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和有些着急的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走。

    保安都快被他慌晕了。

    “同志,你要着急,可以给要找的人打个电话呀。”

    卞和身形一顿,偏头看过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鬼眼萌妻:阎少,抱一抱 来自我爱看书网,,

    “电话打不通呀。”

    保安一听,问了名字,本想帮他打的,结果,一听“阎白”二字,就放弃了。

    他也是局里的老人的,自然是知道阎白的,还从刑侦队那边听了好多的小道消息。

    不敢惹不敢惹。

    “你要不要进来等等?”

    虽然已经入秋了,但午后的太阳还是有点晒人的。

    卞和摆手拒绝了,刚要说话,就听到“ba”的一声。

    汽车的喇叭声。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就见门口停了一张黑色的SUV,驾驶座的车床是摇下的,车内人见他转头,便对他招了招手。

    逆着光,卞和辨认了一下,才认出是阎白,磨了几秒,才急忙颠颠的跑过去。

    “老大,你去哪了啊?景恒说你们是一起来的。那个,被你困住的那俩人,女生看起来,情况不太好。我与景恒都感觉她可能快要……快要……没了。”

    他斟酌了一下,总觉得那不是人,用“死”好像也不太对。

    阎白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偏头点了点副驾驶的位置,示意他上车。

    卞和不敢在耽误,小跑的跑上车。

    人还未坐稳,阎白就一脚油门踩到低,刷的一下飚出去了。

    卞和安全带都还没扣,差点一下被甩飞出去。

    转瞬,他还刚适应,车又“嘎吱”一声停下了。由着惯性,又甩了一下。

    。晕乎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等他下车,阎白已经走了没影了。

    他手脚并用的爬出车,唉声叹气的摇头。

    “真是无情啊。”

    他身子软软,不得不放慢了脚步,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红绳已经被解开,人也被带走了。

    他问了同事,找去了审讯室。

    审讯室。

    “你答应过的,只要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便我寻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让我们俩,度过余生!”

    云树脸色阴沉,周身似乎泛着冷凛的黑气。

    即使隔着一个房间,也让莫名的感觉心头发寒。

    阎白面色淡淡,置若罔闻。

    “桐城还有旁的,你知道的据点吗?”

    “我知道的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云树沉眸,冷脸轻嗤。

    阎白:“若是你,你还会选什么呢?舍利子在你看来,有什么用?长生不老?起死回生?起死人肉白骨?”

    他平静而缓慢的提问,双眸凝沉,不动声色的观察眼前人的反应。

    在最后一句时,云树的眸光悄然闪了一下。一闪而过,快的几乎抓不住。

    阎白心中有了计较。

    “看来,你也想要啊——”

    被刻意拉长的尾音,余音袅袅,大有绕梁三日的架势。

    云树的心头一紧,只觉那声音好像变成了绳子将自己的心脏缠绕在一起,从心脏的血光一点一点蔓延,最后爬上了脖颈、脸,爬下了腹部,爬到了脚,将他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

    呼吸一点一点被剥夺,然后是视觉,接着是听觉、触觉……

    六觉慢慢消失,很慢。

    清晰的让你在知觉消失前,可以完整的感觉它们离开。

    云树心底的恐慌随着变化渐渐增加。

    他看不到,心底的变化也慢慢浮上脸庞,神色一片惊慌。

    云树失去意识前,脑中只余一个想法——这就是力量的差异吗?

    他不知自己在黑暗中徘徊了多久。

    也行一秒,也许一个世纪。

    当他感觉到可以呼吸的瞬间,眼前一跟着蓦的亮了。

    一切,就在一息之间,令人恍惚。

    他不自觉眨眨眼,神色呆愣,脖颈僵硬的转头看了看四周。

    桌子对面人脸上的神色依旧淡淡,所有的一切仿佛没有一点变化。

    “你……”

    他开口,声音嘶哑,嗓子有点疼。

    他不由自主顿住,偏头低咳了几声,手揉了揉心口。

    “刚才,你对我做了什么?”

