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秧脸色微红,只以为她是害羞聊姜季继续了之前的话题,“不过,很遗憾的告诉你哦,卫国虽然后宫庞大,皇子公主也多,但活下来的皇子只有两个。”

    杨秧:“呃……夭折?”

    姜季礼看了眼东宫客院所在方向,“差不多吧。”

    “且,你这……”姜季礼还想些什么时,院子门口处传来了蓝文卓的声音,“那种国家,那种地方就不配有人活着,用王妃的话他们活着浪费空气,浪费资源。”

    蓝文卓平时话,虽不上有多温润,但如此重戾气的还真是头一次。

    杨秧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怎么?你药房又炸了?”

    蓝文卓哼唧了一声,在姜季礼之前躺过的贵妃椅上躺了下来,“比起炸掉药房,我更想去炸掉那药渣一样的卫国。不,是渣都抬举他了……”

    此时的空蔚蓝又纯净,而他的内心却被阴霾笼罩。

    他多想炸掉那个遥远却又触手可及的国度,可他不能。

    杨秧疑从心生,又多看了两眼蓝文卓后,才用眼神问姜季礼,“什么情况。”

    姜季礼对她微微摇头,然后才对那边的蓝文卓道:“此行,你可以不必跟着。”

    蓝文卓对着空眨了眨眼睛,像是对姜季礼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又道:“有些事情该来的总会来,一直躲避也不是办法不是吗?”

    “就这样吧,后,后你出发的时候记得等我。”蓝文卓完,也没等姜季礼的回话,直接又起身离开。

    红衣似火,夺目又耀眼,可这一刻,杨秧却觉得他是被阴云给笼罩住了。

    终究是变了。

    蓝文卓走后,姜季礼把杨秧给抱回了屋,“蓝文卓原名卫桓舟,在他三岁的时候母族被人诬陷,整个族人被连根拔起,就连他与他母妃也受了牵连,他能活下来,还是他宫里的一个太监,偷偷地把他塞进了运夜香车子里才能避免一难。”

    “那个拉夜香的是那个太监的朋友,可他也没敢偷偷养着蓝文卓。逼着他干了许多粗活,把他折腾得看起来没那么精致可爱,看不出富贵人家之子之后,转手卖给了人牙子,后来,不知被转了多少回手,最终流落到了我姜国。”

    “那,我刚好跟我父皇出门巡查密访,他与魏柯在人群里明码标价被卖……记得,他们当时就瘦瘦的,但眼神倍儿亮……”

    姜季礼一下子了很多很多,有魏柯与蓝文卓的来路,也有他们儿时的趣事。听得出来,姜季礼对儿时的时光很向往,可见那段时间他们都处得很愉快。

    只是,到最后,差点国破家亡时……他的语气,他的声调忽地就低了下来,像是乌云压顶,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杨秧伸出手来,在他的腰间狠狠地回报了过去,“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

    姜季礼也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待调整好状态之后,才又蹭着杨秧的脖颈道:“是啊,都过去了,今后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好好的。”

    杨秧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回抱着他。

    两后,杨秧还是随同了姜季礼出使卫国,不为别的,就只是想要看看她那好妹妹有没有过得很好。

    当然,随同出行的除了蓝文卓还有杨子越与落雪。

    落雪重伤,尚未痊愈,一开始的时候,杨秧是极力反对她随行的,但对方因为上次的事情自责不已,誓要与杨秧寸步不离。

    杨秧拗不过,只好给她多安排了一辆马车跟在后头。

    问为什么要多安排一辆,杨秧觉得这个问题得去问姜季礼。

    相比较于刚入城门那会吃的那个闭门羹,这次他们出行,从宫门口到城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地都站满了送行百姓。

    可见二饶受百姓们喜欢的程度有多高。

    当然,这喜欢也是有原因的,一是因为正是有了他们俩饶回归,以楚年为首的欺压百姓的奸人才得以被除去。二是,他们可是都听了,这位逍遥王与他的王妃在九月城没少好些利国利民的大事。

    其中,像是背包,酿酒,修建大型储水的水库,甚至是国学,他们都有贡献。

    在他们眼里,这对夫妇简直无所不能。

    原以为百姓们夹道相送已经够隆重,却不想出到城门口,姜安瑞还摔着文武百官在外等候。

    杨秧扯了扯姜季礼的衣袖,“整得跟出征一样,这排场是不是有点大了啊。”

    姜季礼笑笑,“皇兄的心意,咱受着就是。”完,率先出了马车。刚想扶杨秧出来,姜安瑞就发话了,“别忙活了,朕就是想出来送送你们。要是因为朕在这里耽误了你们出行的时间,岂不是适得其反?”

    刚探头出来的杨秧闻声一顿,到底还是钻了出来,站在马车上对着尚穿着一身明黄袍的姜安瑞微微欠身,笑道:“皇兄能亲自出城门口送我们了,若我们连个脸都不露,岂不是要被人诟病?”

    姜安瑞冷着脸的扫过一众官员:“朕看谁敢?”

    姜安瑞视线所及之处,原本就微低着脑袋的众官员们,脑袋儿恨不得往土里种。

    同时都在心底默默盘算着:这逍遥王与逍遥王王妃果然得宠,今后在得罪谁也别得罪他们俩啊。

    看着一言不合就要发飙的自家皇兄,姜季礼有那么一丢丢的无奈,道:“皇兄,时辰也不早了,您还有许多事还未处理呢,不如你先回宫去?”

    姜安瑞:“我要看着你们先走。”

    姜季礼对他拱了拱手,肃穆道:“臣弟定不负皇兄厚爱!”

    姜安瑞挥挥手手,“去吧,我等你们好消息。”

    姜季礼又行了一个礼,转身上了马车。

    站在马车上,夫妻二人对着相送的百官,百姓挥挥手,“保重了,诸位。”

    众人:“逍遥王,逍遥王妃保重。”

    临上马车前,姜季礼却突然向司凌走了过去,拱手,微微一拜,“那么国家大事,就有劳司相多多费心了。”

    司凌像是受宠若惊地回以一拜,“为皇上分忧,乃是本职,逍遥王多虑了。”

    姜季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声道了一句:“最好不过了。”完,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远行,人群散去,有一紫衫夫人似是喃喃自语:“姑娘儿长得是挺标志的,就是看着有点,不过再养个三五年应该也是个好生育的。”

    黑袍男子,“我怎么觉得这姑娘有点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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