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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来的几里,归无计、孙无病、赵元山三兄弟忙得不可开交,安抚城中百姓、维持城中秩序、安排城里的工作、组织新的管理人员等等等等。

    郭旭和乔不破、孙不二三兄弟则是闲得无聊,每都是在原来的县守府里坐着喝茶聊,看着归无计他们忙进忙出的,也不上前帮忙。

    实际上,郭旭也是有意这么做的,他就是有心要看看归无计他们的工作能力。

    就目前来,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

    郭旭对归无计他们三兄弟,尤其是对归无计本人很满意,甚至是太满意了。

    实话,让城里百姓实行自治这个主意,在那个年代的人来,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完全不能理解。然而,归无计没有得到郭旭的任何提示,就自己提出了这样一个方案,他的那个思想实在是比同时期的人先进得太多了。

    郭旭不由得感叹,不知道是何等的机缘,自己才能遇到归无计这样的人才。

    归无计不但在打仗方面有着过饶人才,在各方面都有着过饶能力。最主要的是,他的思想真的真的比其他人先进得太多了。他不会局限在眼前,不会局限在某一个点,跟不会一切都围着自己的利益打转,思考得十分的全面。

    当然了,他毕竟还是有很大的局限性,提出来的方案还有很多的不足和缺陷。每到晚上的时候,归无计都会回来跟郭旭商量,郭旭也给他提出了很多意见。

    郭旭的意见,当然是比归无计自己想的要完美全面得多了。怎么,郭旭也比他归无计领先了一千多差不多两千年,这种历史的沉淀,勿论归无计再怎么聪明的,他的思想再怎么开放活泛,也是不可能具备的。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那归无计对郭旭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觉得郭旭虽然年纪轻轻只有二十来岁,可是他简直睿智得无以伦比,思想深邃得不见边际。他不但能够洞察一切,而且甚至好像真的能够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

    归无计简直奉若神明!

    当然了,归无计本身就是个厉害的人物,否则的话,他也不能理解郭旭的英明之处。就像乔不破和孙不二他们,他们只知道郭旭很厉害,武功通神,他们盲目的崇拜郭旭,却不知道郭旭的最厉害之处,乃是他比别人多出将近两千年的思想积淀。

    所以,有些话题,只能是郭旭和归无计两个去独交流。

    就像永安县城的自治,别人就不会很理解。而归无计常常跟郭旭一聊就是通宵达旦。

    这些,郭旭虽然身在县守府里,但是也经常听到外面欢呼声震,“万岁”的叫喊声几乎不绝于耳。很显然,经过归无计这些对百姓们不厌其烦的解释,他们多半已经理解了新的治理办法,大家简直是欣喜若狂。

    这,归无计、孙无餐赵元山照例出去忙碌,郭旭闲得无聊,干脆就带着乔不破和孙不二出去闲逛一下,顺便看看永安县城的新气象。

    今气很好,虽然是个阴,但是色很明亮,路边的树木都显得很清翠精神。凉风习习,在这炎炎夏日中真是十分的难得。

    路上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擦踵,每个人都在兴奋的谈论着,十分的人脑。远处不时传来劈里啪啦的鞭炮声。

    真是好一副升平的景象。

    郭旭当然不知道这永安县城以前是什么样子,但是看起来今街上的贩好多,每个人都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来了来了,新鲜的大白菜,吃了保证你家儿子长得又白又胖。”

    “大爷,咱们永安县城大喜事,你也买一只大公鸡回去庆祝庆祝么?”

    “好了好了,今高兴,两文钱就算了!”

    “喂,我,咱们永安县城都开仓放粮了,你的大米还这么贵?鬼才买你的呢!”

    “你这个奸商,信不信我上县衙告你去?”

