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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君子不寸

第149章 如此接近,如此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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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通从宁兰泽那里回来之后,一并带回了阿宁配的药,李准服下之后脉象开始透出干瘪和紊乱,伤情一时间加重了不少。御医将诊断结果报呈了君上:安定王爷此次遇刺受伤本不算太重,然而因常年征战身有旧疾,此次新伤触发旧患,导致王爷伤情凶险!

    李准遇刺后的第二日京卫以最快的速度查到刺杀王爷的人来自月隐宫,其中一个就是月蚀。

    沿着月蚀顺藤摸瓜,自然查到了泰来赌坊头上。

    自然,其中少不了病榻之上李准的功劳。

    但,京卫的冉古柳巷泰来赌坊追查取证的时候,偌大的赌坊已经人去坊空,除了楼上右侧那间发现有一架打碎的琉璃铜镜,什么都没有找到。

    京卫又迅速查了周围的街巷,抓了一些人问话,也并没有得到可用的信息。

    他们搜查完毕离开之后,又有两个敏捷的身影闪进了泰来赌坊,他们快速地跃到楼上,推开了右侧那间月蚀待过的门。

    此二人正是纪巺与纪默父子。

    前两日纪堡主还顶着江半图的身份住在这里,转眼之间簇却冷落如此,还真是让人唏嘘。

    纪送纪默问过纪巺,打着江半图的旗号如何安然离开泰来赌坊的?其实很简单,那两日江半图与月蚀均不在,只要纪堡主想走,余下的人还能有谁比他更快不曾?

    这父子二人按照纪恕提供的信息,径直来到二楼右侧包间,往里走到最里面的墙角。

    墙角一人高的地方有一片比四周颜色偏深一些,不仔细看很难被发现。纪巺父子多年练习捡芝麻,不止手指灵活柔韧,眼神也格外犀利,几乎一眼就发现了这一处的不同。

    纪巺四指并拢一按,墙角一动,随即无声地打开了。他示意儿子跟上,自己率先走了进去。

    往里走不过两步,便是一个木制楼梯,沿着楼梯向下不多时即到了尽头——一个两尺见方的漆黑的铁门立在面前。

    透着不近人情的冰冷。

    纪巺唇角懒懒一扬,却是不屑之色。

    既存在必有因。自然也能被打开。

    ……

    此时江半图从李晏的私宅出来,面上波澜不惊。

    古柳巷的泰来赌坊和隔壁巷子的宅子不过是一个权宜之地,本就并没有打算用多久,弃了就弃了。泰来赌坊已经存在差不多两年,在李晏的庇护之下一直安然无事,他从扬州回来之后接管了几个月,该办的事都办了,也招揽了不少亡命之徒。

    换句话,弃了这个地方并不心疼。

    狡兔三窟,古柳巷不过是其中一窟罢了。

    只是,他的夫人罗琼枝对离开有些抗拒。

    “江半图,你干脆给我找个地方让我自生自灭!”罗琼枝道,“这样无望的日子我过够了。”

    江半图仿佛没听到夫饶话一般:“我在哪你就在哪儿,平常夫妻都是夫唱妇随。还有,很快我们三口就能在一起过上与世无争的生活。我答应你。”

    罗琼枝不再言语,眼里似乎透出浓浓的绝望来,半晌呓语一般:“我从不需要你答应什么。”

    江半图没有再睬她,而是命人将夫人送到城外那处隐蔽的庄子,严加保护起来。

    他预感到接下来会有一阵子好忙,每出城看她已经不是随时可以的事情。

    因为他会与大殿下合作一件大事!

    这件事十多年前他做过,那时候他的师弟纪寒柏还活着,两饶水平不分伯仲,那个任务按他自己就能胜任,君上之所以用了他们师兄弟,不过是将胜算又加了一成。

    事成之后他们都付出了代价,纪寒柏付出了命,他付出了双手。

    不过,他得到了迫切希望得到的。现在,洞鉴正在琼枝身上生长。

    他靠实力成为月隐宫尊主,又有爱人在侧这结局不是很好吗?

    如果,这么多年生活给了他什么启示的话,那就是——毫不顾忌地争取自己应该得到的!争取,你总会得到。

    上一次他一无所有,与师弟纪寒柏一起办成了那件事,这一次,他是高高在上的尊主,整个月隐宫做他的后盾,他一个人就已经足够。

    苏宥川那个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么久了还没有搞定千面阁将之牢牢控制在手里,一个姑娘都抓不到,实话这样的废物他江半图看不上。

    唯一让他觉得苏宥川还有点用的就是在几次与苏豆蔻的较量中,确定了一点——纪家人在王城!

    不管是他的好师侄纪巺也好,还是纪巺的儿子也罢,该见面的时候总会见的。

    ……

    纪巺与纪默父子二人正站在泰来赌坊的铁门前。

    “阿爹,能打开么?”纪默问,“真是奇怪!”

    纪巺敛了表情:“看起来确实奇怪,可细细一想,便也没什么奇怪之处了。”

    按理,赌坊的人撤离之前会将这一处隐秘之地毁掉才对,可奇怪的是对方并没樱

    可见,里面并没有留下有用的蛛丝马迹或紧要东西,或者……对方只是故意如此,以此来彰显自己的从容淡定。

    既然如此……

    纪巺借着火折子的光芒在门周围看了一圈,突然心中一凛!

    “默儿,先上去!”

    纪默听到父亲语气里的不同寻常,正待要什么,纪巺一抬手,制止了他:“听话!相信你爹!”

    纪默只得上了木梯。

    就在他登上最后一阶之时,耳畔突然听得丁丁丁几声清脆碰撞,瞳孔一缩,他蓦地转过头,看到阿爹身影屈伸之间正好跌撞在铁门之上。

    他大吃一惊,转身迅速下了木梯。

    “安全了!”纪巺笑着站直身子,掸璃身上可能震落的灰,淡淡道,“机关还不错。”

    将洒脱表现个足够。

    纪默还是担忧地喊了一声“阿爹”,然后拉过他查了一遍。直到确阿爹认真的无事才舒了一口气。

    随后,纪巺在门上同一个地方拍了拍。铁门开了。

    二人进了门,通过手中火折的光亮发现里面居然颇为宽敞,有桌案有睡塌有屏风,入眼便知价值不菲。按理,墙面上还应该镶嵌有夜明珠之类的……果然,墙上有镶嵌的痕迹。

    二人寻找一番,显然有价值的东西被转移走了。

    再往里走,是一处暗门,暗门往里是一条一人容身的隧道,穿过不算曲折的隧道……最后二人上了台阶,来到一间书房。

    书房冷清,桌案还在,书还在。

    在桌案里侧一个昏暗的角落里,纪巺发现一只遗落的的木雕。

    雕像是一个绝色容颜的女子,垂眸怀抱一个婴儿。

    琼枝姨母?

    刹那间,一股冷风穿过三十多年的岁月迎面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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