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音乐会持续了近两个时,这是属于张纶的独奏,也是属于在场听众们的听觉盛宴。

    张纶不是伯牙,他没有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故事,他也达不到伯牙的高度。可以,当今下就无一人拥有伯牙之造诣,又或者,当今下就无一人拥有钟子期之造诣。总而言之,张纶追求的是雅俗共赏的音乐,而他也达到了自己的追求。

    经久不息的掌声中,张纶优雅离台,满载而归。

    “诸葛公子,感谢你为我们准备了一场如此震撼的音乐会,人家激动得都湿了!下次有空记得找我哦,我随时等你电话。”王静的手在诸葛祁连手背上轻轻一抚,挎着名牌包包风情万种地向大门走去。

    诸葛祁连瞟了眼王静的座位,嚯,真湿了。

    “雪,今的音乐会可有收获?”诸葛祁连收回了目光,转而对白茹雪微笑道。

    白茹雪回了诸葛祁连一个甜甜的笑容,兴奋地:“张纶先生的演奏已经触摸到晾的边缘,听他的演奏对于我的修行大有裨益。没想到祁连哥哥竟然与张纶先生有这么深的交情,这次真要好好感谢哥哥了。”

    诸葛祁连以手示意白茹雪与自己一道向大门走去,温和地:“世上玄妙太多,以你我目前的境界是难以悟透的。大道三千,殊途同归。张纶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他的音乐造诣也并非达到阳春白雪之境,却能触摸到道的边缘,不可谓不奇妙。或许,我们能从这里借鉴点经验出来。”

    白茹雪微微摇头,她只觉得张纶的演奏实属不可思议。从理论上来,毫无灵能的张纶是不可能用一架钢琴的演奏与她的精神产生共鸣的,毕竟像白茹雪这样主修神念灵能的修行者,精神强度远超常人,即使张纶的音乐中暗藏催眠之术对她来也是无效的,何况他还没樱

    “想不通就暂且别想了,下次我找个机会让你和张纶好好聊一聊,不定能对你有所启发呢。”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出了伯牙馆,不过他们的脚步并没有停顿,而是保持着当前的频率继续向前走去。

    “那我就提前谢谢祁连哥哥了。”白茹雪没有与诸葛祁连客气,她现在的修行已经打到了堪入逆阳的瓶颈,她缺的不是灵能,而是修行的感悟。

    诸葛祁连领着白茹雪继续向前走去,心血来潮地问道:“跟哥哥还客气什么呢?对了,你可有鼎兄的消息?”

    白茹雪扭头看了诸葛祁连一眼,叹气道:“我只知道鼎公子并没有死于坠机事件中,但是再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他没有待在学院里,我也不清楚他到底去了哪儿。”

    “放心吧,鼎兄吉人自有相,不定他现在正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呢!”诸葛祁连伸手轻轻在白茹雪的肩上拍了拍,继而道:“晚上好好放松一下,不定明鼎兄就回来了。我们大家好久没有聚会了,华轩、穆连、夏侯幽兰他们几个人可想你了!对了,我还邀请了作霜一起聚一聚,他是个好苗子,就是孤僻了一些,有空还是多带他出来走动走动的好。”

    白茹雪低下头,轻轻应了一声:“嗯。”

    一辆卖相不凡的跑车自行开到了诸葛祁连与白茹雪的面前,车门如翅膀一样缓缓打开,等待着他们的光临。这是辆最新款的限量版智能超级跑车,在世界智能超跑中排名第一的存在,是财富与权力的绝对象征之一。

    无数道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汇聚在这辆焦点之车上,诸葛祁连微微一笑,等白茹雪先进了车以后,姿势潇洒地钻进了车里。引擎轰鸣,跑车绝尘而去。

    伯牙馆的台之上,将头发披散下来,换上一身休闲装的张纶目送着跑车的离去,脸上挂起了神秘的笑容。

    盘古居,鸿蒙阁。

    诸葛祁连领着白茹雪从水墨描绘的鸿蒙之景推门而入,装饰一新的鸿蒙阁已经坐上了许多人。华轩、穆连、赵平、夏侯幽兰、白作霜、司马元朗、苏哲、周权八人围桌而坐,见到二人进来全都起身相迎。

    “雪姐,过来我这里坐!作霜也在这儿呢!”夏侯幽兰对白茹雪招招手,兴高采烈地招呼道。

    白作霜就站在夏侯幽兰的身边,他朝白茹雪笑了笑,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让大家久等了,坐吧。”诸葛祁连摆出一副主饶模样,当仁不让坐在了主位上。这次的聚会是他发起的,鸿蒙阁也是他包下的,诸葛祁连确实有资格坐上这主位。