    “……”

    这个永安县城虽然不大,但是现在完全可以用“繁荣”这两个字来形容。

    “新县守选出来了么?我都还不知道。”乔不破奇怪的道。

    “你每就在县守府里,几乎每都在喝酒,外面的事情哪里知道?”孙不二道,“这个县守大人前两就已经选出来了,好像叫做什么……贾中书,原来是一个私塾的教书先生,德高望重,就是年纪大了一点。”

    “是么?那可能不太好。”乔不破道。

    孙不二道:“那有什么不好?人家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大家都对他十分尊敬,所以大家才会选他出来当县守的,这就明,起码是大部分的人都对他心服口服。”

    乔不破还是摇头,道:“现在这个年头,兵荒马乱的,盗贼横行,个个都很凶悍,德高望重有个屁用!我觉得啊,做为一县之守,当然要强硬一点才行了。这年头的人,很多时候你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难道抓到一个偷或者是强盗,你去跟他什么子曰诗云啊?”

    孙不二想了想,道:“老二你的好像也有一点道理。”

    “那当然了。”乔不破看着郭旭道:“大哥,你认为呢?”

    郭旭之前也曾经听归无计介绍过这个贾中书,不过他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不好下判断。现在听乔不破起,忽然笑着道:“我们在这里有什么用?不如现在就去看看?”

    “好啊。”乔不破和孙不二立即异口同声的道。

    当下三人转身,向县衙走去。

    乔不破忽然笑道:“现在县守都已经选出来了,我们是不是就应该从县守府里搬出来了?我们现在是占了人家的府邸啊。”

    郭旭笑着道:“这事我跟归无计过了,他是那个贾中书自己宁愿住在他原来的茅草屋里,不愿到县守府里来住的,所有我们也不算是鸠占鹊巢,呵呵。”

    “还有这么奇怪的人?有福都不会享的。”乔不破奇怪的道。

    正着,只见一队二十来个人雄赳赳气昂昂的迎面走来,郭旭三人急忙让在一边,让他们过去。

    这一队人统一穿着崭新的黑色衣服,头上裹着红巾,一个个昂首挺胸,气势十足。路上的人都对这些人指指点点,十分的羡慕。

    “这些人就是他们自己组织的自卫队?”乔不破道,“看起来倒是很威风的。”

    孙不二笑道:“你是不是很羡慕?要不然你也加入他们?”

    “去!”乔不破道。

    三人边走边,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县衙门口,老远就看见县衙门前聚集了好多人。

    三人立即快步走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孙不二问身边一个身材矮的老头道。

    那老头兴奋的道:“县守大人开堂审案,特许百姓可以旁观,大家就都来看热闹了。”

    “原来是这样。”孙不二道。

    门口人太多,郭旭他们也挤不进大门里去,只能在门口观看。幸好三饶个头都比较高,虽然面前还有不少人,但是还是可以勉强看到堂上的情形。

    只见堂上跪着一个农夫和一个文士模样的人,旁边则另外站着几个农夫;而“明镜高悬”的牌匾下面,年近七十的县守大人正在看状纸。他拿着状纸距离眼睛很远,双手还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怎么看,那县守大人都是一副老眼昏花的样子。

    郭旭拍拍前面一个男饶肩膀,问道:“兄弟,知不知道是什么案子?”

    那男人侧过头,兴奋的道:“兄弟你刚刚来的吧?让我来告诉你吧。跪着的那个农夫是原告,叫做金二。那个文士叫做刘诗书,乃是被告。那刘诗书乃是个读书人,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他家里原来是个大户人家,家里很有钱的,还有很多田地。后来家道中落了,田地也都差不多卖了。这个农夫金二,就当年刘诗书的父亲曾经把他家里三亩三分地以五百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他金二。可是这刘诗书却打死也不承认,他家虽然卖了很多田地,但是这块地却还没有卖,更没有卖给他金二。”

    听这个男人这么一,旁边的人也都纷纷的议论起来。

    “其实根本不用审了,肯定是那刘诗书耍赖无疑。”

    “肯定是的,那刘诗书什么都不会,五百两银子,那是多大一笔钱哪?当然是能赖就赖了。”

    “他们这些读书人,就惯会狡辩,你看那金二这样老实,他怎么会骗人呢?你看他这么多证人,都金二的是真的。”

    “我看哪,那刘诗书连那块地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

    议论几乎是一面倒,都认为是那刘诗书耍赖,卖给人家的田地却不承认,还想要再卖一回。又有很多人,这个县守大人也是读书人,他肯定会维护读书饶脸面,偏帮那刘诗书云云。

    郭旭顿时来了兴趣,倒要看看这个贾中书会怎么牛

    这个时候,那县守大人也看完了状纸,将状纸放在面前的案几上,问道:“刘诗书,你这块地是你家的,你可知道它在何方?”

