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魂落魄的离开酒店,竟鬼使神差的给黄方海打了电话约他出来,一见他我就拉他开了个房间,然后我就疯狂的扯他的衣服,然后把我的身体埋进他肥厚宽阔的身体里。

    他就这样成了我第一个情人,至今仍是。

    蔡娜提起他眼中竟泛出一种淡淡的悲哀。

    她又吐了一口眼圈,似笑非笑的说:“他也是我最圣洁的一个情人,我们很少亲热,而且每次都是我主动。”

    五妹脸上一窘,又拿开话去截住她往下说。

    最后,她们要离座时,五妹“顺便”说了想给妹夫找个活干的事,很小心的问她能不能帮帮忙,又马上说不能帮就算了,这也不是多重要的事。

    但她却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正在建的一家工地还正需要一个大厨,不知道他会不会做饭?”

    五妹顿觉可喜的说:“哎呀,他在家真是个大厨。”

    五妹没撒谎,根全真会做菜。

    蔡娜就说:“那就好,那你让他赶紧过来吧,工地上管吃管住,一个月一千八,你看他嫌不嫌钱少?”

    五妹感激流涕的说:“不少不少,一点不少。”

    然后她就迫不及待的给柳树报喜。

    当她激动的跟柳树说了她给根全找了个工作的时候,柳树欣喜的叫起来:“真的啊五姐?哎呀,那太好了……五姐你真厉害。”

    五妹听见根全在电话那头问:“啥活,累不累?”

    柳树就慌慌的说:“不累不累,好活好活。”

    五妹赶紧跟柳树急:“那把电话给根全,你懂啥呀?”

    这时根全接了电话叫了一声五姐,五妹就说:“是去一家大工地上当大厨,就是一天做三顿饭,管吃管住,那住的地方我去看了,又宽敞又干净,比你家强多了,吃饭伙食也好的很,啤酒大肉管够,一个月还一千八,嗬,这么管吃管住的算起来比我这个公办教师的工资都高……”

    五妹感觉她像个巧嘴媒婆一样滔滔不绝起来。

    根全一听也兴奋起来:“那中那中,我去,我去。”

    放下电话五妹还在热情澎湃,想着终于帮了柳树一个大忙,也给家里立了一大功,她喜悦的在屋里连蹦带跳。

    然后又赶紧拨家里的电话,好把这个喜讯传给干爸干妈,但很扫兴,电话占线。

    五妹焦急的等了一会再拨过去,还是占线。她就只得放下电话先去洗澡,但她还没进浴室,手机却响了,我一看是家里的号码,忙摁了接听键。

    那头就传来干妈的拉风箱似的喘息声,然后边喘边喜气洋洋的说:“五妹,你给根全找了个好活儿啊?哈哈哈……那咋恁好哎,你柳树妹妹可不生气了,往后她日子过得也不那么紧巴了……是谁给了咱这个活啊,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给人家买点东西送去啊!”

    哮喘病的干妈这一激动反而说话又溜了。

    五妹听了更是得意非凡。跟她说是一个大老板朋友帮忙找的,她知道该怎么谢人家。

    最后干妈又嘱咐五妹:“你知道妮儿,根全那个没出息样儿,又懒又馋,你就抽空去看看他给他买点吃的,再抽空给他洗洗衣裳,就当是你亲兄弟吧,咱没法啊,这不都是为了你柳树妹吗,你看看她,都被磨成啥样了……”

    五妹连忙答应她说:“你放心吧妈,我就是为了柳树才操这份子心的,其实我跟人家这个女老板还没认识几天呢,我是为了急着把根全弄出来才厚着脸皮求人家的,哎,我跟你说啊妈,这大老板说话办事就是爽快,我一说人家就答应了……”

    放下电话,洗完澡,五妹终于平静的躺在了床上,开始好好分析蔡娜刚才的话,想到她嘴里那个“圣洁的情人”,她的眼前又浮现出我那个她一度认定同样“圣洁的恋人”。

    五妹自从被那个“初恋情人”伤害之后,她对那些道貌岸然的帅哥就怕到了骨子里,也恨到了鼻腔里,在大学里又遇到那个富二代渣男,从此她对英俊的男人就戒心了。

    就像那句话“我不再相信帅男人”。

    尽管她五妹越长越美,这几年对她示爱的男生一批一批的。她的心却死水一潭。

    其实,除了那个渣男,五妹还有一个男友,她是在大学时期,在遇到那个富二代渣男之前。

    他叫方杰,他算不上帅,但五官一点也不难看,只是没有帅哥的气质罢了。

    他有些蜷曲的头发,很黑很粗却稀松,尤其头顶上的头发都隐隐露出白森森的头皮,他额头亮堂,双眉想女人一样长长的伸到鬓角,眼睛很大,还是双眼皮,只是眼珠有些发黄,鼻子笔挺,脸庞也是长长的瓜子脸,嘴唇稍稍有些厚,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整个人就是没个性的一张脸。

    他坐在五妹的后面,人是那种会令人以为他是哑巴的默默男生,他理所当然没有朋友,也理所当然成绩很好。

    五妹当然不会注意到他,他也当然不会主动理五妹。只是又一次,五妹洗了头,披散着垂到腰际的长发去上课,课间她一甩头发,把后面他带的水杯给“横扫”了下去,然后就听到了“啪”一声杯碎水溅的声音。当她感到这声音跟她有关时,回过看到那一片水渍和一堆碎片的时候,她连忙说“对不起”去帮他捡碎玻璃丢到垃圾桶里,但他却一声不吭抢先默默的捡起了碎片投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又默默地回来听课,看也没看她这个肇事人一眼。

    五妹搞不懂他是啥意思,想:是对我的无言是宽容还是“无言的愤怒”?

    她下一次遇上他是在图书馆里,她踮着脚尖够一本托尔斯泰的书,但试了几次都没有够到,她正在暗自嘀咕“我要是再长高一点就好了”的时候,他过来一下子抽出来放到了她手边,然后又默默的走了。

    五妹感激的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转过去另一排书架了。

    此后五妹发现。他好像跟五妹一样除了图书馆再没地方去了,因为经常是他俩第一时间到图书馆也是最后走光的两个人,但以前她竟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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