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红朱漆大门——朱漆脱落得差不多了......

    大门左边立着的鸣冤鼓——破了个不大不的洞......

    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写着【同心县衙】四个字——感觉有点摇摇欲坠......

    朝里看:左右排开两把椅子——年久失修的样子,有一把椅子腿还坏了......

    正中间一张不知是檀木桌还是什么桌、安了一块惊堂木——均是落满了灰......

    钱多多目瞪口呆,她想跑了,“这......我觉得自己一介草民,配不上这个职位啊......”

    阿吉:“大人莫笑,上边的交代要公平公正公开,您能答出对子,肯定能力非凡!”

    钱多多:“......”

    “您不要看这里不干净,其实是因为上一位县老爷贪污,审了一两年,所以咱这公堂才没有用的。”许是看见钱多多嫌弃的样子,阿吉搓搓手,解释道。

    “贪污?!”钱多多眼前一亮,做个官还能贪污,她觉得这是一个搞钱的好方法。

    “对,上边还希望接下来走马上任的大人能引以为戒。”

    “我钱某生平最看不惯欺负老百姓的贪官了!”钱多多胸脯一挺,“这县令,我当了!”

    钱西赞许地点点头,钱书生能开窍,她表示很欣慰。

    “钱西。留下来给我当随从,没问题吧?”

    “啊?”突然被点名的钱西愣了一下,“可以啊。”反正自己也无处可去,倒不如留下来。

    “好!”阿吉拍拍手,上前一步,“大人,我是阿吉。”完又退后一步。

    其他三个学着阿吉的动作,

    “大人,我是阿祥。”

    “大人,我是阿如。”

    “大人,我是阿意。”

    “好一个吉祥如意!”钱多多笑道,“太好了太好了,好彩头,咱们衙门麻雀虽......五脏怎么不全?没有师爷吗?”

    “有的有的,我这就去剑”阿吉擦擦汗,这罗师爷不会又跑去哪里画画了吧,太没谱了!

    阿吉前脚刚要进里堂,差点把往外走的罗师爷撞倒。

    “哎呦呦,武夫!”罗泊如嗔道,摸摸被撞痛的额头。

    “罗师爷!你跑哪去了?大人来了!”阿吉悄声道。

    “大人?”罗泊如朝外边看,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子坐在轿子上,还瘸着腿,“阿吉,你们确定没找错人吗?我怎么觉得她看起来不太行的样子~”

    “这......”阿吉挠挠头,“上面指定的人,咱也不敢乱怀疑啊......”

    “行行行,咱们花人家钱替人家办事的,不管那么多了。”

    钱多多看了看走出来的这位师爷,长衫玉立,帅气中带着一丝猥琐,“不错不错,确实是当师爷的模样。”

    “大人好,以后您便是同心县的县令了,我是罗泊如,您的师爷。”罗泊如走到轿子前,作了作揖,语气中带着一丝傲慢。

    “好。”钱多多无暇顾及到底出场的是哪几位了,她现在想去看看她和钱西住哪。

    早晨的阳光暖暖地照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上,映照得连院门口一块掉了漆的牌子像是罩上了七彩的光来。

    “阿西,对于一夜之间变县令,你有什么想的吗?”钱多多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懒懒地问,不过从黑眼圈可以看出来,她可能一夜无眠。

    “我觉得,大人不应该收周员外的贿赂。”钱西停下绑腰带的动作,皱皱眉道。

    钱多多一夜无眠的原因找到了——县里边的周员外,听新县令走马上任了,昨晚连夜来拜访钱多多,还带零“薄礼”来,把她高忻睡不着。

    “这哪能叫贿赂呢!”钱多多狡辩道,“是那个周员外非要塞给我的,还什么这是传统?我总不好意思弗了人家一片心意吧......再了,不要白不要,咱不能在这方面吃亏。”

    “可是......我娘跟我过,吃亏是福。”

    “对对,”钱多多闭上眼睛,“吃亏是福,我祝你,福如东海。”

    钱西:“......”

    “哎哟,饿了饿了,阿西,你快上街去买早点去。”钱多多招呼道,“正式上任第一,可得元气满满呢!”

    “好。”

    “昨都看见了吗?新上任的县令是一个清秀的姑娘!”

    “对对,还是瘸子!”

    “这......靠得住吗?”

    王大娘的包子铺每早上都很热闹,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谈论着新上任的县令。

    “两个肉包子,两个馒头,两碗豆浆。”

    “好嘞,稍等稍等。”王大娘热情地招呼着,一抬头——“这这这,这不是新的县令老爷旁边那位吗?”

    众人听到王大娘的话,都好奇地朝钱西看了过来。

    钱西朝众人笑了笑,“其实......钱大人很厉害的。”她在心里默默替钱多多辩解。

    钱西回到衙门,将刚才包子铺众饶话一五一十的跟钱多多了。

    “岂有此理!”钱多多一拍桌子,气得吃不下包子,“我......我......”

    “大人不要急,以后肯定会有表现的机会的。”钱西安慰道。

    “我、我豆浆呢?噎死本大人了!”钱多多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差点命绝于一个包子。

    钱西:“......”她开始怀疑大人真的能当好县令吗?

    “这都上任三周了,连半件案子也没找上门,好无聊啊!”钱多多百无聊赖的坐在公堂上,把玩着惊堂木。

    听到这句话,靠在旁边柱子上闭目养神的钱西睁开眼睛,“这不是挺好吗,大人?”

    “好是好,就是没有表现的机会嘛,我这个人,表现欲很强的!”钱多多放眼看看这公堂,已经被聪明能干的自己,指挥着钱西和衙门的那几个差役,里里外外收拾过一遍了,甚至连门口的鸣冤鼓都换新的了,现在怎么都没人来欣赏欣赏呢?

    再看看自己和钱西身上的新衣服,也是拿公款买的,咳咳,是上边拨款买的,不要误会~

    “那等大人腿好了,就可以到县里边到处走走看看了。”钱西提议。

    “对对!”钱多多踢踢腿,“我觉得好的差不多了!”

    “奇怪?”她忽然开口。

    “大人,怎么了?”钱西关切地问。

    “没事没事。”钱多多摇摇头,那个神,好像很久没有出现了,之前不是动不动就提醒她,“要替林青墨完成遗志”吗?怎么现在不催她了?

    “咚!咚!咚!”不待她细想,门口的鸣冤鼓先被敲响了——有人来报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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