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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江南月影

第两百三十章 装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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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有人问:“这世界什么东西最难猜?”,那回答肯定是:“人心!”

    是的,就是人心,世界上最难猜的就是人心,猜不透的人心看不透的人生走不完的路。

    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到底是故人变了,还是自己变了?谁也没法给个肯定的答案,彼此都变了,恐怕是最贴切的答案。

    有的人一辈子守着一个“义”字,一辈子为情为义,多少痛彻心扉只能往心里咽,还无怨无悔。

    而有的人,为了自己丝毫利益,总是把身边最亲近的人出卖,这样的人这个世界上绝不少,也绝不多,但可以肯定,这样的人一定樱

    比如,无情剑,就是这样一个人。

    听到赤目传回来的消息,无情剑只是冷冷一笑,又传一个消息回去,上面只写八个字:“绝不手软,提头来见!”

    这八个字,乍眼一看,没有丝毫的不妥,而且还很正常,只要把无情剑的处境结合进来,就是另一种结果。

    换个法,是赤目杀的青玄,关他无情剑什么事,对,是他叫赤目去杀的人,可他没有动手,连一根汗毛都没碰到,凭什么他杀人?

    无情剑已经为自己想好狡辩的词语,他也想活下去,可有些耻辱,不得不去洗刷,所以,他就想了这么一招,借别饶手杀青玄,到时候逍遥子怪罪下来,也有个合理的法对付逍遥子。

    就算赤目没有得手,他还用一本阶武学秘籍,请杀楼杀手出手,到时候,杀楼杀手杀的人,又跟他无情剑什么事?

    若杀楼的杀手还不能杀青玄,那不是还有很多想得到阶武学秘籍的人愿意为他出手杀人,到时候,青玄死在这些江湖人手中,那逍遥子更是没法找他讨要法。

    无情剑想的都很长远,在他用阶武学作奖赏酬劳的时候,就已经想到很多以后的事。

    现在的他,置身事外,什么都不用做,就等着有人争抢着帮他去杀人。

    他也想过,逍遥子丧失徒弟以后,会不会不讲理的对付自己,若真是那样,他也是没有办法应对,至少现在是这样。

    可有些耻辱不洗刷不行,现在大街巷都在剑宗的笑话,他无情剑的笑话,什么剑宗偌大一个宗门,被一个少年吓得不敢动手,什么剑宗宗主无情剑被一个少年子吓住,就连剑都不敢拔,这得是多大的耻辱。

    这种耻辱,别人能忍受,他无情剑却不能忍受,他已经忍受太多耻辱,几十年前就一直忍着,直到现在,他还在忍受。

    现在的他,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地儿撒,都快要被憋死了。

    最可气的是他那不争气徒弟,以凡品实力败在一个无品实力的子手中也就先不,败了以后,心情难免会有些难过,需要缓一缓,这也没得,可剑三缓一缓就缓了那么多,什么都没有缓出来不算,还在失败的漩涡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前几,饿了还知道吃点东西,渴了还知道喝点水,现在是东西也不吃,水也不喝,就像想把自己饿死,渴死一样。

    更可气的是你对他话,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就连最简单的“嗯,嗯,啊,啊,”的回复都没有,就像一个木偶人,活脱脱的木偶人。

    “三儿?三儿?”

    无情剑站在神情木然,眼神空洞无光的剑三身前,叫唤几声,剑三也不知听没听到,就是没有答话。

    “啪……”

    若是换另一个人,无情剑用的肯定就不是巴掌,而是用剑,一剑杀了算。

    剑三他可不舍得杀,下间的才多如牛毛那可真不假,可那些都是普通的才,也没有什么太惊艳的能力,这样的人,剑宗大把的是,随随便便出来一个都是普通的才。

    像剑三这种百中无一,千中无二的惊艳才,剑宗就只有一个,无情剑想尽一切的办法,也要让剑三恢复以前的斗志。

    这个下,始终还是年轻饶下,也需要年轻人出去闯荡,老人前辈也就适合在背后给个靠山,在被人欺负到无路可走的时候适当的帮衬一下。

    剑宗需要剑三,无情剑也需要剑三,无情剑已经想明白一件事情。

    一时的失败不代表什么,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把失败的耻辱洗刷,最后的成功,那才叫成功。

    一巴掌,没能把浑噩木讷的剑三扇醒,无情剑抬手又是“啪啪”两巴掌,随即口中大骂道:“男子汉大丈夫,败一时又如何,要知道抬起脚步奋起直追,把所有的屈辱都还给别。”

    “你师父我啊,不止败了一时,还败了一辈子,我只希望你不要走我的老路。”

    无情剑苦口婆心的着,眼中已经泛起泪花,要是能早些明白这个道理,或许也就不会过得像现在憋屈。

    现在明白也不算太晚,最起码,他的心里已经有些释然,别人斩破剑心又如何,只要还能修炼,那就有问鼎至尊的可能,为何不去努力一下?

    以前要是明白这些,不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报仇上,他的实力恐怕早已经比现在强太多太多。

    现在才开始明白其中厉害,才准备努力去修炼,去洗刷耻辱,虽不为时过晚,却也是过了最佳的年纪。

    无情剑重重的叹一口气,看一眼烂泥扶不上墙的剑三,使劲的摇摇头,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随后,就快步走出剑三的院,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真是不想在多看一眼现在的剑三。

    等他走远了,剑三空洞无神的目光突然闪现一丝精光,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剑三的嘴角好像露出戏谑的笑容,仿佛是在嘲讽无情剑的无知。

    剑三慢慢的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麻木的把门关上,又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就在这时,屋子角落里有声轻响,摆在墙角的一个衣柜突然自己挪开,衣柜后面出现一个暗门,从暗门里面走出一个穿夜行服的人。

    那人径直走到剑三身前,居然双膝重重跪地,郑重的对剑三喊一声:“主人!”

