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儿被雷天瀚抱去一旁玩,洪梅果就和洪梅花聊起家常。

    ???她问洪梅花,“花子,来了两天,怎的没见你家二嫂?”

    ???洪梅花说,“二嫂去了县城,估计要过几天再回来。”

    ???洪梅果觉得奇怪,她问道,“县城?她去哪里做什么?”

    ???洪梅花说,“她大哥在县城偷了一位老板的东西,被人抓了起来,进了牢里。”

    ???洪梅果听了,觉得很是无语,她说,“在村里手脚不干净也就算了,这去了县城,还是这样,不被人抓起来就是假的。”

    ???“可不是。”洪梅花也是摇头的,她说,“被人抓了起来,人家老板不愿意放了他,那他就只能坐牢了。前几天,他们一家都去县城求人去了。我家二哥也跟着去,就是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求得人,把人给放出来。”

    ???洪梅果分析道,“人家老板不缺那么一点钱,除非你这给的钱多了,人家心动了,那还有可能把人给放了。要不,这老板估计不会松口放人。”

    ???她说,“要我说,这人还是不求的好。好吃懒做不说,关键是这手脚不干净。这样的人,还是待在监狱里好,免得出来害人。”

    ???洪梅花说,“毕竟是亲大哥,这父母又跑了过来,跪着求了,所以二哥二嫂就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县城。不过我大伯娘也叫了人去县城打听,要想那老板放人,估计有些难。”

    ???“哦!”洪梅果来了兴趣,问,“你大伯娘是打听到什么了吗?”

    ???洪梅花点头,说,“我大伯娘娘家那边有人在县城干活,她特意回去叫人在县城里打听一下那老板,看要怎样做,才能让他放人。”

    ???“人去打听,问了好些人,都说这老板最痛恨的就是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人,要是他遇到,非要去牢里呆一圈的。”

    ???洪梅果好奇问道,“这是为什么啊?”

    ???洪梅花说,“说是那老板小时候,他爹病重,他娘把家里所以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卖了,换来钱给他爹治病。可是他娘卖东西的时候被人看到了,回来的路上,钱就被人偷走了。”

    ???“因为没有钱买药,所以一个月不到,他爹就病了。而他娘,因为内疚自责,终日以泪洗脸,不到半年也跟着他爹去了。”

    ???“自那以后,老板就恨透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人。只要被他遇到的小偷,没有一个是能逃脱坐牢的。我大伯娘听了这事,也和我爹娘说了,这事估计难办。”

    ???洪梅果没想到这事背后,还有这么一段悲伤的故事,她说,“要是这样,那么那老板估计是不会轻易放过的。爹娘都是因为那小偷把钱偷了,所以才死的。这小偷害得他家破人亡,他痛恨小偷,这是很正常的事。要想他不追究,怕是难上加难。”

    ???洪梅花点头,说,“我大伯娘也是这意思,说这事难办。除非能化解老板心里的恨,否则很难求得老板放人的。”

    ???“而且,听说那老板也在打听我二嫂家娘家的事。要是让他知道,我二嫂娘家一家手脚不干净,那这人更不会放了。”

    ???洪梅果问,“那老板还叫人来打听你二嫂娘家的事?”

    ???洪梅花点头,说,“是的。我二嫂大哥被抓的时候,是跪着痛哭,说家里有老母亲生病要钱看大夫,所以这才去偷钱的。”

    ???洪梅果接着说,“那老板估计是半信半疑,怕这事是真的,又怕是被人骗了,所以就叫人去打听。他要是发现是假的,估计就更不愿意放人了。”

    ???洪梅花说,“这事,估计几天后就有结果了。”

    她问,“大姐,这次,你能呆几天?”

    洪梅果说,“能呆四天。五天后,家里的麦子要收了,我们要回去收麦子。”

    洪梅花心算一下,说,“这五月上旬要过了,也是时候要收麦子了。上次小弟来看我,说端午过后,他就要收麦子。这时候,估计把麦子都收了上来。”

    洪梅果说,“明天,我和你大姐夫去一趟洪家村,在哪里过一夜,第二天早上再回来。”

    洪梅花说,“上个月小弟来,听他的意思,柳家祖母怕是不行了。大姐你到时候去看看柳祖母,也好安慰雪子。”

    “不行了?”洪梅果听了大惊,她说,“这是怎一回事,去年的时候,雪子不是说人身体还不错,这会怎的就不行了。”

    洪梅花叹气,说,“这人倒霉,在家里躺着,都能祸从天降。那天柳祖母在家躺着,隔壁家的孩子扔石头。不小心从窗户扔进了石头,砸中了柳祖母。这砸中脑袋,流了不少血。”

    “大夫说了,柳祖母年纪大,身体恢复差。这次砸中脑袋,柳祖母一直晕吐,头疼。要是过几天好了,那么人就没事。可要是吃了几天的药都不见好,那么人就是这样了。就是找了神医,也没用。”

    洪梅果心道,应该是脑震荡了。脑震荡可大可小,这又是个只靠喝药治病的时代。这下子可真的是大事不妙啊!

    她叹气,感叹,“真的是祸从天降啊!这人倒霉,真的是喝水都能呛死。”

    洪梅花担心着洪梅雪,她接着说,“听小弟说,雪子哭了好几次,柳畅心里也不好受。小弟来的前一天,柳祖母把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就昏迷过去了,没有醒过来。”

    “大夫说了,柳祖母这会就是吊着一口气,就看这气什么咽下去,就是时候了。”

    洪梅果眉头紧锁,说,“那就是说,柳祖母这会人可能还在昏迷中。”

    洪梅花摇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可能是吧。”

    洪梅果揉着太阳穴,脑瓜子有些疼,“柳祖母真熬不过这一关,那以后就只剩雪子一家三口了。”

    洪梅花也是难过的点头,两小口子年纪轻轻的,以后就没了亲人。尤其是柳畅,就只剩下妻子和儿子了。这以后的日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过。

    洪梅果很是忧愁道,“他们两小口还年轻,家里有长辈在,大家看在长辈面上,有事还会愿意搭一把手。这会要是柳祖母真的走了,这人情世故的,他们两口子怕是不好过。”

    洪梅花无奈道,“就是不好过,也只能硬着头皮过下去。”

    两姐妹对视着,眼里都是对洪梅雪以后日子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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