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战筝不明所以。

    逻辑好像颠倒了,可两者之间似乎又存在着某种因果。

    她的理解是,验证远川的DNA数据,跟沈葳中毒有关联。

    但,有什么关联?

    难道,被身为发现了?

    不可能。

    当时她取得远川样品时是在领域里,秦浅羁绊住了沈葳,沈葳不可能发现她的所作所为。

    这个世界上,除了盛非池,应该很少有人能知道她身怀领域。

    除非,这个“很少有人”是和盛非池差不多级别的。

    那目前就只有东方流年了。

    可是师父……没必要也没理由对别人透露这种消息,因为没什么用。

    而且即便别人知道这种消息,又能奈她何,所以那又何必呢?

    难道是秦浅那边出了问题,导致沈葳……

    不对!

    首先,战筝相信秦浅。

    这种相信连怀疑一下,都觉得不应该。

    其次,时间线不对,是在针灸治疗之前,沈葳提议要晚上一起吃饭的,餐厅都是现定的。

    那么……

    难不成沈葳能预知未来,先一步得知她要取得自己老公的DNA样本?

    呃……战筝实在想不出来了。

    又觉得,或许自己的猜测方向错了。

    那又该是哪个方向?

    “老公认为秦浅的猜测,很有道理。”起初在医院时,盛非池觉得整件事情和他们无关。

    但回想细枝末节,却又不是那么回事。

    他和战筝想的一样,时间线。

    但却是另一条时间线,是战筝猜作为依据的时间线后面的延续。

    能确定毒物是在餐中进入到沈葳的身体里的,通过什么方式此刻还无法肯定而明确地得知。

    只能确定,砷化物毒发的时间是明确的,虽然会因为个体差异而异,但有多数临床得出的大数据在,不会相差的太离谱。

    此外,在秦浅阐述了自己的直觉之后,盛非池转换思维模式,重新思考,越思考越觉得不对。

    秦浅的猜测不只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而是百分之七十可能,这次的事是冲小姑娘来的,尽管这个结果令他感到疑惑。

    因为身份原因,他们三个人暂时不需要去配合调查,但如果警察那边一直查不到线索,他们身为当事人,一样是要被当成是嫌疑人,被动接受调查。

    今晚餐厅的监控视频,盛非池在医院时就已经看过了。

    他很确定自己、战筝、秦浅,三个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途中和沈葳也没有过任何的接触,因为沈葳和远川坐在他们的对面,他们三人则并排坐在餐桌的另一边。

    战筝坐在中间的位置,他在战筝的右手边,秦浅在战筝的左手边。

    全程只有交谈,并无动作性质的接触,肢体交叉和交错也都不存在。

    就算他们会被当成是嫌疑人,结果也查不到什么。

    他们没做过的事,怎么可能查出什么来?

    但盛非池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道理归道理,意义呢?”在车上时,战筝就想过,如果真像秦浅的直觉所说的那半,那么投毒之人想要毒的人可能是她。

    但如果不是误毒的,然而投毒之人的目的却又是她的话,那么对方便是想要陷害她。

    那么两者的意义在于什么?

    不管是害她还是陷害她,投毒之人能得到的利益是什么?

    无利不起早,她绝对不相信自己碰到了喜欢随便给人下毒的变态。

    这种事件固然存在,但概率很小,战筝不相信这种小概率事件,因为她清楚自己是个气运多么深厚的人。

    这种事,就算发生在她身边的每一个人身上,都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因果律。

    没有人,不,没有神能破除因果律。

    它就是那样存在的,任何人都无法更改,顶多也只能做一些旁的事情进行干扰,但结果却还是那个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这就是为什么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战筝不清楚自己的爆棚气运是怎么来的,但一切皆有因果。

    或许她真的受到过很多的苦难和不公,又或者她做过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总之,她的存在是答案,不是问题。

    战筝已经度过了纠结自己为什么是一个答案,而不是一个问题的时期。

    其他事,自然而言也就看淡了。

    想不清楚的,她会点到即止,并尽可能的不会让自己陷入其中。

    目前,除了远川的事让战筝到处乱转之外,还没有其他事情能打乱她自己的节奏。

    “满满,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意义。”盛非池将手里的书籍放到床头柜上,将小姑娘搂进怀里,“早点睡,老公明天还要起早。”

    “起多早?”

    “四点。”

    “为什么那么早,发生了什么很棘手的事情吗?需不需要我帮忙?”战筝始终认为术业有专攻。

    盛非池的修为的确比她强大,懂得也的确比她多,但没有人规定,强大的人就不需要帮助。

    况且,不一定在什么方面,她可能就钻研的比他深。

    “目前还不需要,满满专心复习期末考试就好,未来要劳烦满满时,老公不会客气的。”盛非池留了话头,表明了日后如果需要会考虑跟她求助。

    “那就好,到时记得说啊。”战筝在男人怀里咕咏了一下,调整好了舒服的睡姿。

    “满满,轻点。”

    “嗯?”

    “蹭到了。”

    战筝转头看了男人一眼,心里自然知道是蹭到什么了,嘴上却只吐出一个字。

    “哦。”轻声的,平平淡淡的。

    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想最初那样懵懂无措又生冷不忌了。

    现在只有生冷不忌,没有懵懂无措了。

    盛非池却突然问,“满满刚刚说了什么?”

    “说‘哦’。”

    “哪个‘o’,怎么写?”男人又问,漆黑的某地藏着狡黠。

    “口,我,哦。”

    “满满确定?”盛非池扯唇一笑。

    “确定什……唔?”

    唇影重重,卧室里的热度一下就攀升上来了……

    总之,这一晚过后,战筝再也没有说过“哦”字,要是用手机打字时不小心看到了,都看不得。

    没办法,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的难以直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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