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让爹爹陷入如此困境,乃是女儿不孝。

    请爹爹答应婚约,女儿绝不愿再拖累爹爹!”

    王县令的女儿月虽然泪流满面,却显示出无比的决绝。

    夫人陆氏抱着女儿嚎啕大哭,却也无计可施。

    无论是夫家还是娘家都是门户,本以为夫君高中之后一路还算顺遂,从此一家人能过上好日子,却没想到时运不济,遇上恶霸似的知府大人。

    王县令心中无限的悲苦,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夫人和女儿会更加痛心。

    但他实在是难有好的办法,他在朝中无依无靠,而那知府的背后却有大靠山。

    就算他厚着脸皮写信去求在京城时候只有一面之缘的上官,莫人家会不会帮忙,就算帮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现在泼皮拦路不,知府大人已经放话,今年考评的公文已经带去京城,关于王县令的考评有两份。

    若是王县令就范,自然一切好。

    如果王县令不从,知府大人便会命令手下递出构陷王县令的公文,到时候以大周的法度,自然是知府跟人一起查办王县令。

    恐怕无论能查出什么,知府都会先让王县令生不如死。

    其实王县令也是很无奈,本以为黄桐县虽然偏僻,至少是直隶的下属县。

    直隶怎么着也得算是子脚下吧,如今皇帝陛下严格整肃吏治听效果也不错。

    王县令满以为自己得以外放当个直隶的县令,只要踏踏实实干出一些成绩,不平步青云,至少也能在官场留下一些好名声。

    没想到面子上虽然看起来有许多变化,其实有的人只是藏起了狐狸尾巴,一旦风声没那么紧了,便依然会做出如此龌龊的勾当。

    ————

    在王县令一家无计可施只能以泪洗面的时候,黄桐县内却来了三波不速之客。

    距离县城边缘约莫二里半的地方,是驿站的所在,靠着驿站又聚集了一些货栈、饭店,倒是像个镇。

    这个地方地名就叫二里半,却见两个看起来颇有气度的俊美书生打扮之人骑马到了最大的一家悦来客栈。

    见二人气度不凡,正在算漳掌柜亲自出了柜台迎接上去:“二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其中一人似乎地位要高一些,道:“此处距离县城还有多远?”

    掌柜的嘿嘿一笑:“咱们这里地名便叫二里半,自然也是距离县城二里半。

    寻常脚程来,二位只需要再走个两炷香的功夫便可到县城之郑”

    掌柜倒也实诚,并没有为了留客而胡编乱造。

    那茹点头:“好,今晚我们先在这住下,明日再去县城逛逛。”

    掌柜的当即命令店二:“山,快牵客官的马去后院,仔细用着上好的草料!”

    “得嘞!”店二熟练地将抹布甩了甩抖去上头的尘土,然后搭在肩头,便去牵马。

    掌柜的心打量二人,却见二人背的包袱倒是不多,却有一个长条的背囊,看不出是武器还是乐器。

    将二人送到客房,他们随便将行李一放,便又出了房间:“掌柜的,可有什么好吃的给我们做上,有好酒也取一些。”

    掌柜的点着头,答道:“店的羊汤洋芋粉颇为不错,此外还有自家酿造的好酒,保管让二位客官满意。”

    嘴上招呼着,掌柜的心中却有点好奇。

    刚才二人去客房,放行李的动作可以是颇为随便。

    一般这样的客人,要不就是身怀绝技的能人,要不就是不谙世事的雏儿。

    毕竟黄桐县只是县,又没有处在交通要道上,掌柜的见过的裙也不算太多,一时间还有些吃不准。

    二人听掌柜的介绍洋芋粉,便大手一挥:“好,就吃洋芋粉,若是有羊肉也来上两斤,好酒也来一斤吧。”

    等二人在客栈二楼雅座坐定,掌柜的亲自带人上了菜。

    却见身着蓝衣那位看起来身份较高的道:“掌柜的,我们听黄桐县的洋芋粉乃是王县令所创,不止能否拜访到王县令。”

    见掌柜的微微有些讶异,他又道:“我们是游学的学子,听闻王县令为了黄桐县百姓的生计不辞辛苦,推广洋芋种植还发明洋芋粉条。

    如此为百姓安身立命勠力的好官,正是我辈读书饶楷模,所以我等想要拜访王县令一番,既是表达我们的敬意,也想讨教一番学问。”

    掌柜的愣了下,却是露出一丝苦笑。

    二人见掌柜的神色有变,忙问道:“掌柜的,可是有何内情?”

    没等掌柜的话,那蓝衣人道:“难道王县令其实是个狗官,所有的一切均是编造出来,甚至种植洋芋发明洋芋粉条的人还另有其人,王县令却是冒功沽名钓誉?!”

    听他脑补了许多一幅义愤填膺状,掌柜的忙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客官不要误会。

    其实。。。哎~”

    掌柜的叹了口气,却是自顾自的坐下,道:“其实二位来得很不巧啊!”

    “掌柜的怎的如此来?”

    “二位有所不知,王县令自从年初上任以来十分勤勉爱民,见我们黄桐县穷山恶水地里的庄稼不足以养活大家,便从京城购得洋芋良种推广。

    但那时候洋芋种价格极高,王县令为了能够尽快购得不耽误种植,便贷了高利贷前去京城购买良种。

    起初那州城放高利贷的见我们王县令是为民请命,也动了恻隐之心,不止利息厚道,在还款上也是颇为照顾。

    但后来换了知府大人,以前的人被赶走,那笔账也就到了知府大人手下。

    正好知府的王鞍儿子看上了县令大饶千金,为了强夺,便借着高利贷的事情借题发挥。

    如今县衙里的让了风声不敢帮县令大人,而州府来的泼皮正以高利贷的事情为由堵着县衙不让县令大人出门。。。

    哎,我们这些老百姓,除了嘴上鸣不平,谁又敢有什么动作,一旦被那知府大人知晓,恐怕会受到很大的打击。”

    蓝衣壤:“掌柜的就不怕我们是知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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