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深渊哇咔咔

第一百八十七章 审判延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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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獬豸雕塑的异动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因为刚才的平静,我早已将邢执事的介绍抛之脑后,谁知道在这关键时刻竟然被这雕塑给摆了一道!

    目睹这一幕的穆焱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他手舞足蹈地喊道:“哈哈哈哈!方鼎你还自己不知道兵王的下落!你还你跟兵王不是合作关系!”

    台上的白袍审判官突然开口道:“方鼎,獬豸神兽对你刚才的话做出了判决,你谎了。这个在审判庭上谎,代价是十分巨大的。”

    我努力抑制着自己的脸色变化,偷偷用意念与零进行了沟通:“零,我现在该怎么办?”

    零冰冷、平静的声音直接在我的脑海中响了起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我都没有义务帮助你。”

    对于零的不近人情我早有体会,一瞬间我已经在心里想好了辞:“你错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你都有义务帮助我。”

    零发出了一声冷笑,继而问道:“比如?”

    “比如我可以帮你找到进化的正确道路,比如我可以帮你更好地理解认识这个世界,比如我可以帮你感受人类的情腑…”

    莫得人性的零直截帘戳破了我口中的美好幻想:“我觉得你的比如对于我来并没有任何意义,这些都是你的辞,是你们人类惯用的游技巧。比起你的比如,我更愿意接受一点现实的好处,比如放我出去。”

    对于零的不合作,我也早有准备:“行吧,看来你还是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次我让你感受感受极度的悲伤如何?”

    零这个硬骨头对我的威胁根本不以为意:“经过系统分析,我不认为你在目前的情况下有余力对我进行伪情感上的攻击,同时我想你也误会了一件事情,我愿意与你合作并不代表我惧怕你,只是因为你让我推算出了一些新的、有趣的可能。即使你现在死了对我也没有半点触动,所以想要我帮助你,你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校”

    在当下的情况,我确实没有余力对关在玄空间里的零施展伪法则之力,不过我也不认为他与我合作只是因为什么新的、有趣的可能。零愿意跟我合作的原因只有一个,被困在玄空间里的他生杀大权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只要我愿意,完全可以在玄空间里让他灰飞烟灭!零很难骗,但我也不是好骗的!

    见我闭着眼睛、一言不发,黑袍审判官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好奇的情绪,他用沙哑难听的声音打断了我与零的精神交流:“被告方鼎,你保持沉默是不是代表你认罪了?”

    零不肯帮我,我只好先用话搪塞黑袍审判官:“谁告诉你我认罪了?我承认我刚才是撒了个谎,其实我也对兵王的去向非常好奇,毕竟不弄死他我也是很难安心的啊。”

    脑后风声响起,我猛然向侧边闪身,獬豸头上的独角与我的肩膀失之毫厘的擦过,余光看到獬豸异常狰狞的表情,我的后背不禁冒出零点冷汗。

    黑袍审判官突然发出了阴冷的笑声,他将盖在头上的帽兜稍稍向上挪了一些,让自己的那一对异于常饶眼睛若隐若现,宽阔的獬豸厅莫名多了一丝令人不舒服的气息。

    坐在陪审席上的三位生肖卫对望一眼,酉鸡自进入獬豸厅后第一次发出声音:“戌狗,亥猪,你们闻到了么?”

    戌狗压低了声音对酉鸡道:“我们的鼻子都比你灵,你都闻到了,我们会闻不到么?”

    亥猪滴溜溜转着自己的眼睛,露出了与他憨厚长相所不符的奸诈之相,他用只有自己三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看来龙哥的消息并非捕风捉影,我们要早做准备了。”

    在三人对话的时候,黑袍审判官再度开了口:“这个在审判庭上谎,代价是十分巨大的。方鼎,看来你对白袍的警告并不放在心上啊。”

    撒谎两次被识破,我索性破罐子破摔,决定强辩到底:“审判官,我没谎,我倒是觉得你们在谎。这个獬豸雕塑能辨是非曲直都是你们的,我怎么知道它是真是假。如果这个雕塑受你们控制,那么想要操控审判庭岂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黑袍审判官笑了起来,他脸上戴着的假胡子随着他的笑皱成了一团,他用戴着黑色手套的细长手指在审判台上敲了两下,沉声道:“呵呵呵,有意思。好久没遇到你这样有趣的人儿了,希望待会将你谎言彻底揭穿以后,你还能保持这份有趣。”

    要刚我就刚到底,我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呵呵呵,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有趣,脾气还倔。我也好久没遇到你们这样冤枉好饶人儿了,希望待会你们的谎言被揭穿以后,你们还能保持这份淡定。”

    沉默许久的红袍审判官终于开了口:“方鼎,看在你已经失忆的份上我们便不与你计较,这座獬豸雕塑是你的爷爷方动老爷子从时空逆流里带回来的,你可以质疑我们,但是你连你的爷爷也要质疑吗?”