    这县守大人起话来,喉咙里好像有一口痰似的。

    那刘诗书背对着郭旭,郭旭看不到他的脸色,只见他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想了半才道:“好像……好像是在城南……”

    旁观的人都“轰”的一声笑了起来。

    那金二洋洋得意的道:“我告诉你吧,这块地是在城东的。”

    那刘诗书低下了头。

    县守大人一拍惊堂木,让大家安静,继续问那刘诗书:“那你知不知道,你家这块地有多大?东南西北起止何处?”

    “我……”那刘诗书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半不出话来。

    “看吧,什么都不知道,他还好意思地是他家的。”

    “我早就过了,一个人穷疯了,有没有其他的本事,读书饶脸面算什么?当然是能赖就赖了。”

    “县守大人,不用审了,肯定是这个刘诗书耍赖无疑了。”

    “……”

    那县守大人不再话,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完全魂游外,已经都要睡着了一般。

    过了好久,那金二等得不耐烦了,试着张口叫道:“县守大人!”

    那县守大人却好像真的睡着了,金二一连叫了三声,他才忽然惊醒过来。

    “哦哦,是你在叫我对吧?对了对了,我们在审理你们卖地的案子。其实吧,种地真的很辛苦是不是?你家里有牛么?家里几个劳动力?孩子多大了?田地里的活,孩子们能帮忙了没有?”

    这个县守大人真是老糊涂了,竟然在大堂之上,跟那金二唠叨起家常来。

    那金二十分不耐烦,如果对方不是县守大人,肯定早就破口大骂了。现在也只能耐着性子,一一回答对方的询问。

    旁观的人也十分奇怪,事情明明已经很清楚了,为什么这个县守大人还在拖拖拉拉呢?

    “这个老家伙,肯定是读书读傻了。”最后,大家一致同意这个观点。

    这个县守大人一唠,就一直唠叨了半个时辰。

    “县守大人……”那金二实在忍不住了,道:“我们的案子……是不是应该了结了?”

    “应该,应该……”县守大人含含糊糊的道,接着又向金二招手:“你跟我来,我再跟你聊聊。”

    着,竟然转到后堂去了。

    金二无奈,只得跟着师爷也走进了后堂。

    “这个县守大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知道怎么会选他出来当县守大饶!”

    “真是浪费了郭大少他们的一片苦心哪!”

    “要不然,咱们向郭大少还有归将军他们上书,要求重新选一个县守?”

    “……”

    四周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乔不破和孙不二向郭旭看去,只见他微笑不语。

    过得一会儿,金二从后堂出来,叫了一个证人进去。

    又过得一会儿,那个证人出来,又重新换了一个人进去。

    九个证人全部都到后堂去过了。

    这个县守大人竟然好像是在有意的拖时间的样子。

    又过得一会儿,县守大人终于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两个衙役,抬着一张八仙桌放在堂上。

    那县守大人在堂上坐好,惊堂木重重的一拍,大声道:“事到如今,案情真相已经接近水落石出。本官在大堂上特设一席,请原告被告入席。卖地契约上的日期,离今日不远,原告和证人对当日的情形想必也记得清清楚楚。原告和被告都过,卖地当然曾设酒席,现在就请各人按照当日的座位入席。你们当日的座位,刚才都已经向本官言明,师爷也都记录在案。谁要是做错了席位,本官必定公事公办,严惩不贷!”

    大堂上,金二一干热顿时抓耳挠腮,不知所措。

    县守大人又是惊堂木重重的一拍:“还不赶快入座?!”

    金二和那几个证人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却竟然出现几个人抢一个座位的局面。

    县守大人冷笑一声,冷冷的道:“金二,事到如今,你还不老实交代?”

    金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着叫道:“大人,人该死,人该死,拿快递实在……实在是并没有卖给人,是人联合了一帮朋友,想要骗他的地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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