    阎白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与之对视。

    云树被看得莫名心虚,不由偏头躲开,舔了舔干涸的唇瓣,腰身一下弯了,佝偻着身形,周身气势散了,短短一瞬好似老了几十岁,脸色灰白。

    “是的,我也想要舍利子。”

    他低头,沉沉开口,一字一顿,说的缓慢。

    “关于舍利子的传说很多。但就如你调查的那般,祁山的舍利子,可以起死人肉白骨。我想要它,为云豆炼化一具身体,一具她喜欢的,千年不腐不坏的身体。”

    云树是在无意中知道祁山上有舍利子的。

    另外,在桐城的这三年,他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也培养了一些自己人,建立一个不大的情报网。

    他从神秘人得到了舍利子的消息后,便自己人去探听了许多关于舍利子的消息。自己筛选了一些看起来就不靠谱的消息,又研究了一下,将重点放在了起死人肉白骨上。

    他在探查中,得知了道门那边也想得到舍利子。

    他便让行空将消息透给了圆通寺的和尚。

    和尚得到消息后,自然会去探查,他只用跟在身后,就能捡到许多有用的消息。

    道门的人先佛门,找到了舍利子的位置。

    他也知道了。

    就在他刚得到消息的当夜,神秘人就来到了村中,主动来到他家中找他,说需要他的帮助,将舍利子得到手。

    两人在屋里交谈时,他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了门外阴影中,一个看起来十分诡异的影子。他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一下引起了神秘人的注意,他便告诉自己,那时寻找舍利子的异兽——太岁彩吉蜥。

    云树一听名字就惊到了。

    那玩意,据他所知,五百多年前就已经灭绝了啊!

    他不禁又盯着多了一会。

    这一看,他从影子里看出了更多的东西。

    太岁彩吉蜥虽是伴身兽,一般会与宿主同用一个身体,但总体来说,看起来的个体是“1”。

    而门外的太岁彩吉蜥,他却看出了“2”。

    有两个头,还有两个身体。

    下半身,似乎被割裂了一般,腿看起来,像是四条,又像是他看错了一般,只有两条。

    光线黑暗,一时,他也无法确认腿的情况。

    他觉得奇怪,没忍住多嘴问了一句。

    对方闻言,笑了一声,同他解释说那不是纯种的太岁彩吉蜥。是他用一个保存的皮肤组织重新培育的。培养了近百年,才养出这么一只血统相对而言比较纯正的。就为了找舍利子。

    只有太岁彩吉蜥才能准确的嗅到舍利子的位置。

    云树疑惑,既然有了这个,为何还要他继续探查消息?

    对方也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只让他注意留意情况,行动开始时,通知他。

    云树纵使心中不愿,却也不敢拒绝了。

    男人走时,留下了一个锦囊,说遇到困境的时候,可以打开来看。

    昨夜,他本来打算用的,谁想,锦囊中,只有一堆烧烬的灰烬。

    云树说着,将锦囊拿了出来。

    阎白眼珠向下微微一压,看清锦囊的样子时,瞳色不由一案。

    云树敏感的察觉周身气氛冷沉了几分,眸光一闪,看向阎白的眼色悄然变深。

    阎白盯着锦囊看了一会,伸手拿过锦囊,手指不自觉收紧,指背上骨节微微凸起,用力的好似变了形。

    云树喉头一跳,心中一个莫名的感觉浮上心头。

    “你认识?”

    阎白沉默,没有回答。

    一息。

    他手指松了松,将锦囊打开,抖出了里面的灰烬。指尖轻轻扒拉了一下。

    “这是布料烧烬后的灰尘。”

    云树一愣。

    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

    “我以为是纸灰。”

    阎白眸色沉了沉。

    “这锦囊,是我的。”

    云树身体不由一僵,瞳孔剧烈震动,嘴角不由抿直,满目惊讶与难以置信。

    “你的!?”

    良久,他哑声开口,口气僵硬,透了一点质问的意味。

    阎白点头,手指微微收紧。

    手中湛蓝色的锦囊被他捏的又变了形。锦囊外的兽形花纹,已经完全扭曲的完全看不出来,红色的解扣绳在这一瞬,好似被染上了血色那般,红的令人怵目。

    “你的东西怎么会……”

    云树微微回神,开口,话还是卡了,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个。

    “这是我送人的。”

    里面的灰烬,是他儿时的襁褓烧烬后存下的。

    这锦囊一共有六个,分别送给了六个案件的幸存者。

    这是一个护身符,有他的灵力加持,会挡三次灾祸,三次后,锦囊会自燃,烧烬后随风就散了。

    而护身符上的兽形图案,是谛听。

    现在锦囊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云树的手上,他知道,是神秘人在与他传递消息。

    阎白在调查他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的底摸的一清二楚。

    在阎白看来,更像是一种嘲笑。

    “他知道我迟早会查到你的头上。”

    清冷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云树怔愣一秒,回神,目光不由自主落到了他青筋直跳的手背上,沉着脸点头。

    “嗯,我说过的,他曾警示过让我搬走。只是……呵呵。”

    他自嘲的笑了笑。

    明明就呆了三年的地方,怎么会觉得那就是家了呢?

    “那是因为你心中的道性还未消失,故而在佛寺的影响下,你摸道了一点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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