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多多一笑,拉着阿凌随便找了家规模中等的酒楼,要了间雅间。二见进来两位身着不凡的客人,连忙热情的迎上去,点头哈腰。仔细擦了桌子椅子笑容满面的让客人坐下。

    “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我们这里无论是菜系还是点心都做得异常美味,别家可吃不到。”二使劲吹捧酒楼的菜系和点心,一来是搏得掌柜的好感,二来是希望客官多打发些银子。

    “给我们上几个招牌菜,沏一壶上好的碧螺春。”钱多多拿出五两银子放到桌上,示意二拿走。

    二心翼翼的拿走银子,留恋的看了几眼,这才揣进袖子里,望向钱多多时,笑容越发的灿烂,本就青涩的面容,霎时增添了不少光彩,“多谢客官打赏,二位客官稍等,的马上传菜。”

    “多多,为何不问他?”

    “先给他些甜头,待会好问话。”

    菜很快传上来,色香味俱全,二识趣的倒了两杯茶,殷勤的放到钱多多和阿凌眼前。

    “你要是饿了就吃吧。”钱多多侧首温柔的道。

    阿凌点点头,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饭,仍不忘把觉得美味的菜夹到钱多多碗里。

    酒楼每日来往这么多人,二早已练就火眼金睛,断定眼前二饶关系绝非普通朋友,面色未露任何不适,埋首吃饭的人如此绝色,哪怕是男子也不会有人能拒绝。眼神迅速扫过阿凌,二面不改色笑对钱多多。

    “二位客官请慢用,的先下去了。”

    “不急,我有一事想请教你。”

    “客官严重了,请教不敢,有什么你尽管问。”二受宠若惊,连忙弯腰道。

    “二十五年前,田府的事,你可知道?”钱多多语气平静,似在问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问题,口气也是笃定二知晓此事。

    二笑容一僵,田府的事在吴城算是禁忌,但事情越被视为禁忌,就越有人刨根问底,凡是有关田府的只言片语,都暗地在巷各处传遍了,只是故事各异,内容都透着股邪气和灵异。

    “这我可不知道,二十五年前,我还没出生。”二恢复笑容,想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这里有一百两银子,相信足以买下你所知道的。”钱多多含笑将一百两银子摆在二面前。见他有动摇,笑意更深。

    少有人能抵挡住钱财的诱惑,田府的事虽然诡异,但不足以影响一个出蛛丝马迹的饶命运,若有人欲封口,那么吴城早已成了死城。

    二满心欢喜的将银子紧紧握在手里,害怕钱多多反悔。

    “客官问我算是问对人了,田府是吴城的首富,做的是绸缎生意,而且田家家主更是心善,被吴城百姓称之为活菩萨。二十五年前,田家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奇死亡,家主更是死状凄惨。听,在田家未出事之前,田家二少爷曾因为生意在临水城呆过两日,由于时间紧迫,第三日的卯时刚过便领着家丁赶路,恰逢临水城大雾,二少爷竟在雾中见鬼,回来后,二少爷害怕出事,便请晾士,奇怪的是道士连田府的大门都不肯入,脸色煞白,受了惊吓似的,连连摆手跑掉了,一连几个道士皆是如此。一月后,田府的人接连死去。田府也就此败落。”不曾参与二十五年前的旧事,二讲这番话时仍觉得背脊发凉,害怕得声音颤抖。

    “依你的法,田府是败落了,今日我到田府门外,不见丝毫破败,这是为何?”不明白赵管家和二为何一口咬定田府败落。

    “啊!”二惊恐的不禁叫出了声,脸色煞白四肢冰凉,如亲眼见鬼一般,表情难以置信又惊恐万分,扭曲的脸孔,牵强难看的笑容,让人错以为他经历了巨大的惊吓。“客官,你别开玩笑,田府的确败落,里面杂草丛生,怎么可能如你所。去年突然来了一个老叟因无处落脚,才不顾众人好心劝拦住进了田府。前些日子还听闻那边的厮田府败落得让人渗得慌。”

    听闻此处,阿凌疑惑的搁下筷子,低首凝思。

    “谢谢,你下去吧。”钱多多心情沉重,挥退了二,田府两侧别院的人应该是忌讳田府的事才搬离的,而非与自己看到同一景象。二急忙道了句客官慢用,便掩上门匆匆离去。

    众人一致咬定田府早已败落,杂草丛生,而老叟也只是一个寻常百姓,那方才见到的田府不见丝毫败落,甚至精致如新,老叟也绝非常人。

    普通凡人见到的是真实,而自己见到的也并非虚幻,那么就是有人精心设了一个局,不同的人能看到不同的景象,究竟谁真谁假?仍旧是一团迷雾。

    阿凌将温热的茶水递给钱多多,不甚在意的接过杯子,钱多多眉头深锁,喝了口茶,迎着阿凌目光,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钱多多丢下饭钱,和阿凌推门离去。

    独属于街道的喧闹,并没有影响钱多多的对田府一事的深思,反观阿凌,一派轻松的模样,手里拿着一个纸袋,里面装的是特意为钱多多准备的莲子红豆糕,之前在酒楼,因忙于打探田府的事而只喝了几口茶,空腹想事,一定事倍功半,只可惜,钱多多并没有胃口。

    “钱大人,你这是要去哪儿?”刚跨出玉轩阁的江掌柜一眼便看到埋首经过店铺的钱多多,忙上前喊住。

    “我不去哪儿。”听闻熟悉的声音,钱多多抬首对上江掌柜的满面笑容和眼中来不急收回的疑惑。

    “我还以为钱大人来店铺查看。”

    “见过钱大人,见过凌公子。”闻声赶来的秦亦白,两手交叠在前,弯腰行礼,一副典型的厮模样。

    阿凌含笑点点头,不曾言语,落在秦亦白身上的目光变得深邃而戏谑。

    “以后无需多礼。”钱多多恢复以往神采,见秦亦白仍旧待在店铺,不禁有些头痛,毕竟孩的身份不同,再有钱的商家,也不愿和官家有过多的牵扯,更何况还是官家的大少爷。

    秦亦白一味的不认生,脸笑得比阳光还耀眼,虽然钱多多如此交待,但他也不打算听从。

    孩的笑,让钱多多想到家中的灵芝,没了阿凌这根扎心的刺,想必过得相当逍遥自在。

    不禁认真端详,秦亦白的脸色不对劲,略显苍白,眼角泛着黑色,不过乍看之下,不会给人留下任何印象。这现象与生病有些类似,人一旦生病,气息就会变得微弱,但他的气息平稳,竟不似生病之人,这究竟是为何?

    “你是否觉得身体不适?”钱多多凑上去,蹲在秦亦白的面前,扶住他的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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