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闺殊
    皇后端着后宫之主的架子,极力镇压着诸妃嫔的惶恐,实则她自己心里也没底。

    若是陛下真的在今晚出现什么意外,那局势可对她不妙。

    谁都知道,大皇子空有半个朝堂的文官集团保驾护航。

    可北凉毕竟不是楚国,被凉国崇尚武德,而现在战王更是手中掌握二十万大军的筹码。

    还有一个一直以来都号称保持中立的伊诺。

    呵,是保持中立,但他向来是跟战王走的亲近,依着战王的浪子野心,难保不会去拉拢他。

    一时间皇后可谓是心绪万千

    比起皇后的心神不宁,皇贵妃倒是难得的沉着冷静,如今她的儿子手握重兵,就算皇帝有什么不测。

    皇后母子又能奈她们何?

    “你们这一个个的,陛下还没怎么样呢,你们就在这儿先哭起来了,怎么不学学皇贵妃?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冷静!”

    皇后突然开腔,将矛头直指皇贵妃,意在指她丝毫不关心陛下的病情,这番话可谓诛心。

    皇贵妃回过神来看了皇后一眼,轻蔑的笑了一声;“本宫与陛下夫妻几十载,自是坚信陛下一定不会有事,

    既然陛下无碍,本宫又何必惺惺作态?这是要哭给谁看呢?”

    皇妃话音落下,众人一片哗然,就连皇后也在心中暗骂这个狐媚子最善这些谄媚误饶言辞,

    不然也不会独得陛下恩宠数十年了!

    “吱呀!“

    就着月色,太极殿的宫门被推开了一扇,花雾托着一身疲惫之色站在门口。

    众人一拥而上将她围住,皇后最先开口;“陛下情况如何了?”

    “陛下身子无大碍吧?”这是皇贵妃问的,而国师则被一群女人给挤到了外围。

    原本还感到很倦怠的花雾,在看到这一大波来势汹汹的女人后被惊得立马倦意全无,还打起十分精神来应对。

    她吞了吞口水道;“回皇后娘娘,兰陵才为陛下诊过脉,陛下的情况不容乐观”

    “什么”她的话还没完,皇后就仿佛是已然听到了什么吗噩耗一般。

    抬手一捂着嘴唇,身子就如同在秋风中萧瑟一般,眼看着整个人就要软倒下去了,

    侍候在皇后身边的丫鬟一把将皇后扶住,神情同样是悲鸣;“娘娘您要保重身子!“

    “花雾,陛下的病你可能医治?”要么在这方面,往往是手里底牌大的那个人最冷静了。

    皇贵妃就不像皇后那样慌了神,这个时候还保持着理智和冷静。

    花雾心里暗叹,难怪璃珠皇贵妃会得盛宠多年

    “还请诸位娘娘莫要慌乱,陛下的病情虽然不容乐观,但也不是无药可医,只是治疗起来还需要时日。”她这才将方才被皇后打断的话完。

    皇贵妃热不住嘲讽的看了皇后一眼,皇后懊恼,她现在已经百分百确定花雾就是故意的!

    顿了顿,皇后敛了敛神色才松了一口气道;“本宫允诺你,只要你能治好陛下,无论你要什么,只要在本宫力所能及的范围以内,本宫都可以许给你!”

    这可是下血本了,花雾在想如果自己到时候要的是皇位之位,她又是否会允准呢?

    ”还请皇后娘娘放心,花雾必定会尽全力医治陛下!”她垂眸点头,接着又道;“只是这底下的头疾年日已久,

    即使是要着手治疗也急不来的,但还请诸位娘娘放心,花雾与国师必当侵尽全力!”

    早已被挤出人群之外的国师,耳边就听到她这一句话,不禁微微皱眉,这丫头倒是懂得自保。

    拉上自己,万一要真出了一点状况,只要陛下不死,自己总是要给她兜着的。

    与此同时,国师心中的疑惑也更甚,这样的一个人。

    “本宫自然是信的过国师的。”皇后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只要陛下还能留有一口气,她就要为瑞王争取时。

    接来下,该是去联络朝臣商议立储一事了。

    望月城,是楚国与北凉交界的边陲城,这里从来就没有太平过,街道上的行人一个个皆是面黄肌瘦的,衣不蔽体。

    每年的秋冬时节,北凉铁骑就会越过防线,袭击这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楚国重文臣轻武将,以至于如今北凉铁骑五十万陈兵边境。

    而楚国偌大的朝堂之上竟找不出可以带兵出征的将帅之材。

    最后,还是皇太孙容尘,自请为先锋,有了容尘的表态,楚国国君甚感欣慰。

    最后又认命了老将李云遥为主帅,带二十万兵马前往望月城。

    至今,容尘已经到了十,离徐州城的那场瘟疫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如今虽然两国兵力悬殊,但北凉并不敢贸然进犯。

    因为三前容尘带领一支队偷偷的去烧了他们的粮草,又派人提前藏匿在北凉粮草运输的必经之地。

    待有粮草经过,截杀之!

    初战告捷,原本名不见经传的皇太孙容尘也在此次交锋中崭露头角。

    而那位老帅李云瑶本是看不上容尘这么个黄毛子的,觉得他就是挂了个名号来闹着玩的,他甚至根本就没把容尘放在眼里。

    可是经此一事之后,连李云瑶也不得不对容尘高看一眼。

    黄昏后的边陲城,夕阳仿佛是给民房镀上了一层金辉,也给那些那些原本就面黄肌瘦的人们凭添一种古铜色。

    沿街乞讨的乞丐们光着屁股,女孩子披头散发坐在地上抹着眼泪大哭。

    哭到声嘶力竭也不见有她的家人过来安抚,她的父母不知道去哪里了,或许是死在了北梁的铁蹄之下。又或许是活活饿死了…

    总之在这乱世当中想要活下来,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但死亡的方式却有千百种。

    容尘一席黑袍,双手负在身后,沿路走过长街面色阴沉。与他并排而行的是李云瑶老将军的长子李成穆。

    李成穆今年刚好三十岁,年长了容尘十三岁,却也是十几岁就跟其父驻守边疆。

    原本是好好的将才,却因容尘他爷爷重文轻武,李家为求自保,几个儿子便都装成了整日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

    李成穆十三岁上战场,一役斩首三千,本事件振奋人心的痛快事。

    闺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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