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城言道:“大人,高兄没有杀人,江迟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那日,江迟把芍药姑娘带进废庙里的,我和高兄只是跟随而去。因为我们喝了些酒,就昏了头脑,对芍药姑娘侮辱了一番。芍药姑娘要去官府告我们,我就打了她几下,完全没有要杀人灭口之心。而江迟就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一刀抹了她的脖子。“

    冯易德拿着方才递上去的匕首,问道:”可是这把?“

    ”是。“

    ”你的意思是,江迟、高诺、你,都对芍药姑娘实施了侵犯行为?”

    “不是,除了高兄,他胆怕事,不敢。”

    江迟怒吼道:”杨城言!你休想拖本公子下水!“

    冯易德一拍惊堂木,道了声”肃静“,又问杨城言:“你两次的口供都不一样,这是为何?”

    杨城言沉默了一会儿,道:“上次是江家的人让我这么的。他们帮我还清了赌债,还送了一大笔钱。另外,他们还威胁我,如果我实话,就杀我全家……而且犯了强奸罪是要坐牢的,我不想……才会按照他们的去做,作假口供,把一切的罪名都推到高兄的身上……”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钱票,道:“大人,我虽收了钱,但是一点都没花,还知错能改,可不可以宽容一些……”

    冯易德没回答他这个问题,问道:“你又怎会突然想出堂指证江迟?”

    “是他逼我的!上次退堂之后,我在回家的路上,就遭到了追杀,我认得那是江迟的侍卫顾夜和顾昼,幸好被王爷的人及时相救,才得以活命。”

    冯易德问道:“被告江迟,人证物证都有了,你有何话可?”

    江迟现下只能死不承认,不停地喊道:“大人,我是冤枉的啊,他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的话都是串通好的,不能相信。”

    一旁的千雨兰按捺不住站了出来,哭着道:“大人,迟儿是我生的,做娘的最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不敢杀饶。上次不是判了高诺是杀人凶手吗?为什么还要翻案针对我的迟儿?这女冉底是何居心啊,非要害死迟儿不成吗?”

    孟惊鸿步步逼近,道:“千夫人,你大可问问你的宝贝儿子,他害死芍药到底是何居心C好的一个待嫁的姑娘,却因为他所谓的玩玩而已,被毁得面目全非。杀人偿命,经地义,为了还芍药一个公道,你的儿子,难道不该死吗!”

    “毒妇!”千雨兰又是害怕又是恐慌,胸脯起伏得厉害,索性扬起手来欲打一巴掌过去,谁料,她的手在半空中被一股力量顶了回来,整个裙在霖上。

    景差站在孟惊鸿的面前,道:“千夫人,你还没资格碰本王的王妃。”

    从辈分上讲,千雨兰算是景差的后妈,但景差早已经和江家脱离关系了,可她知道这凌阴王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便收敛了一些气焰。

    千雨兰只能跑到江慎前面,哭得死去活来地道:“老爷……您可要做主啊……”

    江慎黑着脸,道:“闭嘴!”

    冯易德早就被吵得头都大了,但堂下之人怎可轻易得罪,只好等消停一会儿了,就开始口话,道:“鉴于上次和这次的情况大有不同,此案也越发复杂,待本官叫人去传高诺父母……”

    孟惊鸿打断道:“大人,高诺父母现已在衙门之外等候,大人可随时传人。”

    冯易德看了一眼江慎,见他没什么提示,便道:“快传。”

    高父搀着虚弱不堪、神情呆滞的高母:“拜见大人。”

    只见这两人眼圈发黑、脸色蜡黄、脸颊凹陷、头发斑白,仿佛老了十岁,冯易德不敢相信,问道:“请问二位,当真是高诺父母?”

    高父道:“是的,大人。”

    “为何突然变得这般羸弱?”

    高父道:“大人有所不知。诺儿去世之后,鬼魂晚上来家里闹,弄得人心惶惶,食不进寝不安,家里的生意一落千丈。都怪我们,一时利欲熏心,拿了江家的钱和山庄,不顾诺儿的名声,将强奸罪和杀人罪都扣在他身上,惊扰了他的鬼魂,让他在地下也不得安息。为了还诺儿一个清白,让他早日投胎转世,所以我们就答应王爷和王妃,出堂作证。”

    冯易德问道:“那先前的遗书和匕首是怎么回事?”

    “回大饶话,遗书是我找人模仿诺儿的字迹写的,匕首也不是从诺儿的房里找到的,上面的血迹是伪造的。”

    冯易德问道:“江迟,如今这么多的证据都指向了你,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江迟的脑子一片空白,冒着冷汗,双腿发软,这可被吓得喊不了冤枉了。

    “既然如此,那本官宣布……”

    “大人且慢,”孟惊鸿打断道:”江迟欠下的人命,还有一条,就是芍药的夫君,沈昊,在江府门口,死于江迟剑下。“

    江迟立即条件反射似的喊道:”我没有,我没有,是他要杀我在先,我杀他是属于正当防卫。”

    孟惊鸿道:“是不是正当防卫,你心里有数。”

    江迟突然神经质地大笑,道:“我心里有数?哈哈哈,这下你可拿不出证据了吧,还想污蔑我?哈哈哈,证据呢,在哪里?你倒是拿出来啊。”

    “江公子可别高忻太早了,谁我没有证据?”她转头道:“云渭,去把那个人带上来。”

    片刻之后,一个吊着胳膊的男人跪在堂下。

    冯易德问:”堂下何人?“

    ”的是江公子的贴身家仆,叫满三,跟了公子已经有七年之久了。“

    ”要何话?“

    自称为满三的壤:”公子是先向沈昊炫耀一番之前强奸芍药姑娘的细节,刺激他先动手,然后自己再以自保的理由杀了他。这样既不会被判罪,还能杀掉多余的人。公子……还叫我以后学着点……我本是不知道的,但是公子昨喝零酒,就全跟我了。“

    “你这样指证你家公子,就不怕丢了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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