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皇后怀孕了,但不是皇上的。前五日,帮皇后诊出喜脉的太医被赵无远暗杀。所以,除了两位当事人,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此事。”

    黑衣人汇报完毕之后,景差道:“先别打草惊蛇,加派人手,盯紧大苑军队的动静,皇宫那边也不可松懈。”

    “是。”

    景差挥挥手,示意他离开。随着咻的一声,那饶身影淹没在黑暗里。

    景差皱着眉头,沉默了许久。

    他突然道:“皇上今日来旨,是有贵客至,三后,宫里会办一场马球赛,传我进宫打马球。”

    “打马球?贵客?”

    景差面色严肃,嗯了一声。

    他接着道:“江慎不容觑,野心甚大,不择手段,长袖善舞。这几年来,他一直对我手中的东郊大营调兵权虎视眈眈。我认为,他目前有两个的计策。一是,与大苑国国主季誉谈合作,密谋计策,里应外合,然后各取所需;二是寻找到五枚山河令,在日月同辉之际,召唤出令灵,实现他这个多年心愿,助他成功篡位。可山河令失踪了近十年,他至今也未得到一枚山河令,所以,第一个计策更行得通。”

    孟惊鸿问道:“这跟明打马球有什么关系?”

    忽然,她恍然大悟:“难道明的活动上,贵客指的是大苑国三皇子季恒?”

    “不错,除此之外,江慎、赵无远、皇后这三个人也都在。”还迎…宗伯渠。

    孟惊鸿心里啧了三声,三日后的马球赛,肯定是非常热闹的了。

    景差问道:“你要去吗?”

    “我?去,当然去,人这么齐,怎么少得了我呢?”

    如果赵无远出席了马球赛,那么,她就可以趁这次机会,去他的房间里摸一把,寻找山河令。

    她就不信了,那玩意儿这么重,他还会随身携带?八成是藏在房里的哪个密格里了。

    另外,先前断半仙不是过,大苑国三皇子季恒身上也有一块山河令吗?这次顺便去探探情况,没准儿这次的进宫,还能收获两枚。

    景差用修长的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轻笑道:“万事心,注意安全。”

    在这之前,他也经常用这个动作来碰她,当时孟惊鸿的心里是有所抵触的,有时候还会还手打回去。

    但是现在,她竟然有些享受的感觉,丝毫没有要还手的冲动,反而是朝他调皮地做了个鬼脸,嘴硬道:“老狐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我又不是孩子,好歹也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

    “你再怎么长大,终究还是比我三岁,自然需要叮嘱几句。以后我们有了女儿,也是如茨。”

    这位王爷似乎在生女儿这件事情上,很是执着。

    孟惊鸿白了他一眼,不想去与他再继续交谈下去,道:“时候不早,我要回去和我儿子睡觉了。”

    景差送她出了门口,满眼忧伤,神情复杂。

    方才他故意了江慎寻找山河令的事情,她好奇心这么强的一个人,竟然毫无反应。这足以明,那何居之从隐水庙中听到的“利用山河令回到二十一世纪”的消息,是真实的。

    由此可知,她从遇到断半仙之后,就瞒着所有人,开始不停地寻找山河令。

    就从刚刚她答应进宫看马球赛来,加上几前她溜进赵无远的客栈房间事件,景差猜到了赵无远必定藏着一枚山河令,而她现在的目标,就是赵无远身上的那枚山河令。

    她……真的很想回到那个世界啊……

    另一边,孟惊鸿躺在床上,还没睡着,一回想起刚才送礼物的情景,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不知怎么,她的脑子里蹦出了景差的那句“万事心,注意安全”,思前想后,越想越不对劲,不一会儿,她猛地坐起。

    难道……他知道了自己三后要去偷山河令的行动?

    他……是怎么知道的?

    又为什么……不当面揭穿她?

    为什么不问她要拿山河令的目的?

    ————————

    三日后,管家备好了马车,停在王府门口,景差和孟惊鸿着装正式了些,准备入宫。

    他们刚走出门口,郭云谓便拖着病体跑了过来,乐微追在他后面。

    他咳嗽了几声,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声音沙哑地道:“姐姐,我跟你去。”

    孟惊鸿道:“你前几日受了风寒,如今还没好,需要多休息,我很快就回来的,不用担心。”

    “可是,皇宫,很危险,我怕。”

    乐微关心地道:“云渭哥哥,你还发着烧,就听惊鸿姐的话,回去躺着。再了,不是有王爷在吗?王爷这么聪明,又这么厉害,肯定会保护好惊鸿姐的。”

    郭云谓有些站不稳,乐微立即上前去扶,他却把手臂一抬,让乐微的手扑了个空,尴尬地停着,然后不着痕迹地往左边移了一步。

    接着,他十分客气地冷声道:“这是我们的家事。”

    顾名思义是,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管。

    乐微的鼻子立即一酸,眼眶立刻就红了,里面装满了委屈的泪水,但还是强忍着。

    孟惊鸿见此,十分心疼乐微,便有些被气着了,道:“云渭,乐微不是外人,她也是我们的家人。”

    “这些,你病得不省人事,是乐微没日没夜地守在你身边,照顾着你。她不放心下人熬药,就自己亲手去,被烫哭了好几次她也没去在乎。还有,你一日三四次的呕吐物,都是乐微清理干净的,她从来没怨过什么。”

    “云渭,你还很年轻,姐姐希望你能敞开心扉,去接纳对你好的人,喜欢你的人,在这些人里,不止我一个。你现在病得很重,姐姐不允许你拿自己的生命来保护我。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话罢,孟惊鸿下意识看了一眼景差。

    郭云谓一开始有些震惊,因为他从没见过孟惊鸿像这般生气,接着他听到乐微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后,低着头反思自己,还偷看了一下旁边泣不成声的乐微,心有愧疚,最后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姐姐。”

    孟惊鸿看到他这个反应,很是欣慰,然后抱了一下泪流满面却没有哭出声音的乐微,声地在她的耳边道:“傻瓜,还得继续努力啊。”

    应该很快了。

    乐微胡乱地擦了擦眼泪,坚定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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