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院,都是张占敏一日三餐帮她打饭,然后又洗碗筷。当然,他也亲自给三妹配药。二妹出院那天,魏思峰夫妇来接她出院,二妹要二人去感谢张占敏,对他感激的不要不要的。林盈盈却呵呵笑笑说不用不用,魏思峰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笑,然后跟张占敏打个招呼带她回家了。二妹可从来没有得过外人的如此“大恩”,到了家无论如何不能放下这回事,她就找到大凤,说要请张占敏吃顿饭,表示一下感谢。大凤也对张占敏心存感激,就欣然同意,就这样,一来二去二妹跟张占敏也熟了,不过没想别的。到第二年开春,二妹的蒜黄全部卖完,大半个冬天净赚了一万多块,成了女万元户,轰动了整个马头乡,而这时给二妹说亲的也多起来了。但是二妹都一一拒绝,她对男人还有戒心,此刻也没有再婚的心思,她只一门心思挣钱,让自己和儿子过上好日子,也不负哥嫂对她的支持。但对她的不肯再婚,有好事之人猜测她心里还想着前夫大江。这消息就这么传到了大江家人耳朵里。其实,大江一鼓作气跟二妹离婚后就后悔了,尤其是他又找了个泼妇进门。那女人又懒又馋,而且整天跟他娘打的翻窝子滚。大江的母亲和一家人都习惯了二妹当他家媳妇时的状态,还想叫大江再娶后一如既往的填他家里的无底洞,于是这女人就露出了她的彪悍。二妹当大江媳妇时,大江掌握着财政大权,手里阔绰的很,而且说话掷地有声,爷们的很。但这女人一来就把家里仅有的几个钱给“冲库”,还干脆把大江这个人也当成她的私有财产了。于是,大江从此就跟家里的一只鸡,一根柴禾棍,一只水桶没区别了,她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想怎么支使你就怎么支使你。大江凄惨无比,大江的家人也气愤不已,大江的泼妇母亲不服,有一天领着两个闺女骂上门来。大江媳妇爆发出她出奇的战斗力,一个干三个,居然把娘仨都给干趴下了。她打架还真的有诀窍,大江娘气势汹汹的在门外叫战的时候,她抓了一个酒瓶子就出来了,当头就给了大江娘脑门一酒瓶。大江娘应声倒地,她两个闺女惊魂未定都张牙舞爪的朝她扑来。她抓起一个弯腰把她的裤子给扯下了,一个大姑娘被扯下了裤子何其窘迫。于是她不顾一切的弯腰去提裤子。这边大江媳妇丢下她又把手撕向了另一个小姑子的胸口……结果,娘仨落荒而逃。而大江至始至终都没敢露面。她说了,他敢露面她就弄死他。对于再娶这泼妇,后悔的不止是大江,包括他全家都开始怀念二妹在他家的日子,他们都悔青了肠子。更何况如今二妹离了他家,她生意做的风生水起都成了万元户,他们都痛恨自己家丢了一块宝。正所谓屎壳郎找臭虫,大江娘也有“闺蜜”,她就在她闺蜜口中听到了二妹拒不再婚的消息,而且也听到了那个还想着她家大江的八卦,她激动的心都要跟猪水泡一样滑出心窝了。她到了家里悄悄跟男人说了,她男人苦着脸说:“那又咋样,大江都又娶了。”她指着男人额头骂他蠢货,咒骂一通后咬牙说:“你还不知道那个母夜叉多不是东西嘛,你还真打算让她跟咱儿过一辈子啊,那咱一家子还活不活啊,咱家可是还有未出阁的闺女没娶媳妇的小子吔,以后还能从大江手里套出一个子儿吗,你有本事自己操持这几个讨债鬼呀……”大江爹何尝不头疼这个凶悍媳妇啊,可是他有办法吗,他一个老公公又不能跟儿媳妇吵吵,况且,自己儿子都在他面前怂成那样了,他也只能一声叹息了。听到媳妇这鬼话就大着胆子反驳:“那能咋样,不过也得过,就咱这家底,还能再离了再娶呀,再说当初二妹多好啊,还不是你贪得无厌把人给逼走了啊……”大江爹头上挨了一个爆栗,这句话可是在老婆子心尖上扎了一针啊,她正后悔不迭呢,那容许你再来一下子。于是她跳着脚把老头子又骂了一顿,最后才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老头子听了差点跳起来,哑着嗓子叫:“啥,你想再把二妹娶回来?这靠谱吗?那母夜叉她……肯吗?”大江娘黑着脸呵斥他:“你瞎咋呼个啥,叫人听见了。”大江爹害怕的看看屋外,缩缩脖子不敢吱声了。大江娘把嘴凑到老头子耳边说:“这母夜叉咱可坚决不能要,就是二妹娶不回来咱也得叫大江把她给休了。再说这二妹性子憨厚,心肠又软,只要咱大江给她低个头认个错,咱再表示一下诚意,不信把她诓不回来。”说到这里她又做起了美梦:“你看看哈,如今那娘们越发出息能挣钱了,这裁缝铺子不开了又搞起了种植发家,还真这么快就发家了。如果再把她娶回来,咱家这么多地,就尽着她种去,到时候挣了钱还不是咱说了算啊,你可别忘了她在咱家那几年的多听咱的话……”老头子虽然觉得愧对人家闺女,可是也敢怒不敢言,就发愁说:“你说的好听,人家当初可是被咱伤透了心,还能再回来受气吗?”老婆子又不乐意了,瞪着眼朝老头吼:“啥叫被咱伤透了心,啥叫再回来受气?她是咱家的长媳妇,这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她就该帮着爹娘打发下面的弟弟妹妹。当初都是她娘家人在中间瞎搅和才把她的心搅和野了,才提出跟咱大江离婚了。这下子她那个娘也死了,哥嫂还能一个劲搅合妹妹过日啊,我就不信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老是单着住在娘家,她哥嫂会不烦。”大江爹也动心了,他压低嗓子问:“那咋跟大江说啊?”大江娘脖子一缩说:“反正我不去他那个破家,我看见那个母夜叉就来气,你去喊他来我跟他说。”大江爹只能答应。他趁晚上去了大江家喊他,因心虚也不敢进门,就在他家门外喊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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