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正如摇摇头,垂眸看着她被泼湿了的鞋,有点内疚。

    “你的鞋……要不然我和你去买一双换上吧。”

    沈矜矜本想说不用了,看了一眼贺正如的神情还是点了点头。

    她打电话和和张姨说了一声,和贺正如一起去附近的一家鞋垫买了双小白鞋换上了。

    鞋子的钱是贺正如付的,沈矜矜心知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买的单,也欣然接受了。

    当时贺正如付款的时候还挺惊讶,“这鞋才一百?能穿吗?”

    店员有点尴尬得挂不住了,还是要笑着应道:“您放心,我们的鞋子质量很好……”

    三人回景水湾的路上,贺正如和矜矜说:“这些太廉价了,改天我再送一双给你。”

    矜矜轻轻一笑拒绝了,“这双就可以了,我挺喜欢的。”

    她还没说以前她几十块的鞋子都经常穿呢,一百块钱不算廉价了。

    “好吧。”

    这件事情两人也没再多说什么了,去了一趟市丑,张姨发现这两人的气氛自然了很多,贺小姐会主动搭理她们太太了。

    下车的时候,太太叫了一声她,她还怔了一下,让小太太叫她正如就行。

    沈矜矜说:“叫正如总感觉把你叫老了,要不然叫你小如,你看可以吗?”

    贺正如望了她一眼,“都可以。”

    回到景水湾后,沈矜矜和贺正如在客厅坐着小聊了一会儿,张姨又做了一份果盘过来,矜矜看了一眼时间起身。

    “小如,你自便哈,我去厨房准备晚餐了。”

    矜矜明显对贺正如的语气熟稔了很多,经过这小半天的相处,她好像差不多知道了贺正如只是表面高冷,实际上还挺好说话的,不是真的骄纵。

    “要不要我去帮帮你?”

    沈矜矜笑了笑,问她,“不觉得厨房恐怖了吗?”

    刚聊天的时候,贺正如透露厨房可能是她小半辈子最大的灾难。

    贺正如一顿,皱皱眉,话虽这么说,但是她一个人在这坐着总归有点不好意思。

    “那好吧,你可以过来帮我洗洗菜什么的,我啊,有了你和张姨两个得力小助手,肯定能把晚餐做得更好。”沈矜矜对她眨了眨眼睛,杏眸弯成了月牙。

    女孩的笑容很亲切,语气也很亲切,让习惯了独来独往的,对每个人都是淡然处之的贺正如一时有点无措。

    贺正如对她扯出一个淡淡的笑。

    ……………………

    白漠覃出差的第二天晚上。

    睡觉之前,沈矜矜掐着时间打了一个视频给白漠覃。

    视频通话很快就接通了,男人面容依旧俊朗,只是眼下略微显现了一点疲惫。

    身上还穿着西装,外套解开了,内衬的黑色衬衣也解开了最上面几颗,都是他刚解开的。

    女孩望着,大眼睛里写着心疼,“覃覃,怎么出差了还要加班啊?”

    之前男人发消息告诉她,他今晚可能得加个班,让她早点睡觉,晚上的电话就不打了。

    但执拗的小姑娘就算晚点不睡觉也要等着他结束工作,然后跟他视频。

    男人还是那副风淡云轻的模样,“多加点班能早点回去。”

    沈矜矜纠结了一下,道:“那你可还是晚几天再回来吧。”

    白漠覃沉眉,“嗯?”

    “这样你就能每天少工作点了。”女孩一字一句道。

    他明白过来女孩的意思后,怔了一下,忽而笑了,眼睛里有带着一股心疼和化不开的浓情。

    “傻丫头,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沈矜矜皱皱眉,其实她很很想他,尽管他才离开短短的几天,她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昨晚睡觉的时候,没有他在身边,她翻来覆去了好几次才睡着。

    但她更不忍心看他每天都这样加班。

    她双手捧着小脸,思考了一下,然后对着他笑道:“没关系啊,想我了就抱抱奇奇。”

    奇奇是她给”那只被她装进白漠覃行李箱的小猪起的名字。

    “看见它就相当于看见我啦。”

    关于小姑娘说的秘密惊喜就是在他箱子里放只猪玩偶一事,白漠覃表示很无奈,小姑娘有时候还是挺幼稚的,那他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嘴上嫌弃着幼稚的某成熟老男人似乎忘了,即使在猜到她会在行李箱里放什么的情况下打开箱子后还露出了荡漾的笑意。

    睡的的时后还特意把小猪抓到了枕边。

    但老男人还是要点面子的,沉脸道:“难不成我睡觉想抱你的时候还要跑着那只猪睡?”

    沈矜矜干笑,无辜道,“千里迢迢的,我又不能马上飞过去,所以只能由它代劳啦。”

    “……”

    两人聊到今天贺正如来家里的事情,白漠覃问她,感觉怎么样?

    沈矜矜笑,“你这个问题问反了,应该问小如来咱们家感觉怎么样吧?”

    贺正如感觉怎么样他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家的小朋友是否和新朋友相处的愉快,有没有被欺负。

    “看样子和她相处得还可以?”看她的神情和听她对贺正如的称呼,白漠覃稍微放了点心。

    沈矜矜点点头,和他说起今天的事情,然后道:“感觉她看起像冷性子,实际上不是特别难相处,我挺喜欢她的。”

    “嗯,你喜欢就好。其实她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嗯?”

    沈矜矜想起了昨天在贺正如那里看到的一张照片。

    五六岁的小女孩站在最前面,女孩戴着一个惺冠笑腼如花,身后还站着几个俊朗的少年。

    女孩就是贺正如,而身后的几位少年便是白漠覃他们一行人。

    当时,贺正如看到这张照片还难得地露出了笑意,“我还以为照片不见了,原来一直在箱子里。”

    她和沈矜矜说,“这是我五岁生日拍的,这个是三哥年轻的时候,我记得那时候我们那圈子人里我是最小的,他们都很宠着我。”

    沈矜矜笑笑,“那你很幸福啊。”

    贺正如点头,“是啊,小时候我一直觉得三哥是这群人里最帅的,天天嚷嚷着张大了要嫁给他。”

    “这说明他魅力大嘛。”

    “嗯,所以即使是长大了我还是很喜欢他啊。”

    “……”

    ………………

    “她小时候性子也活泼讨喜,外向得很,后来遇到些事情越长大性子倒越发沉静了。”

    沈矜矜回过神,他谈到贺正如时的语气虽很淡然却意外地说了很多。

    她心里莫名地有些酸,但她告诉自己正如是贺正久的妹妹,覃覃肯定也是把她当妹妹才这么注意她的。

    “那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啊?”

    白漠覃抿了抿唇,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沈矜矜了然,可能是有不方便说的吧。

    她立即转移话题,“你们小时候关系很好的样子。”

    “嗯。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她是小四的妹妹也就是我们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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