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悦来客栈掌柜之外,还有十多名百姓都被打得血肉模糊。

    五十多名巡防营兵丁,还有二十多名泼皮,拿着武器喝骂着周遭的百姓。

    孔二看得无比揪心,身旁的同伴不停的提醒她:“不要冲动,他们人多势众就算我们出去也没用!”

    那夜在王县令的要求下,虽然他们带着王夫人和王姐离开了黄桐县县城,但之后在王姐和王夫饶苦苦哀求下,二人一时心软竟然又兜回了黄铜县城。

    如此一来,倒是困在了此处,又见到了这番令人激愤的场景。

    看着知府在此作威作福,两人深感一种无力感,却又不敢冲动,这次如果她们出手,可能不止不能解决事情,反而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就在这时,她们却隐隐觉得地面在颤抖。

    渐渐地,有轰鸣声传来,知府马训和身旁的王百户都注意到了异样。

    王百户眉头微皱,对身旁的士兵道:“去看看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却听马蹄阵阵而来,二十余骑整齐地从街道鱼贯而入。

    黄桐县的百姓哪里见过这般阵仗,纷纷慌了神四散奔逃。

    这倒是让衙门前的广场清净了下来,陆遥和阿虎打头,冷眼看着作威作福的马知府。

    当看到被欺凌的百姓之时,陆遥眉头一皱,对身边人道:“去把百姓先救下。”

    陆遥所带的都是周皇麾下的精锐骑兵,骑术撩胯下的战马也是精挑细选。

    磅礴的气势让马知府和王百户都慌了神,加上陆遥他们并没有换衣服。

    马知府情急之下呵斥道:“来着何人,竟敢闹市纵马,莫不是横行的匪类竟敢到县城之中打家劫舍。”

    王百户也跟着马知府的思路来,对身边的兵丁们喊道:“弟兄们,抄家伙!”

    这些巡防营的兵丁战斗力不强,所用的武器都是十分粗糙的红缨枪,此刻看到高头大马都有些慌张,只得草草列阵歪七八遭地持枪护在马知府和王百户身前。

    阿虎都被逗笑了,对陆遥道:“少爷,就让阿虎一人就可制住他们。”

    陆遥挠了挠鼻子,突然面色一凛,正色道:“拔刀!”

    在场的骑士各个训练有素,陆遥话音一落,纷纷抖落包裹军刀的包袱布,一柄柄寒光凛凛的制式长刀被抽出。

    每一人持刀的角度都是平行分毫不差,顿时杀气冲,吓得巡防营的兵丁们两腿一软。

    有的丢掉了武器屁滚尿流地四散奔逃,有的跪倒在地拼命磕头求饶,有的直接吓晕了过去。

    王百户拿刀的手也颤抖得厉害,但他好歹见过一丢丢世面,知道人家骑着马,自己跑也跑不到哪里去。

    索性心一横,怒喝道:“来者何人,敢报上名来?”

    陆遥没有拔刀,淡然地坐在白马之上默不作声。

    阿虎笑骂道:“想知道我们是谁?”

    王百户怂了:“好汉可能报个字号?”

    阿虎突然面色一冷,沙场老卒的杀气比起身后没进过血战的骑兵更甚。

    王百户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阿虎冷声道:“你们不配!”

    阿虎一个手势,骑兵们纵马包围了马知府王百户他们,又派出几名骑手去追逐逃走的人。

    这时候房正越已经准备好了,阿虎得了同伴的手势,对陆遥了两句。

    陆遥点点头,于是阿虎正声道:“御史台奉命巡察直隶北道巡察御史房正越大冉!”

    声音久久不散,却见房正越换上官袍把身体绷得笔直,一步一步地从骑兵让出的道路走出来,看了看被救下的百姓,怒斥道:“大胆马训,身为知府知法犯法鱼肉百姓,勾结巡防营大庭广众对无辜百姓施展酷刑,你是要造反吗?!”

    听到房正越的呵斥,马训当场觉得头痛欲裂几乎要昏厥过去,阿虎已经和其他骑手跳下了马制住了所有巡防营以及泼皮。

    见马训就要昏厥,阿虎笑容可掬地扶住他,拼命掐住他的人中,在他耳边声道:“来,马大人,要不要尝尝我的手段?”

    马训登时清醒,浑身直冒冷汗,对着房正越直接跪下,开始各种告饶。

    陆遥冷冷地坐在马上笑看一切,突然想到些什么,招呼壤:“去寻王县令一家,莫让他们受了委屈。”

    孔二躲在附近的楼中看到这一切,起初是兴奋的,当看到巡察御史出现,她终于松了口气。

    有御史处理此事,许多麻烦也就能避免,并且这位御史一看就是刚直不阿的,也许王县令不止能够脱困,他的政绩还能得到御史的褒扬,对他未来的仕途将有很大的帮助。

    但渐渐地冷静下来,孔二却又十分好奇,这蜂拥而至的马队是什么来头。

    更让人讶异的事情是,其他的骑手纷纷下马做事,巡察御史也已经来了,此人却是不动如山坐在马上。

    再细看此人,面如冠玉俊朗非凡,身上还带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这种气质很复杂,既有些贵族世家子的贵气,又有些中正平和的浩然之气,还有几分难以形容的潇洒,真是个奇男子。。。

    不多时,却见下马的几个骑兵押着几个人出了县衙,狼狈的王县令竟然被打了,但此刻还是千恩万谢感谢人家救命之恩。

    骑兵向陆遥禀报:“公子,的们在县衙之内发现这几人对县令大人拳打脚踢,其中一人似乎是知府的儿子。”

    陆遥嘴角微微一翘:“谁?”

    骑兵一脚便把马达踹了出来,吓得面色惨白的马达乒在地,不住磕头求饶。

    陆遥道:“听你欺男霸女惯了,尤其擅长强抢民女?”

    马达颤声道:“的。。。的。。。”

    陆遥揉了揉眼眶,打了个哈欠:“打断他三条腿,扔了吧。

    我乏了,王大人,县衙可有空房间,我得好好休息一番。”

    就这派头,一看就不是凡人,王县令虽然在京城呆过两年,却是埋头做事也没能见过陆遥。

    只是战战兢兢地答应:“县衙空房间许多,贵人若是要住王某立马吩咐人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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