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越看了看只剩不到十个饶队伍,恍然大悟道:“靠,我原以为老大是不愿扰民让他们散去呢,原来问题出在皇城里呐。”

    “不过,蓝文卓,你啥时候变得那么会变通了呢?”

    蓝文卓抚着自己那黑白相间的秀发,一脸的高深莫测道:“估计是阅历到了吧。”

    杨子越:“……嘚瑟!”

    蓝文卓张口,正想回嘴,原本定定望着玥络城的姜季礼忽然回头,“杨子越,准备一下,跟我夜探京都。”

    杨子越:“好嘞。”

    蓝文卓:“那我呢?”

    姜季礼越过了他,看向其他侍卫,“你们守好蓝先生,不可以出任何差错。”

    “是。”

    蓝文卓:“……”

    他怎么有种,自从放了那次血后,他就成了稀有动物?

    往年玥络城的深秋,夜都不算很凉,但今年的整个京都像是被降了温,冷嗖嗖的。

    趁着夜色,两道闪电一样的身影在夜色中快速掠过,过城墙,翻屋顶,飞檐走壁……

    一朱门大院前,他们停了下来,打了个手势,飞跃而上。

    院子很大,亭台楼阁,假山水榭,无一不述着这里繁华热闹,无一不彰显着主人身份地位的显贵。

    俩人找了一圈,终是在最中间的大院里停了下来,对视了一眼,然后又默默地开始逐个屋顶掀瓦。

    半响,终于翻到一个屋里有人话的,听了听,大概不是自己想要找的人。

    正想盖上瓦片离开时,却听到屋里的人又在讲:“娘娘,该歇息了。”

    娘娘?

    正想盖上瓦片的手给顿住了。

    这又不是皇宫,怎么会出现娘娘?

    司雪回娘家?又或者是别人?

    正想着间,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还哪来的娘娘?明儿起该改口了。”虽然,她很想当他的娘娘,但……

    命吧!

    “是,奴婢知错,奴婢该打。”着,还真“啪啪”地两声响起。

    听着这屋子里一会是娘娘,一会又是公主的,拿着瓦片的人懵了,正想看个究竟屋里是何人时。

    身穿黑衣的姜季礼低声开口了,“是司雪。”

    拿着瓦片杨子越一惊,手上的瓦片都差点拿不稳了,瞪着眼睛,一个劲地用眼神问姜季礼,“怎么回事?司雪是德妃娘娘,又怎么会变成公主?”

    姜季礼没有回答,示意杨子越把瓦片给盖了回去,几个跳落间,就出了相国府。

    相国府外,杨子越还在哔哔,“莫不是那司凌胆大包,趁我们不在,玩起了逼宫?”

    姜季礼望着皇宫大院的方向:“没有他不敢的。”

    杨子越一阵咬牙切齿,“敢?爷我玩死他我。”

    姜季礼:“嗯,咱明给他送一份大礼。”

    杨子越:“不是啊老大,你怎么一回来就直奔这里?莫不是你早料到?”

    姜季礼:“不是早料到,是早有防备。”

    司凌这个人,外表看起来挺清雅绝尘的,但内心里的野心有多大,看他掌握的人脉,实权就知道了。

    杨子越:“那现在皇上岂不是很有危险?”

    姜季礼摇摇头,“不会。至少在他名正言顺登基之前不会。”

    要是他没有猜错的话,姜安瑞应该是有什么把柄被司凌抓住,并逼其禅让。

    然而,也就是这个把柄更让姜季礼想不明白,它究竟会是什么。

    正思索间,姜季礼来到了一个打铁铺门前,抬手急促地敲了三下门板,然后又间隔了十息这样敲了一下,再隔五息敲一下。

    极有规律性地敲了五下门板后,店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出来迎接着姜季礼与杨子越的是一个眼神里透着精明的老翁,“夜里不接活,二位有事?”

    姜季礼没有话,而是从腰间摸出一块凤形玉佩,递到老翁面前。

    老翁看了眼,让开身子,“二爷请进。”

    姜季礼微微点着头,携着杨子越一同跻身进了打铁铺。

    老翁看了眼外面后,确定没有被人跟踪后,立马关上大门,把姜季礼二人带到了密室。

    姜季礼刚进密室不久,陆陆续续地又进来了三个人,其中俩人是中年男子,一人是年逾半百的妇人。

    姜季礼拱手低眉,“凤姨,庆叔,六叔。”

    被称作凤姨的妇人,抬手轻轻托起姜季礼,目色温和:“二爷长大了,也客气了,来,快请坐。”

    姜季礼笑着应了声“那是儿时不懂事”之后,也随同三人落座。

    姜季礼开门见山,“凤姨长居京都,恐怕对京都的事也是了如指掌的,那么瑾知今就开门见山了。”

    凤姨脸上的笑容渐收,“我们得到消息,五前,皇上被司凌软禁,现在皇宫大院甚至整个京都,能自由活动的几乎都是他的人。”

    姜季礼:“知道他有图谋,竟不想他动作如此之快。”

    凤姨脸色有点灰暗,“那你知道司凌原本他是什么身份吗?”

    姜季礼点点头,“知道。”

    凤姨包括那两位没有过话的叔叔都惊愕了,“你竟然知道?”

    姜季礼:“前不久知道的。”

    知道有人对他姜家江山虎视眈眈,他又怎么可能不去严查对方的底细?唯一让他错漏,并导致估算错的,也唯有他的皇兄身染重疾这件事。

    庆叔:“那二爷打算怎么做?”

    姜季礼抬眸,眼里杀意尽显,“那倒要先看看他都有对皇兄做过些什么了,若是皇兄此次突然重病跟他脱不了干系,那我姜瑾知可不知道什么叫血脉亲情了。”

    座上三人都没有话,但表露在外的神色无一不述着“支持”二字。

    姜季礼缓了缓,又接着道:“今夜过来,就是想跟凤姨还有两位叔叔借点人,趁着他还没把事情给闹大,早日把他给压了下去,希望这样一来,减少些对皇兄的伤害。”

    六叔,“诶,什么借?我们铁花战甲本就是先皇培养出来送给先后的暗卫,如今大姜有难,我等应当义不容辞。”

    庆叔点点头接话道:“对,实话,如果今夜二爷不光临,我们本也打算兵分两路,一路进宫抢出皇上,一路棒打那狗贼,叫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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