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啊……”
曾琳有些忙乱的回答，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那……曾家主，我来问你，你曾家可有曾干过这样的事？”黄轩寸步不让的追问道。
“绝对没有！”
“我曾家向来爱惜羽毛，这种为害乡里的黑心勾当，从来不做。”曾琳眼中闪过一丝愕然，随即神色一正，疾口申辩。
“这一点，本官可以替曾家主证明，华兴和子阳两位家主，向来约束族人，平时也在郡内修桥铺路，行善积德，绝不会如此行事。”王朗见曾琳和杨奇两人脸上已露出愤懑之色，连忙出面对着黄轩说道。
“在下也只是想搞清楚状况而已，请两位见谅！”
黄轩对着曾琳二人一拱手，随即又问道：“那他们所谓的证据，又是从何而来？难道，都是捏造的？”
“不是！”曾琳摇头苦笑。
“奇就奇在，对方取出来的这些米面、酒水，铁器等物，的确是我曾家店铺中贩卖出去的，都有印记、账册记录……我都带来了。”
曾琳拍拍手，厅外一个下人快步而入，从后背解下一个包裹，里边是十多本不厚的账簿。
“诸位请看……这一本记载，十二月三日，卖出上等白米三石，货主是城南李家。五日，卖出好酒七坛……”
黄轩一一翻看着曾琳带来的账册。
账册上标明了时间和数量，有问题的约莫十分之一，被曾琳用红笔勾画了出来，一目了然。
瞧上去数量的确不少，而且分门别类，各种各样的货物都有，并不仅仅只有白米、酒酿和铁器等物。
重要的是，这么多货品，并非是卖给同一家或者几家的，牵涉到的买主数量极多，如此一来，自然不存在那些闹事的买主，有被徐忠他们买通的可能。
黄轩继续翻看着。
慢慢的，他眼中神色突然变得敞亮了起来，突然之间黄轩抬头，望向曾琳道：“你那三弟，可是十二月才回的会稽？”
“初一晚间归来……咦，你怎么知道？”曾琳的注意力还放在这些账册上，随口回答黄轩的问话后，方才察觉有异，古怪看向了黄轩。
“那就是了……”
黄轩点点头，对着王朗和曾琳等人说道，“大人，还有诸位，大家请看，这几本分属不同行业的账册，有一个共同的记载，那就是，卖出有问题货品的时间，都集中在十二月三日之后，出现问题最多的一天，是五日。然后这几天又慢慢减少了下去。”
“这已经足以说明一个问题，这些货品出现的问题，的确存在，而且的确是从曾家店铺中贩卖出去，如果不是曾家主打算赚一笔黑心钱的话，唯有一个解释，就是有人要故意败坏曾家或者说曾家主的名声……”
“再加上曾三爷回来的时候不早不迟，恰恰就是货品出现问题的前几日，因此可以断定，是曾三爷在暗中做了手脚。”
“至于为什么要在今天爆发出来，或许，曾三爷已经同那些想要曾家倒霉的豪门世家达成了某种协议，照我看，单单店面的事，不足以绊倒曾家主，后续必然有大事发生，请曾家主，还有太守大人有所准备……”黄轩一番话，说的整个大厅里的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致。
原本大家都觉得，针对曾家店铺闹事，就是这场事件的重点了，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如此可恶？”
“到底是谁在谋划这一切？”一旁的杨奇脸上露出怒容。
“还会有谁？有能力策反曾三爷，不顾曾家颜面扫地干出这一切，然后还有能力聚集那么多买主一齐上门闹事，这本事可不小，除了太守大人的老对头，其他人，估计都做不到这一点吧。”黄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现出一丝冷意。
“没错，本人亦有同感。他们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本加厉，到时曾家，恐怕会处于刀尖之上了。”
虞翻一句话，更是让曾琳面如土色，几乎半个身子多颤抖了起来。
“黄轩，那怎么办？我等又该如何行事？”王朗的眉头不由自主皱的更紧了，对于这些商业上的东西，他同样一窍不通。
但徐忠既然借着曾家开战，王朗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对方的做法的确是让人感到恶心，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而且确实是从曾家店面中买下的货。想要将负面效应压制到最低点，第一，就是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先要将这些次货给收回来。”
