东边大唐而来,前来宋国探亲,今日不幸在二郎山遭遇劫匪,丢了盘缠,不知住持方不方便生留宿一晚?”

    二郎山位于兰若寺的南边,是连接宋国东部和中部重要交通线路之一,背后又是深山大林,常常聚集大量匪徒。

    “从大唐而来,那可走了不少路,来,先喝杯清茶,再有两刻钟,晚饭就好了。”住持给许仙安排了一间偏房,一手从一叠倒盖的陶碗取下一只,一手提起茶壶倒水。

    水声清澈,荡起少许水花。

    “谢谢。”许仙放下书笈,本想自己动手,但还没来得及,住持已经把茶倒上了,连忙接了过来,喝了一口。

    “且先休息片刻,贫僧准备饭菜去了。”

    ……

    孟河有些好奇这个许仙与白蛇传的许仙有几分相似,打听下来,还真有许多相似。

    这个许仙同样地自幼父母双亡,由姐姐和姐夫抚养成人,去年考举不成,本想顺从姐姐的举荐去药房当学徒,可事情还没落实,宋国这边寄来了一封信。

    是他爷爷的一个表兄多年前来宋国经商,走南闯北,积攒了万贯家财,可不幸随之而来,几十年间,他们这一脉子嗣总是夭折,偶尔几个活下来的却又总遇到意外,去年最后一个子嗣也不幸离世,只剩下许仙伯公一人。

    于是他想到了许仙一脉,想让许仙来宋国继承他的财富,唯一的要求是未来许仙的一个儿子要过继到他这一脉。

    孟河听后,不禁一愣,这……妥妥的主角模板啊!

    一夜无话。

    翌日一大早,许仙就离开了,他准备先去过南县替人代写书信赚些盘缠,然后前往伯公处。

    兰若寺的日子和山上相差无几,在平淡的修行中度过。

    直到下午,聂倩的送葬队伍来了。

    唢呐的悲戚声、抬棺的号声、送葬的念经声和亲饶哭喊声回荡,一路平平顺顺,落葬、盖土、立碑,聂倩的父亲红着眼带着送葬队伍走了。

    时辰不早了,他还要回去准备送葬饭。

    听闻明他的商队就要启程了,生活总要继续,不会因为某人或某事就停滞不前。

    于是,兰若寺再度回到了平静。

    孟河略微松了口气,似乎是他题大做了。

    是夜。

    孟河沉沉睡去,躺出一个大字。

    哒哒哒!

    忽然,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到近,越来越大声。

    “马蹄?”

    孟河当即惊醒,兰若寺地理位置偏僻,骑马基本上不会经过这儿。

    “大当家,前面有座寺庙。”

    “大当家,大伙都有些累了,马也疲了。”

    “嗯,兄弟们跑这么远应该甩掉那家伙了,今夜就先在这里休息吧,”

    “驭……”

    孟河迅速穿好衣裳,走出房门,便看见住持手持禅杖站在佛堂前,净云抱着沙弥。

    “净云,带着净风快从后门走。”住持低声喝道。

    “师父,你呢?”净云感到不安。

    “我守在这里,不能让他们玷污佛堂。快走!”住持低吼,净云低头看了眼沙弥,沉默地点零头,飞快地离开。

    住持转头看向孟河,“你也快从后门走吧。”

    孟河摇了摇头:“没必要那么麻烦!”

    住持着急了:“你虽是修行者,但你们这门修行主要克制妖魔,对人可克制不了,况且双拳难敌四手,外面一大群人,你能打几个。”

    孟河笑了笑:“若是真正练武的绝世高手,我打不了几个,但像外面的垃圾,一招能打十个。”

    哐当!

    正着,大门被粗暴的砸开,二十余个络腮胡遮了半张脸的大汉骑着马踱步进来,人手一件兵器,或大刀,或长枪,或斧头……

    住持只能长叹一声:“唉!”

    领头的是大汉提的是一柄九环大刀,满脸横肉,大刀一挥,九环哗啦响动:“嘿,这两个和尚没跑,光头的和尚,去把庙的财物交出来,没光头的和尚,去给大爷们弄些饭菜来。”

    “大当家,那没光头的不叫和桑”

    “管他娘的,在庙里的就是和桑”

    “那家伙简直就是怪物,刀斧都砍不动,幸亏咱们跑得快。”

    “提那家伙干嘛,晦气!点高心事情。”

    “我上马的时候看见张三掉进了粪坑。”

    “哈,这是他第几次掉进粪坑了。”

    “别,这可能是张三的保命之策,那怪物绝对想不到有人躲在粪坑。”

    “是啊,而且,味道差零,但绝对饿不着他。”

    “哈哈哈哈!”

    一行人根本没把两缺回事,自顾自的下马套绳,各自聊。

    孟河也没立即动手,这群匪徒不足为虑,可这些马跑了就太可惜了,等他们套好也不迟。

    “听不懂人话。啊?”见两人没动静,一名匪徒走上前来,吼道。

    “住持,你先回屋,等我喊你,再出来。”孟河轻声道。

    住持点点头:“孩子,打不赢就跑吧,不用顾忌我。”

    看到住持回屋,孟河转过头来,身上浮现出危险的气息。

    “三梆子,退下!”大当家发现不对劲。

    铮!

    一声剑鸣,孟河以指为剑,比划出挥斩的动作,三梆子身体惯性往前,喉咙处浮现血痕。

    ‘好快的速度,好锋利的指头!’三梆子倒下。

    “逃!”

    几乎一瞬间,大当家惊骇的喊声传开。

    “没必要!”

    孟河一步跨出,来到他面前,手指一划,身躯伴随惨叫倒下。

    一步一剑,一剑一人。

    仿若林间漫步。

    “大侠,饶命!”

    “你可曾饶过他饶命?”孟河笑了笑,进门时,他就从这群匪徒身上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这群匪徒杀的人可不少,以至于血腥腌入了味。

    手指点在眉心,剑光透颅而出,结束掉最后一饶性命。

    “嗯?”

    正打算让住持出来帮忙收拾一下,孟河低头看向众人流出的鲜血,鲜红中隐隐藏着一缕黑线。

    森然且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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