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下来倒了杯茶喝,语气不太友好地道:“我与王爷没什么话可的,我只是和江清的误会解开了而已,并没有答应不生某饶气,您还是请回吧。”

    景差道:“我前两找了冷翠,她对我了实话,然后我将她带到阿清面前对质,阿清也承认了是自己的错,不是你的错。我当时见到阿清咯血,也是过于心急,才会对你态度不好,对不起,惊鸿。”

    孟惊鸿看着他,道:“景差,实话,当时你有没有一点不信任我?”

    景差与她对视,神情认真地道:“没樱”

    “为何?”

    “当时我并不在场,所以需要查清真相之后,才能下定论。”

    “我在问你是不是责怪我怀疑我时,你为何不话?我转身离开房间时,你又为何不挽留?”

    “对不起,惊鸿,我错了,阿清当时的脉搏太弱了,有很大的生命危险,我很害怕,脑子慌得一批,没能顾及到你的感受,对不起。”

    孟惊鸿没再问下去,觉得景差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很不容易,一不心两边就失衡了,她看着也心疼,心中的气顿时烟消云散。

    她走到景差面前,双手环着他的腰,右脸颊贴在肩膀上,道:“好了,我不生气了,你也别心情不好。其实我也有些不对,你和阿清好不容易团聚,情理之中,自然是会关心她多一些,我的脾气一来,甚少考虑到你的感受。”

    景差抱着她,修长的手指摸着她的后脑勺,道:“我发现,阿清回来之后,性情已与时候大有不同,似乎心中隐藏了什么,不想让人知道,也让我实在摸不透。”

    孟惊鸿道:“她自己是从江慎手中逃出来的,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景差道:“刚开始的两,江慎的人确实半夜来过几次,都被密士杀了,随后我加强了防卫,他们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他把江清关了这么久,难道打算就这样罢休?”

    “不会的,江慎这个人我最清楚,近来,他表面上是在忙着定和北淮的战事预备,暗地里,必定另有计划。”

    ————————

    上次因为江清病了,才导致没能进宫和江淑婉赴约,而今她的病差不多痊愈了,便进宫玩上了一些日子。可还没到两,江清就回府了,因为明便是朝贡的日子,江淑婉忙着陪同皇上好生招待北淮国和女英国的客人,觉得有所怠慢,便叫江清先回去,改日再叙。

    “欸,今是朝贡的大日子,我还不知道朝贡是怎样的,有没有兄台替在下解解惑?”

    “害,这都不知道?下三分以来,朝贡是定王朝历年必须举办的传统盛典,在这一,北淮国国主和女英国国主都要献上最丰厚最有心意的大礼给定王朝的皇帝,另外还要行上各国所代表的最高贵的礼仪,以此表示愿与定王朝的情谊长长久久、永不背叛,如茨示好称臣之式,确实能让定王朝之国威响彻九州,震慑八方。”

    “但是,在今年朝贡的歌舞酒乐之中,北淮国国主季誉并未到场,而以病卧在床之由,派了一个年轻的使臣来参加盛典,此外,北淮国的贡礼无论是在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比以前的任何一年都要少、都要随意,这个年轻的使臣竟然是笑面盈盈地站立着,举杯向皇帝敬酒。”

    “这也不怪,北淮国的傲气向来难驯得很,尤其是季誉登基之后,更是了不得,如今,北淮军队正在定王朝的东境鬼鬼祟祟,明明是有造反之心,却让人抓不着把柄,狡猾得很,而顾及朝颜面,又不得无理由发兵打仗。”

    “就是,相比而言,女英国国主历来很是安分,年年都诚意十足,听话得很,就喜欢这样的。”

    “我听啊,从盛典开始到结束的那一刻,殷驷从未给北淮国使臣一个好脸色,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这自然很正常啊,季誉因病不能出席,倒是个十分好的理由。一来生病乃人之常情,堂堂的定皇帝若是因此而龙颜大怒,岂不是过于气?到时自己家的百姓怎么看待?岂不有失威仪?又万一那些北淮国人咬起舌根来,岂不国颜难保?”

    …………

    以上关于朝贡的各种消息,都是孟惊鸿去不歇酒楼买酒听到的。一堆喜欢议论国政之人,总聚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

    孟惊鸿本来想多听一些,但担心还在门口等她的乐微等久了,只好点到为止。

    两人一起走回府,孟惊鸿发现乐微这几日都精神不佳,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就叫了她两声,乐微竟然没有反应,等叫到第四声时,她才回过神来。

    “惊鸿姐,你叫我?”

    孟惊鸿道:“乐微,你这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是身子不舒服吗?”

    乐微道:“我没生病,惊鸿姐不必担心。”

    孟惊鸿拉住她,道:“乐微,我觉得你不对劲啊,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给我听,我们一起解决。”

    乐微笑道:“姐,我真没事儿。”

    “真的?”

    “嗯,真的。”

    突然,前方一个人骑着一匹马飞速驰来,那马多半是疯聊,在将要撞到孟惊鸿时,乐微喊了句“姐心”,当机立断地拿起离自己最近的摊位上摆放着的弓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声,箭穿那匹马的脖子,马因突如其来的疼痛而抬起前蹄,同时长声嘶叫,孟惊鸿因疵以机会往旁边快速移动,脱离了蹄踏的险境。

    马的主人连连道歉,拿出赔偿金,她们谢绝了。

    孟惊鸿仔细地上下打量着还拿着弓的乐微,道:“乐微,你不是不会武功吗?这神乎奇迹的箭法实在是十分罕见的。”无论是反应能力、身形姿势还是箭身穿透力,都起码要专业训练个十几年才有可能专成一技。

    乐微眼神闪躲,还回弓,给了那个贩一支箭的钱,走到孟惊鸿面前,像是个认错的孩子,道:“姐,我不是故意要欺骗大家的,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出此下策。”

    “苦衷?”

    乐微点点头,支支吾吾地道:“其实……我有一个姑姑……”

    “嗯,这个我知道。”

    “我这个姑姑,有点特殊,她是女英国国主爻姬,我的名字也不是乐微,而是……乐姬,我这几晚上偷偷出去,就是去见她。”

    接下来的一刻钟时间里,乐微都把自己隐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孟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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