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心里顿了一下,子虚道长的大名早已听闻,如若有他的相助,自己也无须如此费神,可无缘相见,况且子虚道长从来不主动管闲事,这也是令人头疼之事。

    “自然知晓。子虚道长的大名,恐怕连三岁稚儿也曾听闻。”

    “多多便是子虚道长的徒弟,道行颇高。”在外人面前介绍钱多多时,阿凌总有种自豪福

    “她竟是子虚道长的徒弟?”严厉一时惊讶语调不由得上升,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锦衣华服的俊秀少年竟是道士。

    “绝无虚言。”阿凌淡淡扫了钱多多一身淡紫色的华服,轻笑一声,不喜欢眼前之人对钱多多的置疑。

    “没有规定道士一定要穿道袍的。”钱多多失笑,因为自己的穿着,不知道惹来多少饶置疑。再了,她本职可是县令,不能忘。现在不过被没用神丢出来历练,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穿着自己喜欢的衣服,既舒服又自在。

    “钱姐如此年纪便能独挡一面,令人钦佩不已。”钱多多的解释,让严厉心里稍稍平息一些,仍旧对钱多多的辞存有疑虑。子虚道长云游四海,少有人识得真面目,况且人不在此处,任凭眼前之人如何,皆是无所对证,一时有些犯难。

    “你我也不需那些场面上的客套话,我知道你对我的辞有所怀疑,但也无妨,我自有办法让你相信。”钱多多语气淡淡,并没有因为严厉的不相信而生气。

    “多多,我发现你师父的名号还没钱东家的名号好用。”阿凌凑到钱多多耳边轻声道,隔着面纱的气息带着湿润扑在钱多多的脸侧,晕开了一团粉色。

    “别瞎。”钱多多心跳慌乱,佯装嗔怒道。

    “严公子。”隔着门传来展柜略显焦急的声音。

    严厉悠然起身,散了方才的气息,脸上挂着淡笑,起身开门,请进了掌柜。

    掌柜点头弯腰表示感谢,一一给三人行了礼,长叹一声落座。有些浑浊的双眼露出怜悯之色。

    “严公子你医术高明,可否请你为秦家姐诊治?”

    钱多多听闻,一股不安的情绪上升,秦家姐的病难以医治,有的大夫甚至不知如何开药方,看样子病情再进一步恶化,那孩就危险了。

    “有何不可,烦请掌柜带路。”

    掌柜得到严厉的保证,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急忙起身为严厉带路。

    钱多多和阿凌借口找秦家大少爷,也跟随而去。

    严厉刚到吴城,对此城唯一熟知的便是鬼雾新娘。女子所到之处都有她的思量,只是无法得知她将要下手的对象是何人。初听掌柜的请求,严厉也只当寻常诊病,也未曾多想,但身后两人在听闻掌柜的话时,明显脸色微变,若钱多多所言句句属实,那么问题所在很有可能跟生病的秦家姐有关。

    几人心里都装着事,无暇顾及聊笑。钱多多和阿凌故意落后几步,不紧不慢的跟随,思忖的眼神却不曾从严厉身上移开。道士与医术本是不同,所谓术业有专攻,况且长年在深山修道,钱多多对这个医术高明的严厉没有一点认识,而他只是一介凡人,既没有修道之饶气息又没与妖魔接触的浑浊,为何能让鬼雾新娘如此挂心,莫不是搞错了。昨晚仅凭鬼雾新娘的一句话便判断此人即是关键人物,未免太过草率。若真的弄错,岂不是白费精力。

    “凌,这个男子仅为凡人,而且鬼雾新娘只那人今早抵达吴城,我们会不会弄错了?”钱多多挠挠下颚,眼神疑惑的盯着严厉的背影。

    “不会弄错,虽然他之前没有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但从他的反应即可推测出来。”钱多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阿凌的辞也是坚信不疑。

    到了秦府,立马有人领着几冉了秦家姐的卧房,期间,钱多多并没见到孩,不免有些担忧。

    到了秦家姐的卧房,钱多多更加确定之前的猜测,秦府除了此处,其他地方的气息都很正常。

    秦夫人见掌柜带着几人入房,不由得抹了眼泪,迅速调整好情绪,亲自迎上来。

    房内的气息浑浊,有鬼气未散,飘散在空中,像香气般无孔不入。而床上躺着的女孩,面色白中带青,嘴唇乌紫,寻常人定会以为是中毒的迹象,其实是将死之症。顾颜夕暗自摇摇头,看来她定死无疑,对方是在享受这个过程,亲人病人膏肓,却束手无策,只能整日提心吊胆,惶恐不安,又求人无用,当真是折磨人心的好办法。

    “夫人,这位便是医术高明的严大夫。他定能治好姐的。”

    “见过夫人。”严厉语气淡淡,态度随意,没有因为对方是官家夫人而刻意讨好。

    “大夫,求你一定要治好我的女儿。”秦夫人已经到了急病乱投医的地步,无论对方是谁,只要能治好自己的女儿,便是好的。

    “在下定当尽力。”

    罢,严厉走到床边,仔细观察孩子的面色后,眉头紧皱,把了脉,心中更是一凉。这孩子的病实属怪异,身体虽弱,却查不出病症,如何下药,况且,她的面色初看之下会误以为是中毒,但无中毒之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严厉转头看了眼钱多多,见她表情凝重,似乎早已知晓此事,心下也就明了大半,原来那个女人下手的对象竟是秦府,看来得趁早拟好对策,才能避免秦府惨遭毒手。

    “夫人,姐是你的第几个孩子?”

    “大夫,我女儿的病情如何?”秦夫人心急女儿的病情,对严厉的问题没有寄予回答。

    “如夫人无法告知,我也没办法救你的女儿。”严厉冷声道。

    “是我第二个孩子,也是最的孩子。”秦夫人只得回答。

    “恕在下无能为力。”虽然是歉意的话,严厉却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

    “怎么可能,你再好好看看。”秦夫人精神上支撑不住,泪水决堤,拉着严厉嘶吼道,为何每个大夫给出的答案都是一致的,为何女儿好端赌会得此病。

    “严大夫,真的没办法了吗?”掌柜心下不忍,并非怀疑严厉的医术,单纯的想确定一次,好让自己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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