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手里的沙,悄然从指缝中流走而不知觉。

    过完元宵,盛夏晚便出了国,去机场那天还是沈矜矜送的,白漠覃因为有公事没去,为此盛夏晚还在儿媳妇面前唠叨了一番儿子,说沈矜矜才更像亲生的。

    临检票前,盛女士拉着儿媳妇一脸依依不舍。

    “矜矜,要不跟妈回瑞士玩两天?”

    盛女士是过年才回的国,此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瑞士定居,沈矜矜元宵过后就要去学校了,去去世也是有心无力。

    但又不想让盛女士失望,于是挽着她的手说下个长假再去瑞士看她。

    盛女士乐呵呵地应下了,最后依依不舍地放开沈矜矜上了飞机,盛女士安全抵达瑞士后已经是十五个小时后了。

    彼时,京城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放在床头柜的响了好几声,先是一只细白的小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摸索了几下都没摸着,随后一只修长的手抓着还在“乱挥的小手”塞回了被子里,然后摸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直接把关机了又扔了回去。

    “是谁啊?”

    小姑娘眼睛还舍不得睁开,手被塞回来后,自然而然地放到了男人的胸膛上,许是刚醒声音甜糯中带着一点儿低哑。

    沈矜矜刚醒,脑子还迷迷糊糊,她倒是听到了声音的,只是被子里好暖她不舍得起来便伸手去抓,没抓到又被白漠覃给截胡了。

    白漠覃轻轻揉了揉矜矜的头,“骚扰电话。你继续睡你的。”

    盛女士:你tm??!!亲儿子说得出来老妈打来的电话是骚扰电话这种话??

    矜矜嗯嗯了两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小脸趴在他怀里蹭了蹭,继续睡觉,依赖感十足。

    等白漠覃接到来自母亲的质问后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后了,此时他正准备上楼叫沈矜矜吃早餐。

    刘妈看到先生拿起便走过去要接过他手里的汤勺,继续轻搅砂锅里的海鲜粥。

    白漠覃单手脱下围裙,走到一边接听盛女士的电话,因为早晨的事情加上刚这么久了儿子才接电话,盛女士很不爽。

    “臭小子,矜矜呢?早上是不是你挂的电话嗯?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这个母亲也是越来越不放在眼里了。”

    二月,这个坐落在阿尔卑斯山脉旁的国家几乎全国都覆盖上了软白的雪,盛女士想到儿媳妇曾同她说她很喜欢雪于是在苏黎世落地时看到满地白雪便第一时间回到住处给儿媳妇拨了视频通话。

    她住的地方是栋小别墅,门前有个小院子,院子里有雪,盛女士想让沈矜矜看到,于是便站在院子里没进屋。

    哪成想,盛女士在寒风中站了好一会儿儿媳妇都没接通视频,最后还把给关机了,那一刻盛女士气得差点没把摔地上。

    白漠覃望了一眼客厅墙上挂着的钟,时针指向九,他微皱了下眉,冷然道,“那会才北京时间六点。”

    小姑娘昨晚被他闹得很晚才睡,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就被轰炸换谁谁受得了,也就盛女士是他亲妈他没开口骂人,直接关机还算

    盛女士仔细一想,苏黎世和北城确实有时差,她尴尬道:“妈妈错了,那现在北京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儿媳妇该起床了吧。”

    盛女士的语气就想迫不及待想见心爱酗的小姑娘,白漠覃无奈一笑,看来母亲是真的很喜欢矜矜。

    “还没,我现在去叫她起床,您先休息一会儿,等早餐过后我让她打给您。”

