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愣了一下问:“那杨明哥想要不?”

    她听了又鄙夷的说:“他想要,他想要就要啊,等他年薪百万的时候才有权利做这个主。”

    五妹起身说:“我走了。”

    然后就在门口抱了一下聪聪蹬蹬的下楼了。

    想着杨明这么个任劳任怨知疼知热的好男人,竟然在媳妇眼里这么不堪。

    五妹很气愤,对他在家里的不平等待遇深深叹气又叹气,发誓如果她要找这么个男人她一定当佛般供着他。

    很晚了,杨明给她打了个电话,他开口就问五妹睡了没有。

    五妹知道他是怕打扰她,他总是很周到的体贴别人。五妹就忙说没有。

    他有些歉意的说:“没办法,我才下班回到家,才听你嫂子说你来过了,还带了家里的媳物件,把你嫂子馋的不得了,我这正忙着给她变着法做着吃呢。”

    五妹听了忙问:“你吃饭了吗?”

    “吃了吃了,哎呀,一天不停的炒菜,闻都闻饱了,也吃不下多少。”

    她心里想:就这回了家还得加班——给她继续做饭。

    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她又没上班饭还是可以自己做的。”

    杨明连忙说:“哎呀,不行,她难得想吃啥了得赶紧给她做,要不赶紧做,过了这会又不想吃了,这还是见了你拿来的媳物才想吃哩,好不容易哩,嘿嘿。”

    他忽然压低声音说:“哎,对了,五妹,提前给你报个喜,你嫂子怀孕了,嘿嘿嘿。”

    五妹心里一沉,就小心的问:“那嫂子想要不?”

    “嘿,哪能不想要,咱农村不是规定投胎是女孩,到了规定年龄准许要二胎吗,我年龄都超了,她怀上了还能不要啊,不过她这一怀上身子不舒服,心里烦,才跟我闹着说不要不要呐,哪能真不要。”

    五妹听了才释然了,替他高兴的说:“那真是大喜事,有个闺女了,再生个儿吧,你就儿女双全了。”

    “也是也是,就是这么想的,嘿嘿,到时候生了儿子,做九的时候你可得到啊,嘿嘿。”

    五妹笑他都喜的说话不着边了,这就开始说给孩子做九的事了。

    不过她也被他感染了,哈哈大笑起来。

    阴历二月了,大地回暖,万物复苏,小区里的紫荆和榆叶梅都吐出诱人的花苞了,冰封了一冬的万物都开始复苏。

    这种复苏的气息令人心里痒痒的,身上暖暖的,五妹和牛冲天的感情也在迅速的升温中。春天啊,你厉害!

    蔡娜在电话里问:“五妹,春天给了你什么感觉没有?”

    我笑着说:“有啊,春天钻到了心里暖洋洋的。”

    蔡娜格格笑了两声,然后就忽然没声息了,看来她心里有事。

    果然她冷不丁的说:“今晚喝酒,我去接你。”

    “哦?”

    “我谈生意昨天遇见了一个人,这次相遇很有意思,你不喜欢有意思的事情嘛。”

    五妹欣然答应。

    一见面,从来不屑于注意别人仪表的她,开口就赞了五妹一句:“嗬,看来你老家就是养人,回去一个月漂亮了。”

    五妹心里美美的奉承她说:“不是老家养人,是人养人,近朱者赤嘛,自从跟你这么个人间尤物认识后,都说我漂亮了。”

    她听了这话很受用,就笑盈盈的说:“到底是作家,真会用语言给人心里挠痒痒。”

    “不过我昨天遇到了一件糗事,特别刺挠人,想跟你一吐为快,看能不能心里清爽些。”她用一个手指优雅的一戳太阳穴说。

    五妹说:“哦,原来蔡姐心里有结了,说出来,看我能不能给你解开。”

    蔡娜拿起酒瓶,拧开倒着酒说:“先陪姐喝一杯再说话。”

    俩人推杯换盏一番,蔡娜笑着扬起脸,然后手拖腮开始讲了起来:

    昨天晚上,我由于工作上的事心情很烦躁,心理压力也很大,从公司出来我不想回家,因为知道上了床也睡不着,反而更烦躁,就自己逛起了马路,看着那些灯光下的那些匆忙的、搂抱的,嬉笑的,还有吵架的,我真是烦的要死,就朝附近一个安静的小公园走去。

    公园里果然很静,黑黑的树荫下竟有些凄清,我正需要这样一处。看看那个树荫下空无一人的长椅,我就走过去坐下了,并且把包一撂,把双腿一伸,身子就势一躺,就我自己就把能坐四个人的长椅给占完了,然后我闭上了眼睛,准备好好静一下。

    “一个人吗?”一个男声在我头顶响起。

    我不悦,就懒懒的睁眼一看,看见一个身材匀称,穿的整齐,给人一种清爽干净,长相英俊的中年男人站在我的头上方看着我。

    我不理他,也不动,重又闭上两眼。

    我听到了脚步离去的声音。过了一会,我又听到了脚步声,我知道是他又回来了,但是他没有再开口,而是默默站了一会又悄悄走开了。过了好久,他又踅回来了,并且开口了:“这位妹妹,不是我多管闲事,你这么晚了一个女人躺在这里不安全的,我看——”

    “你陪我吧,我就安全了。”我睁开眼犀利的看着他说。然后我就火了大骂起来:“什么东西,想泡我就直说吧,这么摸摸索索的我都怀疑你不行……”

    他看着我骂一动也不动,等我骂了一长串暂时没词了他才眼光温和的看着我轻声说:“你心里不好受吧?”

    不知怎么的,他这么一句话竟然像抽水机一样把我的眼泪呼一下子抽出来了,我居然在这个陌生的男人面前泪如泉涌般大声哭泣起来。

    我哭够了,觉得心里一阵轻松,就看着眼前这个老帅哥说:“说吧,去哪?”

    他显然有些觉得有些“来的太快了”,但稍微一迟疑眼睛里闪着光说:“去我家吧,我老婆今天不回来了,宾馆里不干净。”

    我看看他那一身讲究的衣着猜出这是一个有洁癖的男人,就说:“去你家就去你家,脏了你收拾。”

    他听了不好意思的低头笑着,领我去他的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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