“第二，就是我先前所说的，开仓验货，低价贩卖，消除郡内百姓的疑虑。”
“最后一点，也是最难办的一点，要看曾家主才能决定如何行事……”黄轩沉吟片刻，面向曾琳，缓缓说道。
“前面这些事，都是治标不治本之策，想要彻底安宁曾家，唯有一个办法，揪出暗中捣乱的内贼，将对方的阴谋公之于众！不知道曾家主舍不舍得割弃这手足之情……”
黄轩说完之后，抿抿嘴，不再言语。
“三弟！”
曾琳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不过很快，这一道冷光便被他迅速给藏了去。
黄轩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有些失神的曾琳。
“黄公子先前之言，说的甚是有理，可是……”
曾琳终于在沉默了片刻后，叹息出声。
“曾家主可有难言之隐？不如说出来，我等也能一起商量着行事。”虞翻见到曾琳如此模样，心中有些不悦，不过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反倒是笑着说道。
曾家是王朗的有力支持者，可不能因为曾琳顾念什么手足之情，让曾家给徐忠利用了。
像曾卫这等不顾家族恩义，只为了一己私利，却害的整个曾家名声扫地之徒，在虞翻眼中，自然可以彻底抹去。
“哎……想必几年前那件事你们也知晓，我虽无愧于他，可在外人口中，我曾琳已是一个狡诈阴险小人，如果真要对三弟下手，岂不是……坐实了这一恶名？”
曾琳似是勾起了不想回忆的往事，只是说了这句话之后，便没声儿了。
“恐怕不止于此吧？曾家主。”虞翻眼眸一眯，冷声道。
“若是你现在还分不清轻重缓急，到时候出了岔子，误了太守大事，别说你的虚名难以保全，就算你曾家都要万劫不复。”
闻听此言，曾琳身子微微一颤，目光有些僵硬，随即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朗和虞翻，再次叹了口气。
“实不相瞒，大人，我不对曾卫下手，最主要的就是，我曾家最大的秘密……在他手上！”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有恃无恐，我也不得不被动接受这一违心之举。”
曾琳双眼逐渐浮现出血丝，面容之上露出痛苦神情……
曾琳有些忙乱的回答，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那……曾家主，我来问你，你曾家可有曾干过这样的事？”黄轩寸步不让的追问道。
“绝对没有！”
“我曾家向来爱惜羽毛，这种为害乡里的黑心勾当，从来不做。”曾琳眼中闪过一丝愕然，随即神色一正，疾口申辩。
“这一点，本官可以替曾家主证明，华兴和子阳两位家主，向来约束族人，平时也在郡内修桥铺路，行善积德，绝不会如此行事。”王朗见曾琳和杨奇两人脸上已露出愤懑之色，连忙出面对着黄轩说道。
“在下也只是想搞清楚状况而已，请两位见谅！”
黄轩对着曾琳二人一拱手，随即又问道：“那他们所谓的证据，又是从何而来？难道，都是捏造的？”
“不是！”曾琳摇头苦笑。
“奇就奇在，对方取出来的这些米面、酒水，铁器等物，的确是我曾家店铺中贩卖出去的，都有印记、账册记录……我都带来了。”
曾琳拍拍手，厅外一个下人快步而入，从后背解下一个包裹，里边是十多本不厚的账簿。
“诸位请看……这一本记载，十二月三日，卖出上等白米三石，货主是城南李家。五日，卖出好酒七坛……”
黄轩一一翻看着曾琳带来的账册。
账册上标明了时间和数量，有问题的约莫十分之一，被曾琳用红笔勾画了出来，一目了然。
瞧上去数量的确不少，而且分门别类，各种各样的货物都有，并不仅仅只有白米、酒酿和铁器等物。
重要的是，这么多货品，并非是卖给同一家或者几家的，牵涉到的买主数量极多，如此一来，自然不存在那些闹事的买主，有被徐忠他们买通的可能。
黄轩继续翻看着。
慢慢的，他眼中神色突然变得敞亮了起来，突然之间黄轩抬头，望向曾琳道：“你那三弟，可是十二月才回的会稽？”
“初一晚间归来……咦，你怎么知道？”曾琳的注意力还放在这些账册上，随口回答黄轩的问话后，方才察觉有异，古怪看向了黄轩。
“那就是了……”
黄轩点点头，对着王朗和曾琳等人说道，“大人，还有诸位，大家请看，这几本分属不同行业的账册，有一个共同的记载，那就是，卖出有问题货品的时间，都集中在十二月三日之后，出现问题最多的一天，是五日。然后这几天又慢慢减少了下去。”
“这已经足以说明一个问题，这些货品出现的问题，的确存在，而且的确是从曾家店铺中贩卖出去，如果不是曾家主打算赚一笔黑心钱的话，唯有一个解释，就是有人要故意败坏曾家或者说曾家主的名声……”