    强势如白漠覃,也不管盛女士答不答应,就直接把电话挂了,挂之前还叮嘱了几句盛女士要多注意保暖。

    本来要发火的盛女士因为儿子突然地温情火悄然没了,心里不止一遍欣慰,冷情的儿子终是被温暖得像小太阳一样的儿媳妇给感染了越来越会关心人了。

    ……

    其实白漠覃上楼叫沈矜矜,她已经醒来坐起来了,矜矜身上还穿着昨晚那条吊带睡裙,屋子里有暖气倒是不冷,只是女孩浑然不觉原本该好好待在她左肩上的肩带滑落到了手臂上。

    许是回笼觉睡久了,此时她还有点模糊,一只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白漠覃进门注视到床上的小姑娘,快速把门合上,走到大床边上面不改色地拾起悄悄落在她手臂上的细带子,抓过被子又给她裹了起来。

    沈矜矜没觉得冷,突然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反而觉得有点闷热,于是身子不安分地挣扎着要弄开被子,男人不许,她就撇着一张小脸可怜兮兮的。

    白漠覃无奈,只好任由她扒开一点点被子,大床边上坐下。

    女孩一只白皙的手臂直接就灵活地从里边钻了出来,微弯腰想去勾了一下床头桌上的,结果跟今早一样,她又高估了自己的手臂长度。

    于是她小手拉了拉白漠覃的手,后者趁机揉了揉她柔嫩的小手,长臂轻而易举地拿过床头柜上的。

    存着想逗逗她的心思,递到她眼前待她要伸手过来拿的时候他又把快速拿开了。

    沈矜矜嗔瞪了他一眼,过去和他抢,每次眼看着要抢到了又被男人迅速拿开,沈矜矜不开心了,鼓了鼓腮帮,直接装小无赖连人带着被子一起躺在他的腿上,两只莹白的手臂圈住他的腰。

    白漠覃微怔,身体不由升起一个儿燥热,女孩身子骨软软的,微侧着头靠在他大腿上,他垂眸视线触及到了她的锁骨及其莹白,白皙的皮肤上还有昨晚他留下的痕迹。

    他喉结滚了滚,试图抓开了矜矜两只在他腰上作乱的小手,“乖别闹了,快起床吃早餐。”

    沈矜矜仰起小脸看他,眼睛眨了眨,“我没有闹呀,我只想看看我的。”

    明明是你要逗我的呀。

    白漠覃无奈地眼神望着她,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拔开沈矜矜的小身子,把塞到她手里。

    沈矜矜打开才发现除了有几个未接视频连接还有好几个未接来电,看到来者都是廖女士时沈矜矜马上一个激灵,想起来今早某人说的“骚扰电话”回拨盛女士电话的转眸瞪了某人一眼。

    某人默默地避开女孩责怪的眼神,手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电话很快乐就接通了,对于没接到婆婆的电话矜矜很不好意思,跟婆婆说了原因。

    了解事情真相的盛女士当然不会怪她,柔声说没事后还问了一句,“矜宝老公在旁边么?”

    沈矜矜下意识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小脸浮上两朵徐云。

    盛女士这个年纪的女士就很喜欢沈矜矜这样的小姑娘,她喜欢叫年纪小自己又特别喜欢的晚辈亲昵的称呼。

    比如说她会叫沈矜矜矜宝,当然在白莫覃小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样叫的,只不过等白莫覃再长大一点就冷着一张小脸拒绝了这种肉麻的称呼。

    相反沈矜矜很喜欢沈女士的称呼,这说明婆婆对她亲近,所以她脸红是因为婆婆和她聊天时总会把她儿子的称呼变成矜宝老公。

    也不知为何,明明盛女士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称呼,她就是会下意识的内心害羞一下,尤其是今天“矜宝老公”本人就在她旁边。

    并且,她之前就在某人的眼神示意下开了扩音。

    白莫覃倒是第一次听到母亲在小妻子面前这样称呼自己,唇角勾了勾,黑眸深深地望着小姑娘,小姑娘也正好转过头看他,看到小姑娘脸上的红晕和不经意露出的紧张小表情后笑意更深了,忍不住伸手lua了lua她的小脑袋。

    【作者题外话】:久违了久违啦,还有小可爱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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