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洋看见了谢轻谣昏倒,也是心中一慌,连忙小跑着上前,替谢轻谣把起了脉,又看了看谢轻谣身上,发现了那些个徐点。

    “世子,谢小姐很有可能是感染了瘟疫,世子还是靠后一些,我来为其医治。”姜之洋不慌不忙的说道。

    “不必。”南宫承煜冷冷开口,锐利的眼神直直的看着谢轻谣。

    其余跟着的侍卫听到姜之洋所说的瘟疫,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几步。

    姜之洋用剩余的药匆匆给谢轻谣医治了一番,但是他们前些天多数带来的药已是尽数给了老伯医治,眼下就剩了这么些残渣。

    他一边上药,一边给南宫承煜开口说道。

    “世子,我带来的药不多,只怕也治不好谢小姐,我们还是先回城,我再另行调配药物。”

    南宫承煜冷冷看了眼远处的侍卫,开口道。

    “回城9有你们,去将里面的那个布带上一并回城。”

    侍卫纵使心中后怕,但是也不敢违背南宫承煜的意思,只得用破烂床板将柳老伯一路抬着回去。

    南宫承煜抱着谢轻谣一路使轻功回城的,而姜之洋匆匆收拾了一番也是跟了上去。

    只是等到城门口的时候,驻扎的官兵却是比之前多了几倍之多,直接就将南宫承煜给拦了下来。

    “世子,您这手里的难民可是进不了城。”士兵看了看南宫承煜怀里的谢轻谣,还有身后几人抬着的柳老伯,直接出声拦道。

    南宫承煜面色陡然一沉,眼中的凌厉几乎是要杀人一般,冷声道:“让开!”

    士兵看着如此的南宫承煜,一时间有些后怕,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传入了几人的耳中。

    “世子,今日是要带着这群瘟疫之人强行入城?”赵景曜似笑非笑自人群中出了来,开口质疑起了南宫承煜。

    城内城外的百姓也是纷纷围观了起来,看着南宫承煜带着的人一副难民装扮,还昏了过去。

    “王爷说的对,布不得入内,世子你是想害死我们吗?”

    “就是,你看那老伯身上都长了疮疤!”

    “离的远些,免得传染到我们身上。”

    ……

    南宫承煜并未说话,只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姜之洋。

    “草民姜之洋参见王爷,小人已是研究出了此次宣州瘟疫的解决之法,还请王爷放我等进城,小人必定会将此次瘟疫治好!”姜之洋连忙走上前,朝着景亲王跪了下来,有理有据的说道。

    “一众御医都解决不了的瘟疫,你可以?”赵景曜对于姜之洋的话自然是不信的。

    他远远看了眼

    南宫承煜怀中之人,稍显惊讶,南宫承煜怎么会抱着一个难民?不过景王并未在意,又回头看了看几名士兵抬着的柳老伯,连忙捂住口鼻。

    “回王爷,这名老伯是柳家村仅剩的村民,草民已是将其所患之症初步治愈。”姜之洋又是伸手掀开了柳老伯胳膊上的衣袖,露出了已是结痂的疮疤。

    姜之洋此话一说,围观的百姓皆是惊讶,连忙凑近了几分,想看看姜之洋到底治的怎么样了。

    赵景曜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惊讶起来,他也看过那些身患瘟疫之人的死状,身上的疮疤几乎都到了遍布的程度,但是眼下的老头,胳膊上却有股子要愈合的架势。

    他深思熟虑片刻,也知道此刻姜之洋说的不是假话。

    此次瘟疫拖的时间已是够久的了,此次一定要将这些解决了,要不然父皇定会觉得他办事不力。

    赵景曜转身看了看城中的百姓,终是开口道。

    “世子,就算是如此,本王还是不能放你们进城,不过本王可以将城内的药材送出来,届时若是你们真的能将这位老伯疫情治好,本王亲迎世子进城如何?”

    如今城内的百姓,早已是人心惶惶,不敢有丝毫的行差大错,这个人一看就是重症患者,无事还好,一旦生事,城内这一片净土怕是保不住。

    南宫承煜进城门也只是想方便姜之洋医治谢轻谣,但如今赵景曜既已说了可以送药材出城,那么这件事情就不值一提。

    “还请王爷遵守承诺,此刻微臣就需要药材。”南宫承煜抬眼看向了赵景曜,眼中的气势丝毫不输赵景曜,甚至是更加锐利。

    赵景曜大手一挥,直接让手下人去准备,至于其他士兵则是在城外给南宫承煜驻扎起了帐篷。

    不一会,士兵就将几大箱的药材一并抬出了城,而帐篷也很快搭建完毕,姜之洋连忙入内给谢轻谣诊病了起来,南宫承煜在一旁虽是着急,但还是待在外间,生怕打扰了姜之洋。

    赵景曜看着南宫承煜的样子,也是怀疑了起来,到底是何人让南宫承煜如此重视?

