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生谷快步奔来,抽出绣春刀便要杀了朱桢。方中愈急忙摆手,“不能用刀。”

    莫生谷不知其意只好从命,朱桢不住的倒退撞到一棵大树才停下来。方中愈一个箭步窜过去,右臂一扬又是一爪抓过去、将他胸前的裘皮都抓烂了。

    莫生谷在一旁看了惊骇不已,心想这是什么功夫?怎么他的手爪像鹰爪一样锐利!脚步声响蓝莹玉追过来,宋英杰示意她不要上前。

    那边的朱桢觉察到身前有敌人立刻飞腿前踢,方中愈早绕到他身侧、挥起一拳打在他耳侧,朱桢戴着皮帽,这一下并不致伤却震得他晕了过去。

    看到他身子歪倒蓝莹玉立刻跑上前,举剑就刺。

    方中愈伸手挡住她手腕,“蓝姑娘且慢。”

    “怎么了?”蓝莹玉诧异,焦急的问道:“袁大人,你让我报仇啊!”

    “仇当然得报,不过不能用兵器。”方中愈说道:“得造成他是被豹子抓死的假相,你闷死他吧!”

    “噢...”蓝莹玉这才恍然,收起长剑伸手捂住朱桢的口鼻,朱桢已经没有了知觉哪里知道反抗很快就憋死了。

    蓝莹玉得报大仇泪如泉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向天磕头说道:“父亲,女儿今天终于替你报了这血海深仇了!您老人家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说罢又向方中愈、莫生谷磕头。

    方中愈躲开不受,说道:“蓝姑娘快请起,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莫兄来搭把手。”

    他们二人把朱桢抬到豹子旁边。莫生谷纳闷道:“头儿,还怎么弄?”

    “嘿嘿...得做得逼真一些。”方中愈拔掉金钱豹脖子上的箭,把豹子放到朱桢身上,再拿起豹爪在朱桢脸上胸前抓了几把,把朱桢的胸口抓烂。

    然后奋起一拳打在豹子头上,那豹子还有气息、挨了这一记重拳才死,眼角、耳中都流出血来。

    “怎么样?”方中愈退后几步,“像不像他们俩互殴致死的?”

    “像、像、非常像,”莫生谷连连点头,“头儿,你真聪。”

    “袁大人就是聪明,要不我怎么不求别人呢!”蓝莹玉得报大仇精神振奋,笑吟吟的看过来。

    方中愈笑了笑,说道:“我们快走吧!一会该有人寻过来了。”三个人立刻绕道下山,赶到约定的集合地点...

    吴中天妙手空空偷几匹马还不是小事一桩,早就翘首以待了,见了三人便急急的问:“怎么样,杀了朱桢没有?”

    “杀了,是我亲手...亲手杀的。”蓝莹玉心情激荡,不禁又落下泪来。

    三个人劝了一番立即上马往回赶,行至半途又改变方向向西行;晚上找集镇住了一夜、第二天傍晚才赶回北京,距离北京十来里路弃了马匹、徒步进城...

    双方分手,方中愈和莫生谷也各自回家,这几日身上弄得满是尘土衣衫破损,方中愈怕下人看到不好,便从围墙跳进去,趁着夜色回到房中。

    张玉景见了很是诧异,方中愈只好解释一番,让她准备水洗浴...

    第二天方中愈进皇城见张曦月,告诉她已经杀了朱桢,不过却出了点意外。

    张曦月听他讲了经过沉吟道:“这么说...朱橞等人虽然猜到是你却没有见到你,对吗?”

    “嗯,绝对没有见到...而且没有任何证据,就算他们把那些马挖出来都没有用,我和莫生谷骑的都不是锦衣卫的官马。”

    “哦...那就没有问题了,如果他们告到朱棣那就给他来个死不认账,他们说出大天来也没有证据。”

    方中愈点头,“曦月姐说的对,一会我去抚司找几个老弟兄安排一下,就说昨天我去查案了。”

    “好...”张曦月忽然用一种怪异的表情看他,“中愈,你说怎么回事呢?”

    “呃...什么事啊...怎么回事儿?”

    “我们俩呗!我调理了这么长时间,而且我们在一起的次数也不少,怎么怀不上呢...不会是你不好使吧?咯咯...”

    “呃...?”方中愈没想到她问这个,笑着问:“我好不好使你不知道呀?”

    “去...”张曦月微红着脸乜斜了他一眼,“那事儿好使不代表就能怀呀!要我说...还是次数少,要不...”

    “曦月姐,这大早晨的...”

    “谁说现在了,我是说你晚间再过来,还是东首那个房间。”

    看着她云霞如蒸灿烂多姿的面容方中愈心里有点发痒,“那...好吧!”这时徐走进门来,他便转口问道:“瞻基那边...挺好的吧?”

    “好什么,”提起自己这个儿子张曦月的心情立刻晴转多云,“自从上次我否了他要改立正妃的要求,这小子居然一封信也没有来过,这是跟我较劲呢!”

    “呵呵,你们母子俩较什么劲呀!”

    “是他又不是我...徐,有事儿吗?”

    “回太子妃,”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的徐这才走过来,“前边的护卫说,皇太孙已经到了。”

    “哦...他还属曹操的不经念叨,正说他呢就到了。”

    “瞻基来,是为了参加皇上的登基庆典吧?”方中愈问道。

    “是,”张曦月答道:“是皇上让他来的,也为了问问他独立施政之事。”

    “嗯,正好,您母子俩好好沟通一下,亲母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

    “再说吧!这孩子总以为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不愿意听别人的话了。”

    “呵呵,孩子嘛都有这种情况。”方中愈起身说道:“太子妃,那我就先行告退,去抚司安排一下。”

    “去吧!”张曦月微微含首,“那件事情说定了,我等你...的消息。”

    “是,太子妃。”方中愈会意告退出了天香楼,没走出多远迎面碰到一群护卫簇拥着朱瞻基走过来。

    “师父...”朱瞻基离了十步远便停下施礼,“您老人家一向可好?”

    “好好好...不必多礼”方中愈走上两步施礼,“得是臣给皇太孙见礼才对。”

    “师父客气...”朱瞻基走上扶住他的双臂,“您来跟我母亲商量事情呀!”

    “是啊!太子殿下操劳国事,其他事情都由太子妃决定,我是两三天就得来一趟。”

    “师父辛苦,这些年全仗着您才保我父母平安无事。”

    “皇太孙过奖了,都是臣该做的...”两个人攀谈几句方中愈便找借口走了。

    朱瞻基便径直来到天香楼,离得挺远便问:“我母亲在哪里?”。

    那时徐早在门口等候,便引他进了正堂,朱瞻基来到近前施礼,“儿见过母亲,您老人家一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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