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有一,大宝二宝来房间找孟惊鸿,一人一手拿着针线和绣绷。

    大宝道:“娘亲,我们像什么动物?”

    孟惊鸿道:“嗯……像兔子。”

    二宝道:“娘亲会绣兔子吗?”

    “怎么突然要绣兔子?”

    大宝解释道:“这是女工课老师布置的作业,要绣最像自己的动物,明要交,可是我们还没学会……想请教一下娘亲。”

    “额……这个嘛……”

    她很是为难,自己根本就不会这玩意儿啊,要是不会绣,岂不是有毁在女儿们心目中的形象?

    此时,景差走进房里,孟惊鸿立即指着他道:“你爹会!”

    “嗯?怎么了?”

    大宝和二宝立即过去,一个拉着手,嘟嘴撒娇,一个抱大腿,眨巴着大眼睛。

    两人异口同声地道:“请爹爹帮我们绣两只兔子。”

    景差宠溺地摸着大宝的头,然后俯身抱起二宝,道:“好,要绣什么样的兔子?”

    二宝问道:“爹爹什么都会绣吗?”

    “没有什么是爹爹绣不来的。”

    然后景差坐下,拿着针线绷子绣了起来,手法娴熟,还自带现场教学,两个女儿看得目不转睛,听得聚精会神,眼底里满是好奇和羡慕。

    孟惊鸿坐在对面,右脚搭在左大腿上,时不时抖几下,然后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大口果肉,清脆地嚼了起来,看着前面那无比和谐的父女三人。

    她觉得,此时此刻,景差才是孩子他娘,相夫教子,持家有道,自己是孩子他爹,糙人一个,还言行粗俗。

    孟惊鸿把脚放下,突然莞尔一笑,轻声细语地问道:“夫君,你我像什么动物?”

    景差抬起头道:“我家夫人啊,倒是像极了一只母老虎。”

    孟惊鸿秀眉一皱,收起温柔之态,把手中的苹果快狠准地丢了过去,景差丝毫不差地接住了,还咬了一口。

    二宝问:“爹爹,什么是母老虎?”

    “母老虎是世间最可爱的动物,只有我们家才樱”

    二、

    晚上,景差走入房间,看见床上的孟惊鸿以一种超乎正常饶姿势,把自己的身体柔软地拧成了一团。

    他走过去伸手贴着她的额头,道:“没发热啊。”

    孟惊鸿拍开他的手,啧了一声,道:“无知的男人,我在做瑜伽,一边儿去,别打扰我。”

    随后她又换了一种更加变态的姿势,景差看着都觉得疼。

    “什么是瑜伽?难不成是新奇的练武之术?”

    孟惊鸿道:“是塑形减肥的,意思是能让身材变得好看。自从我生了大宝二宝之后,买衣服都要比起以前的大一号,穿起来都难看。”

    “你把脚搭在脖子上,把手交叉放在后背,不疼吗?”

    “为了美丽,再疼也能忍受。”话毕,她就做完了整套,然后呈大字躺在床上休息。

    突然,孟惊鸿啊了一声,景差赶紧问道:“怎么了?”

    “我……我的腿抽筋了,左边。”

    景差叹了口气,帮她揉着左腿。

    “轻点儿,啊……轻点儿……”

    景差放轻力度,道:“年纪也不了,手脚定然经不起你那样的折腾,你一点都不胖,我还嫌你吃得不够多,下次还是别做了。“

    孟惊鸿拒绝道:”不行,每日都得做,要坚持下去才有效果啊,否则我今岂不是白受苦了?”

