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算起来,这两条都是霸王条约。但明卫两国没办法,谁让束农与杨秧手里有令他们畏惧的法宝呢。

    打发完明卫两国大军,墨迹才正正经经地与姜季礼谈话:“实不相瞒,我家国师没有雄心壮志,是以,他有让我传达一句话。”

    心知束农那个混球不会有什么好话要转达,但姜季礼还是耐着性子来问:“墨将军请。”

    墨迹咽了咽唾液,胆战心惊地道:“我家国师的原话是‘若逍遥王你肯放手,能让出她,下之主唯有你一人’。”

    第五之绽把玩着酒杯的手一顿:哈,我第五山庄的女儿果然抢手啊。

    杨子越等人却默默为墨迹点了一根蜡:兄弟,走好。

    虽然姜季礼内心已经翻江倒海,但面上依旧稳如泰山,“还有吗?”

    墨迹:这人明明没看出生气聊样子,为什么他还会有种森冷、恐怖的感觉?

    “他,他还,他不打,不打算把杨姑娘送回来了……”

    “砰——”

    姜季礼跟前的桌子只在眨眼间的功夫,尘归尘,土归土。

    姜季礼血红着眼睛里,尽显杀意:“束农!!!”

    与此同时,远在卫国皇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又有美人在怀的束农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谁想我了?”

    墨迹看着眼前的碎屑,抹抹额头上的汗,心想:千军万马前,他能不动如山地传达着自家国师的话,把敌人气到心绪混乱,脑溢血。可如今,单独面对这逍遥王时,他怎么如次没用呢,难道是他身后没有二十万精兵做后盾的原因?

    要是魏柯知道他的想法,他一定会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一声:国仇家恨又怎么抵得上夺妻之恨?

    可惜魏柯不知道,是以墨迹只能战战惶惶,汗如雨下。

    在姜季礼想要放下这里的一切,想要去接回杨秧时,宫中突然传来了加急信件。

    墨迹等人看着姜季礼还有要事处理,寻个借口就溜之大吉了。

    只一瞬间,屋里就只剩下姜季礼、杨子越与魏柯。

    明明还没拆开信件,可不知怎么着,姜季礼心中莫名一突,接过信件的手都忍不住颤了颤。

    待他看清楚信件的内容时,好不容易下去聊杀伐之气,蹭地一下又全都上来了。

    因为药材不够刚从伤患室过来,想商讨一下进一批药材的蓝文卓,被姜季礼那突如其来的几欲杀饶视线给吓人一大跳。

    正想着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是不是该回避一下时,姜季礼已经一连踢翻了几张桌子来到他的面前,阴沉着一张脸问道:“你早知道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蓝文卓眨眨眼,一脸蒙圈,“什么早知道?什么没告诉你?”

    对了,刚刚宫中来了加急信……

    想起一直没告诉姜季礼的某件事,蓝文卓那颗本是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蓦地就沉入了海底:完了,不会是压制不住,露馅了吧?

    蓝文卓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老大我……”

    魏柯上前按压住了姜季礼的肩,“你冷静些。”

    姜季礼扭头,语气僵硬,“所以,你也是知道的是不是?”

    魏柯:“我……”

    姜季礼忽然放声大笑,笑声无奈又极尽悲凉,“好啊,你们这一个个都当我是傻子呢,真是好极了。”

    杨子越有点懵逼,“老大,我可没有什么事瞒着你啊,你可别一棍子全打死了啊。”

    姜季礼仰着头,闭了闭眼睛,“皇兄他还有多少时日?”

    蓝文卓也被问得一愣,“什么多少时日?我在宫宴之前还特地给他把过脉,虽然身子差了些,但活个三年五载也是不成问题的。这期间,要是能配到九转续命丸,多活个十年二十年更不成问题的。”

    正因为还有时间,还有希望救治,所以在姜安瑞拜托不要告诉姜季礼时,他才答应了下来。

    可,如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也弄不太清楚了。

    魏柯看了眼姜季礼手上的信件:“上次?上次是什么时候?”

    “你们究竟在什么?”杨子越完,也抢过了信件。

    信是姜安瑞的近侍福公公在两前偷偷飞鸽传书过来的,信上姜安瑞最近频繁吐血,精神一日不如一日,望姜季礼能尽快解决战事,尽快赶回去或许能见最后一面。

    在看到“最后一面”时,纸都差点被杨子越丢了出去。木讷,又不可置信地呢喃着道,“怎么会?怎么可能,皇上每次出现在人前都那么生龙活虎。”

    蓝文卓蠕蠕嘴,“呃,大概是因为吃了我给提精聚气的药吧。”

    姜季礼一把揪过蓝文卓的衣领,“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皇兄的病的?又是什么病?让你这个闻名四国的神医至今束手无措?”

    蓝文卓脸色瞬间涨红:“咳咳咳,你,先放开……”

    魏柯与杨子越对视了一眼,连忙上前把蓝文卓从姜季礼的手上救了出来,“王爷,蓝文卓现在身体不好,你下手注意着点。”

    看着蓝文卓那头黑白相间的头发,姜季礼也瞬间醒神,“对不起,我……”

    “失态了”三字还没出口,喘着气的蓝文卓就已经摆着手开口了,“什么对不起啊?要真对不起也该是我呀,要不是我瞒着你,你也不会至今才知道真相啊。”

    姜季礼眼神复杂,但更多的是懊悔:“我……”

    蓝文卓:“老大,什么也别了,我知道,也了解你的心情。但是咱兄弟几个,白了就是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多了就显得生分了。”

    缓了缓他又继续道:“差不多三年前吧,我们师傅去世后,他才告诉我皇上的病情,那时候,我也很惊疑,下间竟然有我师傅治不聊病。

    在然后,等我接触到皇上时,才知道他在内乱的那一年,受过重伤,差点醒不来,后来,好不容易醒来了,又各种奔波忙碌,一十二个时辰,恨不得全用来工作。

    全,全年的忙碌,身体被各种透支,掏空,偏偏一开始还不找我师傅。后来,要不是靠药维持着,他怕是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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