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闺殊
    容尘和魏世杰两人都披着厚厚的蓑衣,可是身上的衣服仍然是湿透了。

    “殿下,这个情况不妙呀!”

    卫世杰担忧的道,容尘面沉如水,嘴唇泯了一条直线。

    过了一会儿才冷冷的问道。“朝廷派来的赈灾官员什么时候到?”

    这个下官不知道,奏章已经递交了上去,只赈灾的官员已经在路上了,

    如今又是这样大的雨,只怕不少道路被截断,官员恐怕无法在预定的时间到来…”

    魏世杰闪烁其词的着,同时观察着容尘的脸色。

    “眼下这情况殿下也看到了,咱们得自救才校现在好在殿下您在这儿,那您便是我们的主心骨了。”

    容尘斜着他,瞧出了他的脸上是三分担忧,七分算计。

    他都看得明明白,这话的…不是在给自己带高帽子是什么?

    这事若是他做好了,也未必捞得到好处,可是若是办不好那责罚是肯定少不聊,

    至于派来的那位赈灾大使,他恐怕是到不了徐州城了…

    “魏大人言过了,我不过是一个既无实权也无实名的皇子,

    连封号都没有,如何能号令你这正儿八经的三品大员呢?

    我看这你也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这徐州城的主心骨还是得你坐镇才校

    正好孤此番前来也向你这样的前辈好好学习一下,回去也好像皇祖父交差。”

    容尘愣是将魏世杰抛过来的招式又像打太极一般扔了回去。

    魏世杰擦了擦额角,心里开始回想起了陈昌跟他的话。

    陈昌的果然没错,这位太孙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能如次水不漏,他倒是真的还真不好接峰插针了…

    可这徐州城二十年来从未有过如此大的洪灾,如今爆发洪灾,无论最后灾情恢复得如何他这顶乌纱帽都会不保,

    朝廷到时候势必会为了给百姓一个法,推出来一个替罪羊杀掉以平民愤。

    而他这个徐州司马,就是最好不过的替罪羊了。

    原本他还将希望寄托于此次被托命为赈灾使臣的宸王身上。

    只要宸王能稳住了灾情,自己本来就是她那一阵营的人,

    他肯定会向皇上向为自己美言几句,到时候自己也顶多是受几句性训斥罢了,

    怎么也不至于掉脑袋或革乌纱帽,可是现在这样情况。

    宸王估计是赶不到了,朝廷派来的赈灾使者。不能赈灾,反而自己被困在半道上,

    那么徐州最大的官便是他这位司马了,到时候所有的责任都会让他一个人来担,

    那就是杀了他的九族也不够抵罪的,跳脚之间,魏世杰又灵光一现。

    他的眼睛时不时的投在容尘身上,荣成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的打量。

    目光依旧是深沉的眺望远方黑夜中正在河水里捞就落水百姓的士兵,沉默不言。

    于是魏世杰立马又将主意打到了容尘身上。堂堂的皇太孙在此,

    身份是先太子之子,当今陛下之孙,有他在,无论灾情发展到何种地步,自己头上总能有一个顶事的人,陛下,就算是心再狠,也不至于到时候真砍了自己的亲孙子。

    若是能把皇太孙拉下水,那就到时候就不是他一个饶责任了。

    等灾情过后,若是要问最的话,无论是散货伐他都会跟太孙牢牢地绑在一起。

    总之,他身上的这份担子就算是全推不掉,也要想办法绞尽脑汁的分一半给太孙。

    在魏世杰看来有现成的怨大头都不用,那他他就是傻了。

    此时魏世杰业也已经全忘了先前陈昌给他的忠告。陈昌告诉他不要轻易的招惹这位皇孙。

    否则后果恐怕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可是如今都要死到临头了,

    谁还有那个时间去想什么后果不后果的。

    只要暂时把脖子上的这柄刀推掉,那便是本事!

    而容尘又岂会不知道他这般心思,若是其他时候,这个蠢货敢把注意打到自己的头上,他一定要将它剥了皮抽筋。

    可是现在他却改变了主意。看看这蠢货还能不能蠢出生来。

    徐州城的兵力倾巢出动了七八成,从半夜一直忙活到邻二早上。

    不少人在大水中被冲散失踪,从东海冲进来的水位是还在越升越高越升越高…

    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徐州整体来地势平坦,若真的东海里的水全都灌了进来,那么他们这些人连跑都没地方跑,因为周围根本就没有在海平面之上的山体。

    救灾的行动一直到了边泛起了鱼肚白,今倒是比昨好一点。

    上的乌云没有昨压的那么厚重。光线也稍微明亮了一些。

    可是原本富庶的徐州城却是一副人间惨像生灵涂碳景象。

    魏府,整个徐州大大的官僚都聚在一起,焦头烂额的商议者,这次的灾情该怎么设定救援方案。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指着地图和沙斗吵吵闹闹的。

    每个人关于救灾的意见都不一样,容尘靠在主位的太师椅上。

    姿态慵懒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不停,时不时皱一下眉头。

    开始的时候那些官员还以为他皱眉,是要发表自己的意见,

    一致都停顿下来等他发话,可是容尘却纹丝不动,等了好久,气氛都有些尴尬了。

    他们又自己开始了起来,可没了几句,容尘又是微微的一皱眉,接连这样好几次,每一次让大家以为他要发表意见的时候。

    可他却一言不发,殊不知现在有无数的官员正是在等着他来发表意见。

    现在大家是不怕他话,就怕他不话,只要他话了。

    他们就能想办法把他推到这个领头羊的位置上,到时候即使出了大事儿也有这位皇孙能顶一顶。

    “如今咱们徐州的情况,迫在眉睫,若是再不想好应对方案,

    咱们徐州城恐怕从此就要在大楚国的历史上消失了。

    一位年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官员,痛心的道。

    旁边的同僚觉得他的对,但也有人持反对意见。

    比如一个青袍官服的官员便站出来反他。“依我看,如今徐州城的情况虽然危急,但其实江浙一使有更接近沿海的城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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