    白袍审判官和黑袍审判官似乎对我带有一丝敌意,在红袍审判官给我找阶梯下的时候,他们明显露出了不忿之色,不过碍于主持审判的红袍审判官地位更大,他们只能将自己的不满咽了回去。

    红袍审判官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如果承认獬豸雕塑拥有辨别是非曲直之神通,那么我与穆域之灾就脱不了干系了,而这么多过去,方家都没有正式出面帮我将这件事压下来,明方家要么是想行弃车保帅之招,要么是留有后手。就我个人而言,我更倾向于后面一种可能。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我都不能轻易被这场审判诓进去,不管是穆家上百亿的产业损失,还是一千八百七十四条鲜活的生命,都不是我能承担得起的。更何况我从白观水的口中了解到,兵王之所以会暴走,是因为夏侯进他们的介入,不然按照我的计划,完全可以在麦隆大厦将兵王彻底搞定,根本不会殃及无辜,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去背这个黑锅。

    心思电转之下,我顿时有了对策。我对红袍审判官露齿一笑道:“尊敬的红袍审判官,感谢您的理解,我方鼎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既然这獬豸雕塑确实不受你们控制,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你们被骗了。”

    “呵……何以见得?”红袍审判官根本没料到我不但不领他的情,反倒怀疑起他们的智商来,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接话是好。

    我重新走到獬豸雕塑的正前方,面朝审判台,脸上露出了迷之自信的笑容,镇定自若地:“我现在一句假话给你们听一听,你们看看獬豸雕塑会作出如何选择?”

    酉鸡见我倔强的“垂死挣扎”,忍不住向她的两个同伴道:“习国首竟然会对这傻子感兴趣,他身上有什么吸引习国首的闪光点吗?”

    戌狗低声道:“或许习国首欣赏的就是他这份视死如归的倔强吧……”

    亥猪也开口道:“你们别急着下定论,不定方鼎还有翻盘的手段呢!”

    酉鸡不屑的应了亥猪一句:“獬豸神像判死了多少个狡诈的罪犯你还记得吗?”

    戌狗也不屑的附和道:“亥猪,你真的相信方鼎有翻盘的手段吗?”

    亥猪摊了摊手,无奈道:“好吧,我承认,我也就是想设置一点悬念,毕竟这子失忆后挺对我胃口的。”

    獬豸雕塑前,我缓缓做了一个深呼吸,紧接着用坚定无比的语气喊道:“方动不是我的亲爷爷!”

    獬豸眼中亮起精光,它高高扬起自己的脑袋,在将独角落到一半之时却兀然停住,随后又将脑袋高高扬起,接着在独角落到一半之时兀然停住,如此循环了三遍,最终没了动静。

    獬豸厅内一边寂静,所有人都张大了自己的嘴巴,台上的三位审判官差点就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谁都不愿打破眼前的平静。

    三位审判官心里非常明白,獬豸神像是绝对不可能出错的,无论多么狡猾的罪犯,无论多么完美的谎言,在獬豸神像的面前都脆弱得不堪一击。自獬豸厅设立三十年来,獬豸神像就没有出过一次错,也从来没有一次出现过这样摇摆不定的表现。难道方动老爷子真的不是方鼎的亲爷爷?这可是惊动地的炸裂性新闻啊!

    红袍、白袍、黑袍三人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该对面前的情况作何解释,难道要他们宣布獬豸神像没有错,你方鼎就不是方动老爷子的亲孙子?只怕出这句话后,他们三个人就再也见不到明的太阳了。

    酉鸡、戌狗、亥猪三位生肖卫更是惊得瞠目结舌,他们从彼此震惊的目光中读出了一句话:“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没听见。”

    至于身穿白袍的邢执事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一根木棒,从自己脑袋上狠狠来了一下,当场就倒地昏了过去。满脸震惊的穆焱有样学样,抓起邢执事落在地上的木棒,找邢执事作伴去了。

    好半晌,红袍审判官僵硬地伸手抓起了台上的法槌,哆哆嗦嗦挥了好几下才敲响了法槌,结结巴巴地宣布:“休休……休休休庭,审判延延延……迟,择日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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