“再加上曾三爷回来的时候不早不迟，恰恰就是货品出现问题的前几日，因此可以断定，是曾三爷在暗中做了手脚。”
“至于为什么要在今天爆发出来，或许，曾三爷已经同那些想要曾家倒霉的豪门世家达成了某种协议，照我看，单单店面的事，不足以绊倒曾家主，后续必然有大事发生，请曾家主，还有太守大人有所准备……”黄轩一番话，说的整个大厅里的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致。
原本大家都觉得，针对曾家店铺闹事，就是这场事件的重点了，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如此可恶？”
“到底是谁在谋划这一切？”一旁的杨奇脸上露出怒容。
“还会有谁？有能力策反曾三爷，不顾曾家颜面扫地干出这一切，然后还有能力聚集那么多买主一齐上门闹事，这本事可不小，除了太守大人的老对头，其他人，估计都做不到这一点吧。”黄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现出一丝冷意。
“没错，本人亦有同感。他们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本加厉，到时曾家，恐怕会处于刀尖之上了。”
虞翻一句话，更是让曾琳面如土色，几乎半个身子多颤抖了起来。
“黄轩，那怎么办？我等又该如何行事？”王朗的眉头不由自主皱的更紧了，对于这些商业上的东西，他同样一窍不通。
但徐忠既然借着曾家开战，王朗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对方的做法的确是让人感到恶心，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而且确实是从曾家店面中买下的货。想要将负面效应压制到最低点，第一，就是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先要将这些次货给收回来。”
“第二，就是我先前所说的，开仓验货，低价贩卖，消除郡内百姓的疑虑。”
“最后一点，也是最难办的一点，要看曾家主才能决定如何行事……”黄轩沉吟片刻，面向曾琳，缓缓说道。
“前面这些事，都是治标不治本之策，想要彻底安宁曾家，唯有一个办法，揪出暗中捣乱的内贼，将对方的阴谋公之于众！不知道曾家主舍不舍得割弃这手足之情……”
黄轩说完之后，抿抿嘴，不再言语。
“三弟！”
曾琳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不过很快，这一道冷光便被他迅速给藏了去。
黄轩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有些失神的曾琳。
“黄公子先前之言，说的甚是有理，可是……”
曾琳终于在沉默了片刻后，叹息出声。
“曾家主可有难言之隐？不如说出来，我等也能一起商量着行事。”虞翻见到曾琳如此模样，心中有些不悦，不过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反倒是笑着说道。
曾家是王朗的有力支持者，可不能因为曾琳顾念什么手足之情，让曾家给徐忠利用了。
像曾卫这等不顾家族恩义，只为了一己私利，却害的整个曾家名声扫地之徒，在虞翻眼中，自然可以彻底抹去。
“哎……想必几年前那件事你们也知晓，我虽无愧于他，可在外人口中，我曾琳已是一个狡诈阴险小人，如果真要对三弟下手，岂不是……坐实了这一恶名？”
曾琳似是勾起了不想回忆的往事，只是说了这句话之后，便没声儿了。
“恐怕不止于此吧？曾家主。”虞翻眼眸一眯，冷声道。
“若是你现在还分不清轻重缓急，到时候出了岔子，误了太守大事，别说你的虚名难以保全，就算你曾家都要万劫不复。”
闻听此言，曾琳身子微微一颤，目光有些僵硬，随即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朗和虞翻，再次叹了口气。
“实不相瞒，大人，我不对曾卫下手，最主要的就是，我曾家最大的秘密……在他手上！”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有恃无恐，我也不得不被动接受这一违心之举。”
曾琳双眼逐渐浮现出血丝，面容之上露出痛苦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