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季礼:“当然,足足有训斥三盏茶的时间呢。”

    在药房捣鼓药材的药痴猛地打了个喷嚏:“谁想我了?”

    杨秧:“这老头,回头我训他。”

    在药房捣鼓药材的药痴又打了个喷嚏:“不对啊,这是被骂的节奏?”

    “嗯,肯定是束农那臭子,不然没人敢骂老子。”

    无辜躺枪的束农也打了个喷嚏,好巧不巧地,刚好遇上了姜季礼夫妇俩,没等他话,姜季礼便先开了口:“你刚刚打喷嚏了,你别走近了,当心传染给秧儿。”

    束农:“……”

    姜季礼:“别不当回事,凡事心点好。”

    束农:“………我姜季礼,特么老子身强体壮,感染风寒之类的玩意儿是能随意近老子的身吗?”

    没等姜季礼回话,他又继续道:“你不待见我就直,甭用那么挫的借口来逼老子鄙视你。”

    姜季礼:“我不待见你不需要找借口。”

    杨秧从姜季礼的怀里掏出个脑袋儿,“姜季礼,之后别打击他了,不然我怕他想不开。”

    姜季礼:“好,听你的。”

    束农:“…………”

    什么孽运气哦,出门吃个饭也要被噎,哦,还是被狗粮噎到的。

    这个院子是束农的,按理来,作为东道主,他该是早早出来招待客饶,可偏偏这货没有一点的主人觉悟,是以,忙前忙后的永远只有他的左右手墨染与墨迹。

    二人忙的脚不点地,偏偏还看见自家主子晃悠晃悠地跟在姜季礼两口后面时不时拌两句嘴。

    大深秋里忙出汗的二人表示很心塞啊!

    心塞归心塞,但该做的事还是得做的,俯身上前,“主子,逍遥王,逍遥王妃,午膳已经备妥,需请第五庄主等过来开饭了吗?”

    束农摆摆手,“去吧去吧!别妨碍爷怼人。”

    墨染与墨迹:爷,这是二打一,您没有胜算的!

    当然,这种话在心里想想就好了,出来会没饭吃的。

    姜季礼:“我看你是狗粮还没吃够。”

    杨秧:“来,姜季礼么一个。”

    束农:“……光化日的,不要脸!”

    杨秧:“在不要脸之前,能不能把你眼睛挪开?也真不知道究竟是谁不要脸了。”

    束农:“………你们敢亲,我为什么不敢看?”

    姜季礼:“所以咯,论不要脸,显而易见…你赢了。”

    束农:好心累啊,怼不过!

    甩甩衣袖,率先进了餐厅。

    进餐厅后,他自个儿也没寻个主坐,只是远远地远离着,背对着那对夫妻。

    夫妻俩人呢,拿着彼茨手把玩。

    彼此间不话,不给眼神,零交流……

    当第五钧擎等人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诡异的气氛。

    第五钧擎看了看第五之绽:什么情况?不是这三人感情很好?

    第五之绽:好是好,不过是在对外的时候。大多数他们之间就是这样相处的。

    第五钧擎怪异地眼神又瞄了瞄,最后实在是搞不懂,干脆放弃。

    “哈哈,摄政王久等了。”

    束农回头,笑脸相迎,“第五庄主,庄主夫人,少庄主,叶姐,少爷来啦,快快上座。”

    姜季礼与杨秧,“爷,奶,叔叔……”

    所有人,他们都挨个问了个好,面上热络的压根不像是刚闹过别扭,有情绪。

    第五钧擎:果真对外都一副姿态呐。

    薛怀湘挤到了杨秧身边,各种问着好,杨秧也耐心地回着话,“奶,我很好,不必太为我挂心。”

    薛怀湘:“哪能不挂心就不挂心的?你这可是双身子了,万一…啊呸呸呸,看我这张臭嘴。”

    看着不停拍打着自己嘴巴的薛怀湘,杨秧感到一阵无奈,最终拉着姜季礼的衣袖求救。姜季礼秒领悟,笑道:“请奶放心,秧儿已经无大碍,只是还需要静养。且,我亦会用一万分专心来照顾秧儿的。”

    有姜季礼开口,薛怀湘到底还是安心了些,“那就劳烦你了。”

    姜季礼,“不劳烦,应该的。”

    叶清清也上前了一步,“秧,对不起。”

    杨秧:“别,你别对不起,我没事儿。”

    叶清清:“我……”

    话还没完,杨秧已经错开她,入座。

    第五钧擎等人来了之后,束农也总算有点主人翁的觉悟了,一边招呼着人上桌,一边催促着墨迹上菜。

    至于位置呢,他也没有做安排,只是随意地围成一大桌,用他的话讲就是“桌子够大,菜式够多,想坐哪坐哪,想换位置就换位置,毕竟家宴嘛,自然怎么舒心怎么来。”

    却不想,他这话深的第五钧擎的赞同,“哈哈,摄政王得好,咱江湖儿女不拘节,咱就该这么来。”

    薛怀湘捅了捅第五钧擎:“人家摄政王是客气,你也这般不知礼,这不是胡闹嘛。”着,又对束农笑道:“摄政王莫见怪,江湖草莽,随意惯了,不识得礼数,若有得罪,望勿怪。”

    束农摆摆手,“诶,夫人这话就不对了,我跟杨秧如亲兄妹,待您等自然就是亲人,所以啊今在这里就没有什么摄政王,只有长幼之分。”

    杨秧附和,“奶,他这人就这样,别人对他越客气他越浑身不自在,您就别为难他了。”

    对自家孙女的话,薛怀湘自然是不会怀疑的,只是笑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随意了啦。”

    束农,“自然随意。”

    “来,咱吃菜喝酒。”

    第五钧擎:“来,咱先敬摄政王一杯,多谢款待。”

    闻言,众人齐齐举杯,包括五都以茶代酒,一同敬了束农一杯。

    束农哈哈一笑,豪气万丈地道:“先干为敬。”

    墨迹墨染准备的菜式确实很丰盛,粗略一数有三十多种,还带不重样,还带没上齐。

    可杨秧能吃的,却只有面前摆放的三种,其中一碗是米饭,一碗是药膳,一碗是清蒸鲈鱼。

    不过她却也没挑,只是认真的吃着。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细心给她挑肉吃的大棉袄。

    吃着吃着,却忽然看见坐她对面的叶清清在默默流泪,她脑仁忽地就疼了起来,“我叶姐,我都没什么了,你这是又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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