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好帅啊,一米八的个子,瘦瘦的高高的像一棵松,他的头发很多很硬,脖颈子里都是头发,他长长的脸,大大的双眼皮,皮肤像雪一样白……他是农村来的,家境不好,而我是本市人,家境好,我也是独生女。

    我们的相爱顺理成章,他教数学,我教美术,天天见面,就暗生情愫。他不说话,总是用期待的眼神默默的看我,他那种温暖又渴求的目光令我心醉神迷,我们就成了学校里的情侣。

    那时候的情侣是很纯洁的,在我们相恋两年里唯一的亲热就是我们在看同一本书时,他装作若无其事的碰到了我的手,我装作没觉察到,他就又得寸进尺,把他温热的大手盖在了我冰冷的小手上。

    从此,旁边一没有人他就握住我的手,我任由他握住。我们用手传递着我们内心无限的热爱和激情。

    后来相爱当然遭到了父母的反对,我当然反抗,我用不回家来反抗跟他们硬顶。后来他们甚至想办法调离我的工作,我气疯了,回家跟他们大闹了一场,回来扑在他怀里痛哭起来,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像所有的无奈情侣一样只是紧紧抱着一起流泪。”

    五妹不由插嘴:“这样的男人我是不会要。”

    “这天,市里派我去外地听课,我就跟他依依不舍的分开坐车去了,晚上,我一个人悲苦的闷在旅馆里想我们的事,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消沉,我觉得我们确实是太不现实了。当时追我的人就很多,大都是爸爸妈妈的同事朋友们介绍的高富帅,他们见了面都对清纯的像一把嫩葱的我爱不释手,但我的心已经被他占据了,谁也攻不下来了,于是我就成了爸爸妈妈眼中的鬼迷心窍。

    他们认定是因为我还小,当然这种幼稚的感情也不堪一击,换一换工作自然我就会‘过来了’。也许我这已经是在这个学校最后一次出差了。我伤感的流起了泪。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以为是服务员送什么用品,就烦躁的喊:“我什么也不需要。”

    可门外的敲门声还在响,我生气的一下子拉开了门,天呀,那个情形太想琼瑶剧了:他笑眯眯的站在我面前。

    之后,我们就忘乎所以的抱在了一起……

    当他看见床单上的血迹,他像个男子汉一样跟我说:“你放心吧,我从今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偎着他甜蜜的说:“仅仅是好好照顾我吗,你不想结婚?”

    他激动的说:“想,当然想。”

    回来我们就想办法登了记,然后我就跟父母说我怀孕了。

    “你们就一直过到现在?”五妹问。

    她笑笑答“是啊。”

    “那你刚才说他爱打游戏,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一直知道,只是那时候我们谈恋爱他多少分了心,就少去了,但后来我们结婚了不谈恋爱了他就又迷恋起了游戏,我们俩的工资开始不够花的了,更可怕的是,我们的儿子快要出生了,我也要休产假了,可他说他控制不了自己,我只能控制自己少花钱了。后来我的儿子出生了,我们紧张的连吃饭都成问题了,可他照样拿着钱去游戏室打游戏,我跟他生气,可他低着头一言不发,我又不忍心了。

    本来我不愿意去求爸妈的,因为他们看不起我的小男人,但我迫于生计还是厚着脸皮跟爸妈要了钱,后来休完产假我无奈把孩子托付给爸妈又上班了,但我俩挣得钱还是不够花,原因还是他打游戏,我不能老啃爸妈,我就一狠心辞职下海经商了,直到现在。”

    她说完捋了捋垂到眼前的一绺卷发。

    “他也太不像个男人了吧,而且他还是父亲呢,。”五妹为她打抱不平。

    “是啊,他就是这个样子,但是我爱他,他也一心一意的爱我。”蔡娜笑了笑。

    五妹我看出她眼神里的迷茫。

    她无语了。

    这时五妹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干爸打来的,就忙挂断,准备呆会在打过去。

    蔡娜马上说:“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我们再约。”然后起身付账。

    干脆、爽快。

    五妹也觉得时间不早了而且说的也不少了,就站起身说:“嗯,好的,蔡姐谢谢你跟我谈这么多,有请我吃饭。”

    蔡娜笑笑说:“我该谢谢你,跟你在一起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和解脱感,什么都可以说。”

    她们一起从饭店出来了,五妹忽然想起说:“哎,对了,你喝了酒不能开车的。”

    她笑了笑说:“没事,我打电话叫人来开车送我回去,你我就不能送了,自己做公交车回去吧,不好意思了。”

    五妹连忙说“没事没事”。然后她们就分手了。

    五妹就连忙给干爸回电话,电话是干妈接的,她还没开口五妹就听到了那头的“咝咝”的喘气声,他忙叫了声“妈”。

    那头哎了一声问她吃饭了吗,五妹跟她说吃了。

    她就开始问正事了:“五妹呀,你二妹给你打电话了吗?”

    她说的二妹是干妈二女儿,比五妹小一岁。

    五妹就说没有啊,又问二妹有什么事吗?

    干妈叹了口气说:“二妹说后天要去市里动手术了。”

    五妹听了吃了一惊,就忙跟干妈说我给她打电话问问吧,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她刚要拨过去,二妹柳树的电话就来了。

    “五姐。”是二妹低低的声音,

    五妹忙答应了一声就急急的问:“怎么了柳树,妈才打电话跟我说了,是不是你的疮又厉害了?”

    “嗯。”她低低的应了一声。

    五妹怕她哭出来,就安慰她说:“没事,做了手术就好了,说不定做了这次一辈子就不用做了,妈说你这两天来是不是?”

    “嗯。”

    “中,我到时候跟学校请假,陪你去医院。”

    “嗯。”

    五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就说:“我现在在外面等公交车回家呢,有话你来了再说吧哈。”

    “嗯。”她好像又在呜咽。

    五妹就挂了电话。然后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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