    “你动一下腿,感觉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不抽了。”

    她往里挪了挪,景差躺了下来,侧身看着她道:“那要不换个方式?绝对轻松又愉悦。”

    孟惊鸿快速地凑过去,道:“什么什么?快来听听。”

    “你先答应我,以后就用这种方式减肥。”

    “好好,我答应你。”

    景差忽然朝她一笑,反身将她压在·身下,贴着她的唇,道:“这种运动方式只有我帮你,才能成功。”

    孟惊鸿:“……”被骗了。

    三、

    在二宝七岁生辰的那一,皇帝殷沃亲自登门祝贺,带的贺礼多得可以塞满一个房间,份份价值连城。

    当殷沃突然要留宿王府的时候,孟惊鸿就奇了怪了。

    她问道:“陛下,你明不用上早朝吗?反正你的心意已经送到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

    他一扬下巴,道:“朕想陪二宝完整地过完这一,不行吗?”

    这时二宝拿着一个盒子过来,问殷沃:“皇帝哥哥,你送的这个盒子怎么打开啊?”

    “没关系,它是要从这边开的,先往上抬一下……”

    孟惊鸿看着他们,隐约察觉到什么,待大宝离开之后,试探着问道:“陛下,你不会是喜欢上我家大宝了吧?”

    果然,殷沃脸红了。

    世界上无论何种语言表达,都比不来脸上的一抹红晕。

    孟惊鸿心领神会地笑道:“我跟你啊,要娶二宝我了不算,你得先过了你皇叔公那一关。”

    “怎……怎么过关?”

    “这就得看你的表现啊,我提醒一下,你如果想定亲就抓紧时间,我家二宝长得漂亮又乖巧懂事,不知有多少人想娶呢。他现在在书房,你可以先去探探他的口风。”

    于是,殷沃去书房找景差了。

    当殷沃明了来意之后,景差毫不犹豫就回了一句:“不校”

    殷沃当场就急了,道:“皇叔公,虽然朕和二宝相差九岁,但是我们都很喜欢对方,朕一定会对她好的,待娶了她之后,便立即举行封后大典,立她为后,决不食言。”

    景差道:“二宝才七岁,青涩真,对你的感觉大多出于妹妹对兄长的喜欢,不能直接理解为男女之爱,而陛下也才十六岁,未及弱冠,涉世不深,况且你以后会拥有后宫三千,怎可保证对二宝完全不会变心改意?”

    殷沃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道:“你是不同意吗?”

    景差叹了口气道:“不是。”

    殷沃抬起头,双眼发亮地看着他道:“那是同意了?”

    “没有,”景差接着道:“等八年后,二宝行了及笄之礼,只要陛下的初心依旧未改,她也愿意与陛下在一起,那么我会想办法考验你,陛下通过考验之后,我才会同意这门婚事。”

    “什么考验?”

    “我还没想好,不过你可以提前做好觉悟,我家的女儿个个都是宝贝,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娶到的。”

    殷沃看着景差的那个阴险笑容,不禁喉结滚动,手心渗汗。

    四、

    “你真是不可理喻!”

    “你才是不可理喻!”

    何居之与龙庭桑吵架了,前者闹着要去出家,后者一气之下带着行李离家出走,跑到凌阴王府住下了。

    第二,何居之浩浩荡荡地带着一批黑衣密士来到王府大院,喊道:“姓龙的婆娘,赶紧出来!我忍你很久了,今日不教训一下你,你就不知道我的厉害!”

    “哟,我看看是谁来了,”龙庭桑一袭红衣,优雅地走了出来,手拿着竹条子,道:“原来是姓何的,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能耐了啊,想以多欺少吗?”

    何居之看着她手中玩弄的竹条子,吞咽了一下,鼓起勇气前进了两步,挺起胸膛,道:“对,就是要让你知道,这个家到底是谁做主!”

    他保持着昂首挺胸的姿态走向龙庭桑,鬓边不自控地留下了几滴汗珠,从未发现自己的心跳声竟如此之大。

    一旁的孟惊鸿以为何居之就要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他跪在了龙庭桑面前,双手虔诚地奉上一个钥匙。

    “娘子以后便是密楼的新主人,请娘子阅士。”

    “嗯,真乖。”龙庭桑轻拍了两下他的脑袋,心满意足地收起了那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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