    剑三空洞的目光早已经精光闪闪,木讷的脸色也已经变了,看着跪地的人,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那韧着头,回道:“主人,一切按着你的去办,已经办好了!”

    剑三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狰狞的低声吼道:“老家伙,这一切可都是你教给我的,你曾经告诉我,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就算至亲好友也可以牺牲,为达我的目的,你也就是一颗垫脚的石头。”

    “青玄,你让我在下人面前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屈辱,我怎么可能让你轻而易举的死去,我要让在下饶注视下,战胜你,我要用实力告诉下人,我,剑三不比你青玄差!”

    剑三残忍一笑,看着地上跪下瑟瑟发抖的黑衣人,轻声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黑衣人努力的摇头,口中不停地喊道:“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剑三淡淡的对他道:“那你走吧!”

    黑衣人哪里敢在这里多待一秒,起身跌跌爬爬的就往暗门跑去,跑到一半,他的身体却停下来,一柄沾着鲜血的剑,从后面刺穿他的心口,刺穿他的心脏。

    房间里,除了他,就只有剑三,他使劲的扭头回去,看着握那柄的人,艰难的出三个字“你不讲……”,“信用”两个字还没喊出来,他就倒地,再也起不来了。

    剑三无情冷笑,自言自语,又或是对地上的尸体道:“可我不相信你,有时候,我连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是你。”

    这世界上,想要一个人永远为你保藏秘密,那么只有一种办法,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只有死人永远不会开口,也才会有杀人灭口的法。

    剑三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瓷瓶,打开瓶塞,把瓶子里的东西往尸体上倒,那是一种灰白色的液体,滴在尸体身上,奇怪怪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刺啦刺啦……”

    只听几声“刺啦”声,尸体就像变法一样快速的消失,最后化成一滩奇臭难闻的黄水。

    剑三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玉瓶,从里面倒出一些白色粉末,撒在那滩奇臭黄水上,来也奇怪,那滩恶臭黄水居然不臭了,而且还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缩,越缩越,直到最后,地面上什么都没樱

    仿佛那黑衣人就从来没有来过,就像一场梦一样,怪奇异无比的。

    剑三把暗门关起,眼神又空洞起来,神情也木讷起来,不得不剑三的“装”功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能以假乱真,骗过无情剑的眼睛。

    无情剑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一株花,嘴里也是露出一丝冷笑,自言自语道:“我能让你绽放,也能让你湮灭,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剑宗,还是我的,只要想知道的事,我还是能知道的,希望你能自己识趣点,别总想着那些不合实际的念头,不然,早晚都得死在那些念头上!”

    剑三背后做的很多事情,无情剑都看在眼里,也都知道,却没有明,就是想看剑三有什么居心,又能有多大的能力。

    现在看来,剑三的野心倒是不,能力就得没话。

    两师徒之间,都在斗智斗勇!

    无情剑又接着自言自语道:“我倒是很佩服你子能装能忍,三巴掌实打实的打在脸上,却还没面不改色,眼睛都不眨一下,也算是有点本事。”

    这一番话,总不可能长了翅膀飞到剑三耳边,剑三也就不会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以为衣无缝的事情,其实早已经被无情剑发觉,只不过不而已。

    他现在收手,无情剑还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看见,一如既往的大力培养他。

    不知道收手,还要一条路走到黑,那等待的只有无情剑的剑,到时候,两柄剑碰撞在一起,以剑三现在的实力,无情剑的一剑都难以抵挡。

    剑三也不是傻子,明白许多的道理,所以,也就在背后搞一些动作,明面上一直都没有与无情剑对着干。

    有人“宫深似海”,这些大势力,大宗门何谈不像皇宫大院之中一样,为点利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宫,最近倒是特别的平静,酒老回到宫后,告诉萧峰一句:“青玄没有死”,可把萧峰高忻一一夜没有睡。”

    萧凝回到宫以后,就常常去青玄住过的院里看看,仿佛就能看到青玄在这里的点滴浮现在眼前。

    酒老有一次问萧凝,是不是喜欢青玄。萧凝的回答肯定有有力:“没樱”

    随后,酒老又问:“那你为何要为他担忧,为何总是要去想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萧凝想了想,最终告诉酒老:“他是我的朋友。难道去想一个人,去担忧一个人就是喜欢他,爱他?”

    酒老无言,拿起酒壶喝了一口。

    现在的萧凝,又站在青玄以前居住过一的那个院子里,看着一株老树,有些伤神的道:“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居然为神女勇闯神女宫,我的心呐,就是莫名的乱啊!”

    除了她自己,还真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萧凝伸手拈了一片树叶,放在手心,看着手心树叶,又是暗暗出神,没人知道她又在想些什么。

    幽冥海外几十里的海面上,青玄的船又被人围上了,不是剑宗的人,也不是杀楼的人,是些个江湖人士,为了无情剑的一本阶武学赏赐而来。

    青玄没有用子虚乌有的前辈来吓唬他们,盘腿坐着,团团扫视一眼,差不多有七八十人,大多都是无品实力的人,也有几个凡品实力的人,不过很少,也就四五个的样子。

    其中,还居然有个品实力的人,这些人,好似还以他为首。

    青玄看着那品实力的汉子,道:“各位江湖好汉,都是求宝的人,子也不怕告诉你们,子身上宝贝还是有几样,不过……”

    冷冷扫视一眼,才接着道:“就看你们敢不敢过来取!”

    青玄船上有高饶事情,他们早就听了,谁也不愿意出头。

    青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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