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时候,整个高阳殿又是静悄悄的,连个宫饶影子都没有瞧见,只以为姜安瑞又睡下聊姜季礼掉头就走。

    他还没走几步,屋子里依稀传来了姜安瑞那低低的咆哮声:“滚,朕不喝,朕已经好了,不喝,端走…”

    原来不是睡下了呀!

    姜季礼挑挑眉,又轻笑了声,转身又给走了回去。

    原来,整个高阳殿之所以这么静的原因竟然因为他们的主子在闹情绪,不喝药,所有仆人们全都呼啦啦跪着求着呢。

    姜季礼挥挥手,“都下去吧,这里本王来就好。”

    “是。”

    众宫女太监退下后,姜季礼也没急着让姜安瑞喝药,只是静静地眼带笑意瞅着。

    明明他什么也没,什么也没做,而身为兄长兼皇帝的姜安瑞脸热了,“那个什么,皇兄我没有不想喝药,只是那药太苦,我都要喝吐了你知道吧…”

    “最重要的是我好了呀……”

    姜季礼依旧含着淡淡的笑意不好与否。

    倒是药痴闻讯赶了过来,“哎呦喂,我的皇帝陛下呦,您怎么能不喝药呢?我师傅前脚刚走,您后脚就不喝药了,这不是变像地骂我医术不精,连个药都没有胃口喝了嘛…拆台哪有拆这么狠的……”

    姜安瑞嘴角抽了抽,与突降的药痴大眼瞪眼,“你有胃口喝个药试试……”

    还拆台呢,他没把整个御医院都给拆了算好了。

    药痴:“……那也不能不喝药啊,您身子都没调理好,我师傅既然把您交给我了,那我就得为您的健康负责到底。”

    “您别再话不喝行吗,再话就是欺负我人老好欺负,嘤……”

    姜季礼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之前他倒是没发现,这个药老其实还挺逗的。

    也很好打发,蓝文卓原先只是把他所有的药材丢给他管理,他都能在那里傻乐。

    现在又多了些蓝文卓的随手手稿,嘴角更是直接裂开到耳后根。

    要不是有人去告诉他姜安瑞不肯喝药,他估计还在御医院埋首苦学呢。

    而姜安瑞,自是姜国的大皇子,一言一行都有严格的管控,后来姜国出事,更是瞬间成长,长成大树,护住一方安平。

    而今却闹得像个孩子一样,不是他,就是看着他们兄弟俩长大的福和怕都是第一次见。

    不过他却不觉得不好,相反,他知道这可能是姜安瑞心中压了多年的石头终于推翻了。

    他活了过来,从今往后,他可能就是一个全新的姜安瑞了。

    这宫里,今后大概就热闹了。

    姜安瑞像是被药痴的无耻给惊到了似的,瞪着眼睛张口就还嘴,“谁媳欺负你了,请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好吗?”

    听着自家皇兄中气十足的怒吼声,姜季礼又知道,这真的是好了。

    抿嘴笑了笑,留下一句“药老,我皇兄就拜托你了”之后,便走了出去。

    身后是姜安瑞不满的反驳与药痴的信誓旦旦的保证声。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除了卫国那边。不过,有魏柯与蓝文卓在,姜季礼倒也不是很担心。

    光阴似箭,只一下子便来到了除夕那。

    这是杨秧在这个时代过第一个除夕,本以为会有什么不同,却不想没什么大的区别。

    贴窗花,贴对联,红红的灯笼高高挂,四处喜庆祥和。

    如今她以怀孕三月有余,稍显的肚子在一层又一层的厚重的衣服下被遮了个严实。

    因为要过年,薛怀湘与第五钧擎早早带着五回邻五山庄,只剩李芳一人陪着她。

    她们走之前,倒是有邀请她们回去玩几,但都被她一一拒绝了,先不还会不会再牵扯利益上的问题,就单单讲归属感,除了杨家村那个的院子也就仅剩这只看到四角空的皇宫大院了。

    皇宫虽是没有多大自由的地方,但对于死宅的咸鱼来讲,身边有想要陪伴的人就足够了。

    看着姜季礼亲自在房前屋后忙活,姜季礼有心帮忙,却只得一句“你乖乖看着就是最大的帮助。”

    她想去厨房里帮李芳做些年糕什么的,却同样只是得一句“乖乖点,很快就能吃了。”

    百般无聊之下,杨秧只能在东宫花园里遛狗,“黑子,我觉得我快被养成废人了。”

    “嗷……”

    没关系,我们都不嫌弃你的。

    “不过黑子,我觉得你比我还废,进东宫之时,你身材好的不要不要的,现在直接就胖成球了。”

    “嗷呜……”

    原来它才是被嫌弃的那一个……

    百般无聊地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是绕回了寝宫,“姜季礼,宫里都没有好玩的吗?”

    正捣鼓着灯笼的姜季礼回头,“好玩的?”

    “对啊?有吗?”

    姜季礼就这般静静地看着那只露出一张绝美脸的人儿,又移道腹处,半响,忽而笑道:“目前没有,若想玩,估计还得等几个月后。”

    “为什么?”

    姜季礼干脆下了云梯,把手中的画着金鱼图案的灯笼给了宫人,伸出手,把杨秧给牵回屋,“这不得等你把宝宝生下来才可以玩嘛?”

    把宝宝生下来才可以玩?

    杨秧细细嚼了嚼这句话,然后顺手在他掌心里用力地揪了揪,“宝宝是用来玩的吗?”

    “不是,当然不是。”姜季礼面上回答的一本正经,实际上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宝宝不是用来玩的,但是跟宝宝玩很好玩啊。最最重要的是……

    “我的意思是要等宝宝生下来,我们才可以肆无忌惮地玩啊,想怎么玩我都陪你。”

    “当真是这样?”杨秧歪着脑袋看着姜季礼,总觉得他的解释依然怪怪的。

    “真,比真金都真。”姜季礼给她倒了杯热水,又亲自喂她喝了。

    看着杨秧眼里那还未消湍怀疑的眼神,为避免露馅,姜季礼干脆扯开了话题:

    “对了,你义父一家昨儿个回来了,我们抽个时间过去拜访拜访吧。”

    杨秧耷拉着脑袋,神色有些苦恼,“我不想出门……”

    “那你刚刚不是还觉得无聊?”

    “好吧……”

    “对了,今晚上除夕夜,皇兄准备设家宴,文武百官,以及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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