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为自己合理的猜测兴奋不已,正准备告知阿凌时,撇首再次看到那个让阿凌在意的院。

    院的风格和田府整个气氛很融洽,灯火依旧,除了以外,并无特殊之处。

    而且里面的气场也并无不妥,究竟阿凌在乎什么。可他并没打算,犹豫着是否直接询问,转念一想,若他不肯,贸然问了,反而被他三言两语给打发了。于是只得采取另外的方法。

    “凌,我们进去看看。”

    “里面有法阵,不能轻易进去。”阿凌盯着紧闭的门,眉头微皱,语气不善,并非对钱多多,而是布下法阵的人。

    “什么?里面竟布有法阵。”的院落竟布下如此厉害的法阵,让自己没有丝毫察觉,对方定是胜过自己十倍不止。

    钱多多心惊,就算有阿凌的法力相护,也不一定能轻易瞒过布下法阵的人。

    “对方在这个院布下法阵,或许是为了清修。凡人尚且不,就连修道之人也不能轻易觉察出法阵,遑论法阵的入口。以我之力,也不一定能在对方手下全身而退。”

    “如你所,对方会不会和田府的命案有牵扯?”听闻阿凌的解释,钱多多仍旧心悸,一直以为阿凌的道行深不可测,现在竟遇到如此强敌,若对方就是元凶,事情就变得异常棘手。

    “牵扯与否,我不敢妄下断言,只能依情况而言。不过,我们之前也来此探查过,对方没对此采取行动,要么是他根本不在乎,要么是他觉得我们不以为惧。”

    钱多多听罢沉默良久,不知道对方的态度如何,似乎阿凌的两种假设都不太利于今后的行动。

    “主人,我发现一个老头。”灵芝矫捷的身影从大树后面蹿出来,难掩兴奋。

    “在哪里发现的?”灵芝的话暂缓解了钱多多的苦恼。乍见灵芝完好无缺的出现,心里激动不已。

    “在厨房。”

    难怪找不到,原来在厨房。钱多多失笑片刻,没有注意到阿凌在月色下凝重的表情和嘴角勾勒的致命的微笑。

    待两人一猫赶到厨房时,老叟恰巧掌灯弓着身子,脚步稳健的掩上门。凌厉的眼神环顾四周,没察觉到异样后,卸下防备,竟露出笑容,只是刹那,老叟褶皱满布的脸,变得年仿弱冠。

    “主人,他是鬼还是妖?”灵芝吃惊的问道。

    “他只是凡人,应该是被下了咒才落得如此下场。”

    灵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解的望着老叟的背影。

    “多多,我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阿凌唇角绽开一抹笑容,兴致正浓。

    “我希望只是有趣,而不是越来越麻烦。我们跟上去。”

    跟着老叟兜兜转转,几乎走遍了整个田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老叟并不靠近院,经过那处时,神色总是充满畏惧,快速离去。

    钱多多很想进院看,但又不敢贸然行事,见老叟对院奇异的反应,更想一探究竟,心里猫抓似的难受。

    瞥看阿凌,又不能开口请求他。只得咬牙忍了。

    “在院布下法阵的人,或许不是老叟看重的人。”钱多多的反应有趣得紧,阿凌看够了,凑到她耳边呢喃道。

    “你如何得知?”

    “猜的。”轻飘飘一句话算是解释,其实从老叟之前的笑容猜到的,老叟的笑是想到心爱之人才有的,就像钱多多对着自己笑时。

    “你猜的一向都准确。”钱多多不疑有他。

    老叟离开院后,转过长廊,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厢房,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方推门而入,只是刹那的间隙,足以让钱多多和阿凌看清屋内端坐于桌旁笑靥如花的女子。之前探查时,她并不在田府,想必是才入府不久。那女子赫然便是吴城传遍的鬼雾新娘,她竟然住在田府,是偶然还是预谋,钱多多更倾向预谋。

    田府二少爷离开临水城之前见过她,不久后便招来灭门之灾,要是是碰巧,也太过牵强,但近两年来,见过鬼雾新娘的男子不下十人,却无一人招惹灭门之祸。互相矛盾的推测,让钱多多陷入两难的境地。

    “姐,那人还未走,如何是好?”

    “他不会妨碍我的,任他去留。我让你查的事有结果了吗?”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入骨,透着寒意。

    “最迟明日便能到达吴城,他一定会一如既往的高调到来。”

    “如此甚好。你下去吧。”女子的语气透着兴奋。

    老叟依言离开,仔细掩好门,留恋的看了眼门扉,才迈开步子离去。

    “凌,老叟所的第一人会是院里的人吗?”

    “很有可能。从话中可以判定,那人不会和我们为担而第二人,明日便能知晓。”

    “你们在什么,屋里的女子又是谁?”由于没见过画像,灵芝并不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

    “回家再议。”钱多多顿觉田府给自己的感觉很不舒服,只想赶紧回家。

    两人一猫离开后,田府归于平静。各自静静等待明日朝阳初升的那一刻。

    吴城来了个年轻俊秀医术高明的大夫,各家未出阁的闺女都怀着春心羞涩的来到妙仁堂,无论有无病症,严重与否,都一副弱柳迎风的模样赖在医馆不走。

    不出半个时辰,妙仁堂的掌柜就冷着脸赶人,女子毕竟在乎颜面,匆匆携手离去。

    装病的女子散去,妙仁堂顿时清静不少。掌柜扶额,心道这男子的医术名动下,肯屈就的医馆已是祖上添光,本以为医术高明脾气也不见得好,奈何男子竟温柔如水,笑对每一个人,才惹来如此风波。

    “严公子肯赏脸妙仁堂,实乃我辈之福。想必公子路途劳累,我已吩咐下人备好茶点厢房,还望公子不要嫌弃。”掌柜恭敬的道,实在不想妙仁堂像集市一样吵闹。

    “行走江湖,有片瓦遮头已足矣,何来嫌弃之。既然如此,有劳掌柜了。”严厉拱手笑道。在事情未结束之前,是得有个栖息之所。

    严厉在掌柜的带领下来到早已备好的厢房,布置简单却不失雅致,一股淡淡的药香萦绕整个房间,轻易卸下身上所有沉重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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