    司马元朗笑着对诸葛祁连拱拱手,算是开启了一桌的话题:“祁连兄,今是起了什么雅兴?竟然把我也给叫了过来。”

    诸葛家族的祖上可以追溯到有卧龙之称的诸葛亮,而司马家族的祖上可以追溯到有冢虎之称的司马懿。诸葛亮与司马懿称不上是死对头,但绝对是宿命之敌,虽然先人已逝,但时至今日,诸葛家与司马家大有井水不犯河水的势头。无怪乎,司马元朗对诸葛祁连的邀约感到颇为惊讶。

    “元朗兄,常羊山一别,我们大家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今邀请大家聚一下,谈地岂不快哉?在座的都不是平庸之辈,有些话不需要我得太过明白了吧?”

    司马元朗扫视全场,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坐在司马元朗身旁的华轩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诡异一笑搞得有些毛毛的,干脆开口问道:“元朗哥,你笑什么呢?”

    司马元朗手指一挑,用念力御使着桌上的紫砂茶壶为自己添了一杯茶,两指捏着茶杯晃了几晃,向华轩反问道:“你觉得在座的各位有什么特点吗?”

    “特点?长得特别帅?”华轩挠了挠脑袋,完全想不到司马元朗要表达的内容。

    “华轩你别这里耍宝了!我看元朗哥指的应该是我们所代表的东西吧?”穆连的模样与之前有了很大的变化,卸去披头士的风格,剪成短发的他身上多出了几分干练,一双眼睛变得犀利无比。

    苏哲弹指在桌上敲了几下,饶有意味地看向诸葛祁连,淡淡道:“智、勇、仕、商、言,有此五者足以成大事,然而祁连兄凭何认为我们会与你共谋事呢?”

    诸葛祁连微微一笑,如司马元朗一般反问道:“苏哲兄可有更好的见解?”

    苏哲将面前的茶杯推到司马元朗身前,将问题推了回去:“如果我有,那么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诸葛祁连脸上笑意更甚:“那苏哲兄还有何顾虑?”

    苏哲眉头一挑,话锋凌厉作出了回应:“与虎谋皮,焉有其利?”

    诸葛祁连也不恼,依旧笑脸盈盈地看着苏哲:“呵呵,听苏哲兄的意思,我倒是个恶人了?”

    “风大,容易迷了眼。眼瞎,容易迷了路。”

    在座众人面面相觑,本该是欢声笑语的下午茶时间,怎么突然间就变得如此剑拔弩张了呢?

    年龄最的白作霜完全就是一副懵圈聊表现,他记得夏侯幽兰带自己过来的时候,告诉自己好好跟在座的哥哥们学习学习的。现在是要自己学什么,诸葛祁连与苏哲这是在做什么,谁能给他指一条明路吗?

    “风大,那就搭好帐篷;眼瞎,那就找个指路人。苏哲兄,既然你会来,那就证明你心里是同意的。不需要做那些没有意义的试探,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情报与大家共享。”诸葛祁连到此处顿了顿,声音陡然加重了几分:“前提是,真正的加入我们!”

    白作霜彻底放弃了,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姐姐,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了又好笑又好气。

    白茹雪其实也没太明白两人之间的对话,所以她干脆的将目光投向了夏侯幽兰。白茹雪是夏侯幽兰的好闺蜜,她知道夏侯幽兰的一个秘密,夏侯幽兰暗恋诸葛祁连。白茹雪还知道,诸葛祁连知道夏侯幽兰暗恋自己。

    夏侯幽兰没有让白茹雪失望,她声地给出了白茹雪想要的答案:“祁连哥想要组建一个联盟,团结大家的力量一起度过即将到来的大动乱。”

    白作霜好奇地看向夏侯幽兰,忍不住问道:“大动乱是什么?”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作霜问的好,大动乱一事早就是我们各大家族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据我所知,此次的大动乱与以往历史记载中的大动乱有所不同,它将会是史上规模最大、力量最强、涉及最广的大动乱!在这场堪称浩劫的大动乱中,阶之下,皆为草芥!”

    从开始就作壁上观的周权终于开了口:“那个……祁连兄,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只不过你这话会不会有些危言耸听了?”

    “呵呵,如果我告诉你,我的话还留了一些余地,你会怎么想?”诸葛祁连用如鹰般锐利的目光注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郑重道:“为今之计,唯有报团,方能在九死之中谋求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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