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谢怀停下了脚步,原来是他在恍惚之间,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上来,和这池子的边缘只离了个两三步。他站着,而且身材又是极为的高挑健壮,很是轻易的就可以看到池中人胸前的美好风景,那样一副丽景、那样一副奇观,他乍然之下被震得心神激荡,久久不能自拔。

    “朕、朕就是来看看爱卿洗的如何,可还适应?”急智之下随便扯了个理由,然后肆意的任由目光在对方不设防的池中人上扫荡,因为水中浮着各色由专门宫婢清晨采摘的艳丽新鲜花瓣,遮挡住了对方没于水下的美景,然而花瓣随着水波起起伏伏,景致也是若隐若现……

    “陛、陛下,臣洗得差不多了,还是起来吧,宴中的诸位大人可还等着呢!”她口中这么说着,但眼神却是巴巴地看着欧阳谢怀,一副她自己都么有意识到的哀求神色,也许单纯如他,长这么大都没连着遇到这么多让她失态的事情吧。

    “既然爱卿觉得已经差不多了,那就起来吧,既然爱卿如此……朕就依卿所求。”说着就要顺势转身,口上一副样子,可他心里实在是有些恼自己的,总觉得自己实在是自制力太差了,别一个不小心玩过了,把对方下吓跑了,以后见到他到掉头跑可怎么办?而且他可还没见到过自己如此急色的模样,毕竟一国之君阅遍人间美色了呀?

    结果可还没彻底转过去呢,水中的人儿一副急急的神色,就这么一下子站了起来。

    又是哗啦啦的水声,欧阳谢怀的余光就这么扫到了两条白生生的长腿,水珠欢快的顺着笔直的腿滑了下去,白皙的肌肤被温泉水泡的微微泛红,是一种很是有人的粉色。

    “陛下,是臣失礼,陛下责罚,臣不是那个意思。”

    恋恋不舍地随后扫上一眼,然后彻底转过身去,还是不玩了,人都被吓着了。

    “爱卿出浴吧,朕没别的意思。每天都是官员们恭恭敬敬的声音,每次见到人都是万岁万万岁的,朕看着也很没意思,难道连爱卿都似那般迂腐么?”

    “可、可这不符合礼制……”清朗干净的声音里带了迟疑,这显然不符合对方多年来书中所见的君臣之礼。

    “朝中好不容易来了几个年轻的士人,难道还要每次一见到朕都要一副惶恐的样子么?你们这些普普通通的百姓都有的朋友,而朕……都没有。”原本也只是演戏般地扯了个话题,可说到最后竟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想起了登上帝位之前的一些不好的回忆。就连对方何时把宫婢送进来的新衣服穿上都不得而知。

    “陛下若是不嫌弃,臣、臣愿给陛下闲时解解闷,聊聊天。”天晓得林青墨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一句话的,她这种从小学习四书五经的人,在孔孟之道的环境中长大,被教着君臣、父子之礼,说出这样的话,大概还是她的心太过于柔软以至于被自己说的话给触动了。

    欧阳谢怀转了个身,却没料到林青墨竟然就站在自己身后,这出乎二人意料的回头,欧阳谢怀发现离对方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连对方的呼吸都可以感觉到。他的头发被对方呼出的气息吹拂的微微动了起来,看着面前被温泉的热气蒸地红润的肤色,看起来就甚是好摸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温泉蒸腾的热气的缘故,刚刚出浴的林青墨额角又泌出了晶晶的汗,她举起让他略微有些别扭的红色的袍服,轻轻擦了擦额角。

    可谁知竟然就感到一只手抚到了自己脸上,除了父母就再也没有人摸过她的脸了,而这里除了欧阳谢怀陛下也没有第三人存在。

    她的脸刷的有时红透,直接漫到了脖颈延至衣下。

    直感觉到了柔顺若丝质的触感后,欧阳谢怀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二十几年来的自制力似乎在遇到面前的人后都崩坏了似得。竟然在对方的惊讶中顺从自己心中的念头,摸上了对方看起来甚是好摸的脸。

    果然是又柔又滑,手感极佳,还带着几乎要灼伤他手的热度。

    “陛、陛下?”

    然后呢,纵容了自己心底私欲后,他该如何收场?

    太不应该了!

    真的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林卿,你知道么?”欧阳谢怀很是自然的垂下了手,当然只不过是看起来罢了,“我当初在昭元殿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很不真实。”

    欧阳谢怀很是自然的顿了一下,就见到林青墨有些疑惑地抬起了头。欧阳谢怀的身材属于高壮型,比起林青墨在女子中已经算高挑的身材还要高了一个头,不是同一个物种,差距是天堑之分啊!

    欧阳谢怀为了拜摆脱自己的因为一时放纵而犯下的错误,随便扯了个话头就此展开话题,然后突然发现此话题甚是不错,于是越说越顺嘴,就这么弄假成真了。

    “因为你站在同一批的考生中,几乎是鹤立鸡群,毕竟是女子考生啊。你自己却尤为不知一般,你的肤色极白,一般女子是比不上,远远望去,就好像黑炭中进了一团白面,虽然有夸大的成分,但意思就是这样。朕一直想着,林卿你是不是敷粉了呢?”

    “敷粉?陛下说笑了,微臣自小受的教育便是四书五经,极少接触寻常女子所学的东西,更别提女红了,所以,微臣不曾敷粉。”林青墨似乎是不好意思,微微一低头,毕竟她和寻常女子学识不同,不能作为比较。

    我们的女状元大致是不曾饱经人间沧桑,一是被父母藏在家中好好读着圣贤之书,二是她的性格不太适合与众人一同玩乐,所以对这些人人皆知的事情反而有些迟钝。

    “对啊,所以直到你刚才擦了擦额角,朕才相信原来林卿未曾敷粉,也恍然林卿如此人物,天生的风流之姿,朕误会你了,真是不该!”说着说着,就看到林青墨一副“陛下果然知己”的欢喜神色,欧阳谢怀继而有些得意,为他的顺利将话题给拐偏到另一个方向,还顺便给对方顺了顺毛,简直是一举两得。这样他刚刚无知觉之下的举动就这么消弭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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