    “世子方才怀中所抱的难民莫不是也感染了瘟疫,世子要保重身体才是。”

    “王爷,宣州事务繁忙,何必同微臣在此虚耗时间。”南宫承煜不着痕迹的回绝了赵景曜的询问之语。

    赵景曜看到这里,更是觉得怀疑,但也未曾久留,直接就转身进了城内,随后对着手下之人耳语了几句。

    城外的百姓一听姜之洋会医治瘟疫,皆是站在不远处好奇的看着,因为这场瘟疫,别说百姓就连医者都死了不少人,怎么姜之洋就说能治好呢?

    “难道这瘟疫

    真的能治好?”

    “我看呀,他是吹牛想进城罢了。”

    “我看不像,世子都被景亲王拦在城外了,说不定这人真是个神医也说不定呢。”

    “且看看吧,若是真能治好瘟疫,我们宣州城就有救了!”

    ……

    一众百姓纷纷猜测了起来。

    不一会,就有一群士兵提着几个筐子从帐篷里面走了出来,难民纷纷猜测这是要去采药,连忙跟上,只是刚走不久,就发现一众士兵停了下来,开始在路边拔草。

    “这人怕是庸医吧!拔这些草干什么!”

    “就是,这个草有什么好拔的。”

    “走吧走吧,耽误人时间!”

    ……

    百姓看到这一幕,皆是嘲讽了几天,他们当真是白白相信了那人的鬼话,以为瘟疫会有药可治。

    就说那么多的太医都治不好的病,这人平白无故就能治好?当真是在胡言乱语了。

    姜之洋把了谢轻谣的脉象,知晓这只是瘟疫初期症状,而且他都已经知道了此次治疗瘟疫的主要药材,治疗瘟疫定然是不在话下。

    他又是命人将这些草一一研磨成碎末,自己再从景王送来的几箱药材中慢慢挑出所需的药材,严格按照两人之前在柳家村的药分,只是用量稍稍轻了一些,毕竟谢轻谣不过是初期。

    等到药熬好的时候,已是接近天黑时分。

    “世子,眼下有一事需要世子帮忙,解药如今已是调配好了,只是谢轻谣尚在昏睡,这药喂不进去。”

    姜之洋比任何人都知道谢轻谣在南宫承煜心中的分量,如今南宫承煜在外等了一天,心中定然是着急万分,不见到谢轻谣醒来他是不会安心。

    “她情况如何?”南宫承煜见到姜之洋终是忙碌出来,连忙开口问道。

    “我保证这服药下去,不出三日。谢小姐的病情就会好。”姜之洋此刻说起话来,底气十足,连柳老伯那么难治的病人都已是有了恢复之相,何况谢轻谣不过是刚刚感染上瘟疫。

    眼下在他的眼中,谢轻谣的病情不过就是普通风寒罢了。

    他让世子和谢轻谣接触,也是想给他们一个独处的机会罢了,就算是世子感染了也无妨,左右他也有法治的回来。

    南宫承煜点了点头,这才进了帐篷,脚步没有丝毫的停留。

    刚一进去,就看到在内昏睡着的谢轻谣,以及放在床边热气腾腾的药碗。

    看着面色苍白的谢轻谣,南宫承煜的心里只觉缺失了一块,谢轻谣历经千辛万苦从京城来到宣州找他,如今他却没有照顾好她,让她孤身一人呆在别院,甚至还感染了瘟疫……

    南宫承煜小心拿起药碗,朝着谢轻谣的嘴边喂去,不出意料的,刚喂到嘴边的药,顺着嘴角直接流了下来。

    他拿起身侧的帕子轻轻擦拭了起来,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直接将药喝进了自己的嘴里,让谢轻谣强行喝下去。

    如果不服药,就算姜之洋有惊世药理也没用。

    一直到深夜,南宫承煜都坐在谢轻谣的床边,只是呆呆的看着谢轻谣的睡颜,先前在云霓裳奄奄一息快要身死的时候,他只是怜惜,却没有其他任何的感觉。

    只是如今看见轻谣生病,他心中却是忍不住的担心,什么事也不想做,只想守在她身边,看着她能够醒过来。

    今日得知谢轻谣去了柳家村的时候,他更是慌了神,在看到谢轻谣的笑颜的时候,这才安定下来。

    时间转瞬即逝。

    然而,谢轻谣还是没有醒。

    经过一夜的变故,忘忧在别院之内等着,可是等了许久发现南宫承煜也没有回来,这才连忙准备出城。

    然而刚刚出了别院大门,忘忧就听到了不少的人在议论昨日发生在城门口的事情。

    就连南宫承煜也被挡在了城门之外,只因他要带瘟疫布要入城。

    忘忧听到这里,也来不及多问,就连忙来到了城外,出城容易进城难,自然是没人阻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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